抄家
作者:宁静夜空      更新:2022-08-27 04:38      字数:8270
  说时迟, 那是快, 拓跋桀抱着华如锦一个转身, 叶明瑞抬脚一下将秦氏踹飞, 秦氏重重的落在台下, 翻滚几圈, 好不容易爬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痴迷的看着叶凌轩道:“表哥,表哥, 我是你的惜儿啊,你曾经说会娶我为妻的,你为什么食言了, 华如锦那贱人根本就不爱你啊。”
  叶凌轩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氏道:“我心目中的惜儿早就死了, 她是善良的,从不会伤害任何人, 更不会伤害我在意的人。”
  秦氏当然知道叶凌轩指得什么意思, 她笑了, 笑的悲哀然后猛地吐了口血, 道:“表哥你知道吗, 惜儿从小就喜欢你,见不得你喜欢别的女人, 惜儿只是太爱你了,你身在燕山, 惜儿的心也在燕山, 惜儿做梦都盼着你能回来,可是你回来后看见的却不是惜儿,你知道惜儿心里的感受吗,在滴血啊,惜儿真的太爱你了,表哥,如果有来生,惜儿再也不想爱你了,爱上你太辛苦了,惜儿也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
  然后她羡慕的看着华如锦,她也想找一个像拓跋桀那样的男人,一心一意的爱自己,慢慢的秦氏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失望的微笑,她太累了,她想休息一会儿。
  皇上见此,让人给她找个太医,这女人坏事做了不少,如果就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叶明瑞那一脚虽然看着重,但不会要了秦氏的命,他要让秦氏仰望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让秦氏轻易死去。
  “一炷香时间到了,叶凌轩你考虑的如何了,朕不怪你。”皇上看着叶凌轩道,这是第二次不怪叶凌轩了,叶凌轩当然明白皇上什么意思,他让自己选择孝,如果他选择孝,他们镇北侯府才真的完了,杀头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微臣知道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今生凌轩只忠于皇上。”叶凌轩斩钉截铁道。
  秦大人和镇北侯愤怒的看着叶凌轩道:“畜生,畜生啊。”
  “好,朕信叶爱卿一次,”皇上哈哈哈大笑道,“来人呢,把秦大人和镇北侯请下去,查明真相后,听候新皇的发落。”
  皇上带人离开,大臣们纷纷叩拜长生,长生的人也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个个身手敏捷,长弓长剑,大约有几百人出现在宫内的城墙上。
  此时的秦大人和镇北侯吓的蹲坐在地上,幸亏他们没有来硬的,不然早就成为筛子了。
  大皇子的外祖家早些年不是已经发配边疆了吗,这些人到底是哪来的,难道是皇上给大皇子的秘密军队吗,听说皇家有自己的军队,果然是真的。
  长生很快登基了,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华如锦为镇国夫人,享一品俸禄,永安县仍然是她的封地,见到皇上可以不跪拜。
  封叶明瑞是瑞王,叶明烟为明月郡主,幸儿为郡王爷。
  第二件事就是还昔日的战神司徒远的父亲司徒将军一个清白,百姓们这才知道,司徒将军没有叛国,都是坏人设计的。
  第三件事就是赐死秦贵妃,说她祸国殃民,给皇上下药,伪造圣旨,试图谋反,二皇子是皇家子嗣,皇上念在他年幼无知,赦免其罪,封为誉王,封地幽州,即日离开京城,不得召见,不准回京。
  第四件事儿自然是灭秦氏一门九族,镇北侯府被吵家。
  第五件事儿是赦免皇后娘家,即日回京。
  镇北侯的人虽然没有被杀头,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没有叶凌轩,他们很有可能被杀头。
  叶凌轩用自己的兵符与皇上交换,皇上才放过镇北侯府,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长生赶出了京城,子孙后代永不可踏足京城。
  老镇北侯因为老夫人的离去,身体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去了,大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本来在牢里担惊受怕身体就不好,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醒来后身体就不会动了。
  秦氏被叶明瑞踢了一脚,虽然没有死,在牢里没有好好养伤,烙下了病根,整日咳嗽,苍老了许多,犹如五十多岁的老妪一样。
  京城的大街上秦氏拿着一个包袱,身旁的一儿一女搀扶着她,她如行尸走肉一般,曾经风光一时的她,谁曾想有朝一日能落魄如此呢。
  大夫人被人放在牛车上,叶凌轩赶着牛车,镇北侯须发皆白,也坐在牛车上看着一动不动的大夫人,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秦氏目光呆滞的跟在后面。
