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作者:
顾轻狂 更新:2022-08-28 00:04 字数:4378
舍不得挽容公子,就必须舍弃青美人,两相比较,她自然想要留下青美人了。
如果,如果三皇女当真像刚才一样,要了挽容公子,那,那怎么向青美人交待啊。
想着想着,段影不禁哭丧着一张脸,本就顶着一个猪头的段影,如果再加上这哭丧的笑,大白天里,居然让人感觉阴风阵阵。
随后讨好的跟卫青阳再说了一会话,才扭头带着他们两个哭丧着脸离开。
挽容公子看着段影谄媚的样子,想起以前在群芳倌的时候,有多少王公贵族也是这么低头谄媚的讨好着他。
他当时看到那些人,心里闪过的都是不屑,即便如今,他依然不屑这种作风。只是突然间换了个人,还是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多少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自卑的。
画舫客堂内。
纳兰文一边享受着美男的服侍,一边调戏逗笑着身边的美男,暴露的衣服,猥琐的笑容,荡媚的动作,简直接将奢靡诠释到了最高境界。
“小的见过三皇女,三皇女吉详安康。小的已经把这位美男送过来了……您看……”
听到段影的声音,纳兰文,停下手中不规距的双手,抬头看了过来。
顾轻寒连忙将头再低一些,尽量让自已没有存在感。
只见纳兰文抬头,看到挽容后就惊呆了。
这个白衣如雪,温文尔雅的男子,就是那天弹琴的人吗?
还真的是很漂亮,周身围绕着一股温和的气息。
眉如远山之黛,肤若凝脂玉露,腰如约素,三千墨发,用一根白玉带松散的系在脑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那么地迷人。纳兰文似乎觉得,自己身边美男无数,却也无法与之对比,若真要对比的话,根本就是皓月与荧光,不自量力。
眼睛,瞬间直了,直勾的看着挽容公子,嘴角一缕晶莹的口水流了下来。
原本低头的顾轻寒暗自翻了翻白眼,这是谁家的妹妹,赶紧拖走,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段影看着三皇女看挽容公子的眼色,在心中,仰天哀嚎一声,天啊,挽容这口肥肉要丢了,呜呜……还好,她吩咐下人们把青美人藏了起来,不然要被三皇女知道,连他都留不住了。
“他就是琴弹的那位美男?”纳兰文问道。
段影连忙上前一步,急忙开口,“是的,是的,三皇女感觉他怎么样?”
“挺不错的,不过他是谁,为什么本王觉得她有些面熟。”
“回三皇女,他是群芳倌的头牌,挽容公子。”
“噢……”纳兰文若有所思,原来是他。
帝都一直传闻,群芳倌有一个头牌,挽容公子,她也曾听过,更曾去过,不过每一次都与挽容公子擦肩而过。
因为这个挽容公子,自己去了几次,挽容公子都是在陪客。如果只是一般的客人,她完全可以揍她一顿,再直接扔出去,但很不幸的是,每次都是她的大皇姐。
几次过后,她也慢慢将这个挽容公子给忘记了,毕竟,如果是大皇姐的入幕之宾,她也不想动手去抢,更何况,她身边的美男这么多,自己都还没完全品尝过,只是一个青楼小倌,又能好到哪去呢。
没想到这次一见,居然是如此的让人惊艳。早知道,以前就应该多去几次,甚至趁她皇姐去边疆的时候,将挽容接到府上,纳了他。
猥琐的目光将挽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一把甩开身边的美男,站了起来,踱步走到挽容公子的身边,挑起他的下巴,啧啧有声,“美,简直太美了,这要是压在身上,该是怎样销魂的滋味,还是处子吧?”
下流的话语让挽容有些不舒服,想挪开自己的下巴,却见三皇女捏得越来越用力,疼得他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突然,身体一个踉跄,被搂到一个怀抱。只是这个怀抱上的脂胭味以及酒味特别浓厚,呛得他轻咳出来。
再一个踉跄,被三皇女搂在怀里,倒在躺椅上。
耳边传来三皇女呢喃的声音,“看起来真美味,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吃了你。”
心里一慌,有些挣扎起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挨得他这么近,女人的气息喷洒在他耳旁,甚至大手在他身上游离着。
“别动,再动,本王可不敢保证现在就要了你。”
挽容吓得有些无措,不敢动弹,感受着着她越来越浓厚的情欲,以及迷离的眼神。
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如果三皇女真对他做些什么,他该怎么办。
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顾轻寒望去,却只顾轻寒只是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苦涩一笑,顾小姐就算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为了他就去得罪三皇女的,何况,他们认识的时间又不长。
只是三皇女身上的火热,还有游离的双手,让他感觉到羞耻。
自嘲一笑,他担心这些什么,如果三皇女还要做些什么过份的动作,他今天大不了就血洒碧波湖了。
顾轻寒虽然低着头,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这到底是谁家的妹妹,怎么那么让人恶心。她倒了什么霉,最近总碰到色女。
她知道自家妹妹纳兰文,是个纨绔好色之徒,但听说终归是听说,并没有亲眼看到,如今亲听看到,忍不住想剁了她那双猪手,挖了她的眼睛,看她还怎么看。
“跟本王走吧,本王纳了你当通房小侍,许你地位,许你荣华富贵,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本王,如何?”双手撩拨着他额前的碎发。
挽容公子侧身避过,展颜一笑,“承蒙王爷抬爱,那是挽容的福气,挽容怎敢拒绝,只是挽容身份卑微,如果真的进了王府,只怕王爷也要遭人耻笑了。”
“挽容最近新谱了一首曲子,一直找不到一个真正的知音可以分享,如今看到王爷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挽容突然间想把这首曲子弹给你听,王爷可愿听挽容弹奏一曲?”