  秦氏的几个妯娌,她们多少有娘家帮衬,早就抛弃大夫人她们早早坐马车离开京城了,只要不出现在京城,就不算违背皇上的旨意,有娘家帮衬,在哪里生活都一样,她们肯定不能跟秦氏一路。
  突然,一辆马车拦住了叶凌轩他们去路,叶凌轩停下牛车,警惕的看着来人,叶明烟慢慢从马车里走出来,她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叶凌轩怀里,红着眼道:“这些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你拿去吧。”
  说完看也不看叶凌轩转身上了马车,让人赶紧驾车离开。
  她的心终究没有母亲恨的多,母亲恨父亲,可是自己不恨他,没有银子,生活有多困难,曾经在李家村生活的她很清楚。
  秦氏看到叶明烟心中激动,不顾自己的身体上前抱起叶明烟给的一包东西,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向叶明烟。
  不巧,此时一匹马经过,速度太快,一脚踏在秦氏的身上,秦氏身上瞬间出现一个血窟窿,血流不止。
  一切发生的太快,叶凌轩几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秦氏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叶明璟见到母亲被马踏死,他气愤的看着纵马驰骋的人,那人正好回过头来发怒的看着他们道:“不长眼的东西,没有看见爷的马吗,简直就是找死,死了倒也干脆。”
  刘升骑在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明璟,叶明璟仰望刘升,此时的他手握拳头,很想把刘升打死,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拉着自己,他已经上去把老刘升踹下去了。
  “大街上纵马本就是你的不对,现在又伤了人,更加错上加错。”叶凌轩抱着浑身是血的秦氏道。
  看着秦氏没有气息的躺在自己怀里,叶凌轩不伤心难过是假的,但他更觉得解脱了。秦氏对自己的执念太深了,深的叶凌轩无法承受了。
  “就算我错了又能如何,你真以为你们还是以前的镇北候府,有秦贵妃在宫里头,你们侯府多横啊,现在不同往日了,一群贱民而已。”刘升得意道。
  “虽然镇北侯府已经不在了,可是教训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是可以的。”说着叶凌轩手指一弹,一个东西打在刘升的马身上。
  刘升的马嘶鸣叫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不能起来了,刘升从马上跌了下来,他愤怒的看着叶凌轩,不敢上前,叶凌轩是燕山的主帅,他的功夫,自己近身都没有办法。
  他看看了看叶凌轩然后冷哼一声离开了,还有人等着自己回话呢,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跟这些贱民一般见识了。
  叶凌轩这是给刘升的一个教训,叶明璟不甘心的望着刘升离开的背影道:“父亲,难道就这样算了,他杀了母亲。”
  “你母亲不是他杀的,是那匹马踢死的,就算咱们去官府去告他,也不会赢,走吧,如果想报仇的话,等自己有本事了吧。”叶凌轩无奈道。
  叶家现在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去刘府理论吗,顶多赔一些银子的事儿。
  叶明璟记住了叶凌轩的话,总有一天他会找刘升讨回这笔血债,在几年后的一个晚上,刘升溺死在自家的湖里,这些都是后话。
  秦氏风光这么多年,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被一匹马踢死了。
  她临死的那一刻非常不甘心,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的,她想看着华如锦伤心难过,在离开人世的那一瞬间,秦氏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前世华如锦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儿女的命运也十分悲惨,看到这里,秦氏突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争来争去,死后什么也不剩了,但愿自己的一双儿女能平安的活着。
  叶凌轩买了一口棺材,草草的把秦氏葬了,生前无论多么风光,死后还不是一赔黄土盖身上吗,他重生了,知道了许多天机,可是镇北侯府结局还是一样,他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叶凌轩把镇北侯和大夫人安排在华如锦曾经住过的庄子附近,叶明瑞告诉他,他在那里买了一处院子,够他们几人住了,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安享晚年没有问题。
  她抚养的孩子都跟她一样,宅心仁厚。
  镇北侯整日看着远处的大山,大夫人无人照顾,不能自理,秦氏的两个孩子都不愿意照顾她,他们生下来就没有伺候过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无奈叶凌轩只好在附近的村子上雇了一个婆子,整日伺候大夫人。