挽容公子不经意间将话题转了一个弯,含笑的看着纳兰文。
纳兰文本来听到挽容公子的前面句,正想发火,给脸不要脸,装什么装。待听到后面那句,心中的火气瞬间消失不见。整个心里,都是挽容公子轻轻柔柔的声音。
忍不住点头,马上吩咐人备琴。
不到一会,便有几个小侍拿一架古琴出来,放在矮桌上。
挽容公子莲步轻启,走到事先备好的椅子上,双手一拂衣摆,坐了一下去。
抬眸,冲着纳兰文,温和一笑,而后将如玉的十指置放琴弦上。
纳兰文,看着挽容公子的一举一动,本就被他迷得头晕眼花,突然间,再看到挽容公子冲着她一笑,心脏不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双眼含春的看着挽容公子,嘴里一缕哈喇子流了下来,整个身子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直勾勾的盯着挽容公子而看。
她没听清挽容公子弹的琴有多好听,甚至不知道挽容公子纤纤的十指已经弹出一个又一个美妙的音符。
她只是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看着挽容公子,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耳垂,他的锁骨,他的身材,甚至仿佛看到了与他一起滚着床单的画成。
眼里猥琐,欲望,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
吞了吞口水,猥琐的目光一直盯着挽容的红唇。
饱满,粉嫩,细滑,要是舔过去,该是怎样的滋味。
这么想着,身子一股股的火苗窜了出来。
忍不住一把扑了过去,抱着挽容公子。
挽容公子被她吓得一跳,手上悠美的琴音应声而断。
看着纳兰文脸上的欲望,以及接下来想做的动作,脸色瞬间苍白。求助的看向顾轻寒。
顾轻寒气急,丫的,把她们都当成空气了是不是,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这么……无节操的……
简直气死人了。
正等她要亮明身份的时候。
画舫里窜出许多手持凶器的白衣蒙面女子。
这些蒙面女人一出来,个个都挥武着利器,冲向纳兰文。
纳兰文一惊,原本要撕开挽容公子衣服的手怔住,瞪大双眼看着那直刺过来的利剑。
未等纳兰文反应过来,她身后的风雨雷电四大护卫,长刀一拔,将对方袭来的剑挡了过去。
而后,两个贴身护卫保护着纳兰文,两个护卫直接与刺客交战在一起。
其他侍卫也被这突然袭来的吵闹声惊来。
一群侍卫蜂拥而来,纷纷拔出身上的大刀,与突然袭来的数十名刺客交战在一场。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桌子椅子,砸得到处都是,空气中,时不时的还飘过一抹鲜血。
“杀了这个暴君,杀了她,以后就国泰民安了,大家杀啊……”
随着这一声响,所有的白衣蒙面刺客一股脑的统统往纳兰文身上不要命地砍去。
那蜂拥而来的侍卫本就不是白衣蒙面刺客的对手,如今,她们又是以相相抗,不要命的往前冲去,侍卫们更加招架不住,几个转眼间,就被撂倒了一地,生死不知。
而纳兰文的贴身侍卫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数十人的攻击也有些力不从心。
顾轻寒看着纳兰文险象环生,被几个侍卫拼死护着,另一边段肥猪,直接躲在一边不起眼的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着。
而挽容公子因为离纳兰文比较近,好几次险些也被利刃刺过。
顾轻寒闪着身,避开袭来的刀剑,连忙窜到挽容公子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往边上跑去。
当然,其中也有数个白衣人的利剑飞来,都被顾轻寒巧妙的避了。
她的真气提不起来,可招式还在的,只要不是高手,她还可以对付几下子。
好在,她们的对象是纳兰文,并不是她们,所以躲到了一边,也没有太多的人观注她们。
“暴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乖乖的拿命来。”
“她们快支撑不住了,大家快冲啊,杀了这个暴君,为民除害。”
白衣人再度暴吼一声,原本负伤累累的白衣人,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路横冲过去,招招式式冲着纳兰文挥舞而去,直把纳兰文吓了个半死,躲在侍卫身后,不敢动身,就差没有跟段肥猪一样,躲在桌子底下。
顾轻寒脸色一沉,感情是来杀她的,只是找错了对象。
不过,她们怎么会知道她在画舫里面,她在画舫里面,一直都低调行事,除了卫青阳,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啊。
“顾小姐,青阳哥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他吧。”挽容公子扯着顾轻寒的衣服,急急的说道。
他实在很怕卫青阳出事,虽然刚认识他,但他仿佛已经将他整个人看透了。
那个忧伤孤单的人,绝对不可以出事的。
顾轻寒正想应好,画舫里,又冲进一批刺客。
这批刺客与刚刚的白衣女刺客不同,刚刚的白衣女刺客虽然身手了得,也欲刺杀纳兰文,但只是对着纳兰文出手,小侍下人们,她们并没有赶尽杀绝。
而这次来的这批黑衣蒙面女子,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一进来,逮到人就杀,不管是小侍,侍卫,还是白衣女刺客,凡是有看到的,皆是杀无赦。
这些黑衣蒙面女子,下手极为狠辣,往往一招致命,冷血无情。
不过一会儿,整个画舫里,就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
段影躲在桌子底下,看着后面进来的那些黑衣蒙面女子一进来,就挥着利剑乱砍,吓得心胆俱裂。
特别是有几股鲜血喷洒过她身上,脸上,而后看着那些人,栽倒在地,瞪大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心里不由更为害怕,连忙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往她们身上抹了一把血,擦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然后倒在一边,装死。
顾轻寒看着段影的作动,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死肥猪,装死的本事居然这么高,不过她就算不用抹血,光她身上的那个猪头样,也没人认得出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