  大夫人身体虽然不能动了,可是心里却清楚的很,因为那场宫宴,镇北侯府被抄家了,他们都被赶出了京城,镇北侯府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走的走,老了病了连个伺候自己的人也没有。
  她每天都能闻见自己身上有股怪味,可是她不能说话,别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只能瞪着别人,唯一伺候她的婆子嫌她难伺候,也不愿意伺候她了。
  “母亲,咱们镇北侯已经没了,有人伺候您就不错了,您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叶凌轩无奈道,看着大夫人瞪着别人,叶凌轩时常想起她为难如锦,如果她能对如锦好一点,他们镇北侯府就会不一样了。
  大夫人听到叶凌轩这样说,本来就生病了内心脆弱委屈,泪水瞬间哗啦啦的流出来了。
  这就是她养的好儿子,大儿子整日埋怨自己,小儿子压根不见踪影,不用想也知道,安氏娘家有靠山,跟着岳家走了,闺女听说镇北侯府出了事儿,一次也没有上门,唯恐镇北侯府连累了他们。
  前半生风光,后半生凄凉,就是她的真实写照,大夫人心有不甘啊,为什么她到了这步田地,都是因为华如锦那个贱人。
  如果没有娶华如锦,儿子还是她的儿子,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不会为难镇北侯,自己的娘家更不会被满门抄斩。
  她是高高在上的镇北侯夫人,哪里像现在这里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
  大夫人也不想想,这些跟华如锦又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有因必有果,这事怨不得别人。
  叶凌轩看着大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大夫人在想什么,肯定在骂华如锦,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悔悟吗,叶凌轩轻声道:“母亲和秦氏要害如锦难产时,可曾想过她是儿子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的亲骨肉,您的亲孙子。”
  大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凌轩,原来他都知道了,她有的是孙子,何必在乎一个贱种,大夫人脸上狰狞的面容,让叶凌轩知道了答案,此时还不知悔过,可见她的心是冷的。
  叶凌轩叹息,不再看大夫人,嘱咐人好好照顾她,从此叶凌轩再也没有出现过,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叶凌轩去了哪里。
  叶明璟和镇北侯找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叶凌轩。
  华如锦听到叶凌轩不见了,心中没有任何波澜,此时她和拓跋桀正哄着新生的婴儿,年初的时候华如锦生了一对龙凤胎。
  拓跋桀高兴地热泪盈眶,没想到半生将要过去了,他儿女双全了,还是最爱的人给自己生的。
  每天拓跋桀脸上都挂着呆萌的笑容,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觉得人生真的圆满了。
  “咱们给孩子娶什么名字呢?”华如锦呆愣的看着白白胖胖的孩子道,取名字她真的不擅长,长生,福生,不知道被拓跋桀嘲笑多少回了。
  “你取个名字吧。”拓跋桀想让自己的孩子记住华如锦,生他们不容易,想起那天的凶险,拓跋桀现在都一阵后怕,他吓的瘫坐在地上了,被几个孩子当成饭后茶前的笑料了。
  “还是你取名字吧,我取得名字你又不是不知道,长生和福生的名字被你笑话好几次了。”华如锦撇嘴道。
  这次坚决不取名字。
  “只要你喜欢就好,娶什么名字都行,就算叫狗蛋,我也认了。”拓跋桀摸着女儿胖乎乎的小手道,这手软乎乎的,儿子的手就没这么软,还是女儿好啊。
  “那就叫狗蛋吧,女儿就叫丸子。”华如锦兴奋的看着拓跋桀。
  噗,进来的几人差点被华如锦的话惊得倒在地上,狗蛋,丸子,这名字,好,很好,果然他们看见拓跋桀眉头紧锁,显然对这名字不是很满意呀。
  “娘啊,弟弟妹妹们还小,如果叫这名字,将来多难为情啊。”进来的叶明烟不满意道,“妹妹叫丸子,还能说得过去,可是弟弟叫狗蛋,也太那什么了吧。”
  “名字听着虽然贱点,没听人说吗,贱命好养活。”华如锦看着拓跋桀不以为然道,心里却不这么想,看你还让我取名字不。
  “娘,咱们就不是普通人家,名字大气奢华,照样好养活,不如我给弟弟取个名字吧。”幸儿高兴地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包子道。
  “什么名字?”华如锦觉得幸儿在取名字方面随了自己。
  “金蛋,银蛋吧,比狗蛋好听多了。”幸儿理骄傲的看着两个小包子道。
  噗,噗,噗,这次的笑声比刚才的还要大,他们就知道,果然不能相信幸儿,这家伙眼中只有金子,银子这些俗物。
  拓跋桀的眉头都快连一起了,华如锦一本正经道:“在这两个里面选一个吧,我觉得好听。”
  “这件事回头再议吧,你刚生过孩子,好好休息。”拓跋桀扶着华如锦躺下。
  华如锦乖巧的点点头,几个孩子跟着拓跋桀出了内室。
  拓跋桀盯着幸儿道:“最近的功夫可有长进了?”
  所有的人都好笑的看着幸儿,幸儿硬着头皮道:“肯定有长进,最近一直练功夫来着。”
  “是吗,走,出去比划比划?”拓跋桀挑眉看着幸儿道。
  幸儿摆摆手道:“师父,今天就不用了吧,我姐姐有更重要的事儿找您呢。”
  拓跋桀转脸看着叶明烟,叶明瑞瞪了幸儿一眼,谁让他多嘴,最后不好意思道:“温爹爹您跟我娘说说,让她同意我跟砚哥哥的婚事儿呗。”
  叶明烟跟着几个男孩子一起长大,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只知道,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取,不然自己会后悔。
  “你知道你母亲不喜欢砚儿。”拓跋桀非常喜欢郑博砚,那孩子对叶明烟一往情深,奈何因为前世的事儿,华如锦心中一直有个结,虽然答应了郑国公,可是拓跋桀知道那是敷衍。
  “我母亲听您的,您帮烟姐儿说说话吧,求求您了,温爹爹。”叶明烟撒娇道。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叶明瑞看不惯叶明烟对郑博砚死心踏实,不高兴道。
  早知道郑博砚这小子心怀不轨,果然把自己妹妹的魂都勾走了,烟姐儿心里嘴里整日挂念着他。
  “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叶明烟反驳道,“他从小就对我好,我就是喜欢他。”
  叶明瑞叹息,对你好的人不止一个,为什么你就喜欢那小子呢。
  华如锦在内室听得清清楚楚,这难道就是缘分吗,无论自己怎么避免,他们还是互生情愫了。
  “既然喜欢,娘亲就遂了你的愿。”内室传来华如锦的声音。
  叶明烟听到华如锦允了,高兴的跑到内室,道:“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华如锦翻了个白眼道:“不允许是不是娘会成为最大的恶人。”
  叶明烟尴尬道:“哪里会呢,您是我最最亲的娘亲。”
  果然华如锦刚出满月,郑国公带着媒婆上门提亲了。
  郑国公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一堆蚂蚁了,他看着华如锦笑道:“丫头呀,这次可不能糊弄老夫了,你看老夫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忽悠了。”
  “我什么时候忽悠您了。”华如锦笑道,“我说过你们分家我就把女儿嫁过去,可是你们国公府分家了吗?”
  郑国公支支吾吾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这几天就分家。”
  “那我能不能等您分完家,再答应,您也知道您的好儿媳是什么样的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锦真担心她吃亏。”华如锦为难道。
  “烟姐儿那丫头老夫是真心喜欢,想让她当老夫的孙媳妇,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让烟姐儿不要放在心上。”郑国公摆摆手道,他回去后应该好好地敲打一下那人,不要整日没事儿找事儿。
  “我们从来不会把一些人放在眼里,可是有些人总喜欢在你眼前蹦跶,时不时的恶心你,您说该怎么办呢。”华如锦不是故意为难郑国公,实在是他的儿媳妇是个难缠的角色。
  “分家是必须要分的,”郑国公为难道,“这不是还没有分好吗。”
  “等您分好了,我立马答应您的要求如何,您也知道我是说话算话的人,从来不会食言的。”让烟姐儿如上一世一样,给那个可恶的女人行礼,华如锦不允许,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烟姐儿怎么会受那么多委屈。
  “祖父,您就把我分出去了,郑国公府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要,只要把我母亲的嫁妆给我就够了,您放心,就算我和烟姐儿出去了,一样会孝敬您的。”郑博砚看着郑国公真诚道,他知道郑国公不愿意分家的原因,怕委屈自己。
  华如锦赞赏的看着郑博砚,比上一世强点儿,希望烟姐儿的选择是对的。
  郑国公叹息,心疼的望着郑博砚那张还算稚嫩的脸道:“祖父同意了。”
  郑国公的声音中包含落寞和沧桑,忽然华如锦觉得自己错了,想起叶明烟前世受的委屈,华如锦的心又硬了起来,如果不这样,烟姐儿注定会受欺负,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了,大不了多孝敬孝敬郑国公他老人家。
  从那以后华如锦经常给郑国公送些果酒,茶叶,还有自己种植的花草,郑国公直说跟华如锦做亲家做对了,华如锦是最孝敬的人。
  郑国公一度还到太后娘娘跟前去炫耀,不过让太后给说了一顿,如果郑国公府的人敢欺负烟姐儿,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郑国公,郑国公悻悻的看着太后,不敢说一个不字,当然这都是后话,自然不提。
  在悠然居碰壁,郑国公回到家,脸色自然非常难看,儿子也就是郑博砚的父亲问郑国公怎么了,郑国公生气的看着他,道,你管好你自己的媳妇,如果再到处惹是生非,害得郑博砚娶不上媳妇,我就把她赶出郑国公府去。
  同时郑国公还宣布了一件事,就是把郑博砚分出去,郑博砚的父亲和继母当然不同意,可是听到郑博砚说只要母亲的嫁妆,郑国公府的东西一概不要的时候,继母变脸了,指着郑博砚道,这是他自己说的,不要郑国公府的任何东西,先立个字据,不要到时候后悔。
  郑国公看着这样势力的儿媳妇,心中恼火,以郑博砚现在的成就与人脉,将来郑国公府巴结来还不急呢,她个蠢货,非要把人往外赶,迟早有一天会后的肠子都青了。
  郑国公见留不住郑博砚,答应了郑博砚的请求,分家,立刻分家,请来关系好的人做见证。
  那些人都说郑国公不厚道,把唯一的嫡孙分了出了,还不给任何东西。
  郑国公脸上悻悻的说不出话来,郑博砚发父亲脸上更是无光,只有郑博砚的继母非常高兴,只要郑博砚不在自己眼前碍自己的眼,去哪里都行,更重要的是郑国公府的一切将来是自己儿子的了。
  如果郑博砚不带走那些嫁妆就更好了,当年他怎么没有死在外面了,现在回来恶心自己。
  郑博砚不用看继母的脸,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打自己母亲嫁妆的主意,上一世,自己对这些东西不看重,很多东西都被继母哄骗了去,让烟姐儿和儿子吃尽了苦头,这一世说什么也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皇上驾到。”
  众人听到皇上来了,连忙出门迎接,很快皇上领着叶明瑞和太监们走到郑国公等人跟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朕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分家是怎么个分法,一时觉得好奇,和瑞哥儿来瞧瞧。”长生也就是如今的皇上,面带微笑和善的看着众人,然后又看向郑博砚道,“咱们几人打小在燕山脚下一起长大,一会儿有什么东西需要搬,瑞哥儿带了人,让他给你帮忙。”
  郑国公听到这些话,心道,这样也好,有皇上和瑞王爷在,把属于砚儿的那份给他,任何人都不敢说什么。
  郑博砚感激的看着皇上和叶明瑞,他知道,他们这是给自己撑腰来了。
  “继续吧,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就当我们不存在。”叶明瑞笑道,心中暗想,哼,想欺负郑博砚,门都没有,以后这些东西应该属于妹妹,他们悠然居虽然不差钱,但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原来郑博砚与皇上和瑞王爷一起长大,怪不得他经常出入悠然居呢。
  郑国公府的继夫人想欺负郑博砚,现在也要掂量掂量了。
  分家出奇的顺利,郑国公把家里一半以上的东西都给了郑博砚,郑博砚的继母气的嘴都歪了,说,郑博砚说了只要自己母亲的嫁妆,其余的东西一概不要。
  皇上出声了,盯着郑博砚的父亲道,我看郑国公世子是个有才华的人,文能治国,武能□□,叶将军现在不知踪影,郑国公世子可以去燕山顶替叶将军的位置。
  郑博砚的继母听到这话,再也不敢出声了,心痛的看着郑国公把好东西都分给了郑博砚。
  她的心在滴血啊,如果她再敢出声阻止,皇上绝对会把自己的丈夫派到燕山去。
  自己的丈夫几斤几两重,别人不清楚,自己和他生活多年还不清楚吗,别的本事没有,除了花天酒地。
  如果不是看中郑国公世子夫人的位置,她也不会进郑国公府当继室。
  谁想到头来,自己的算计成了空呢。
  分家完成,皇上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留下叶明瑞,说给郑博砚帮忙,到时候再喝郑博砚的乔迁酒。
  分家后的第二天郑国公再次带着郑博砚来到悠然居。
  华如锦赞赏的看着郑国公道:“国公爷办事果然雷厉风行,如锦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今天就同意这门亲事,您看如何?”
  “好好好,老夫就等着喝他们的喜酒了。”郑国公终于如愿了,心里畅快,看着华如锦顺眼许多。
  如果华如锦今天再不同意的话,他就进宫找太后娘娘去,不能让两个孩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