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叹气。
  “乔小姐，我多嘴了。”阿姨有些惴惴不安。
  不该自己这身份管的，她管了，这……
  小麦低声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阿姨点点头，肯听进去就好。
  忍不住好心道：“……我是见过一些的，男人不能总闹的。”
  她给乔小麦这里做卫生做服务，她可高兴了。
  她也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漂亮人儿。
  就那种，漂亮到她完全找不到形容词的那种，就像大明星一样的。
  而且这位乔小姐人是很好的，偶尔也会让她拿一些东西。
  比如一些特殊的日子，还会给她包红包。
  虽然那钱她知道是魏先生的，可毕竟是从乔小姐手里接过的嘛。
  小麦松口气：“我不是他女朋友。”
  阿姨点点头，然后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其实这种事情吧……
  挺多见的！
  这小区里，也不是没有。
  但他们赚的就是嘴严的钱，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讲的。
  被阿姨劝了一通，小麦这劲儿也顺过来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能喜欢她多久？
  就她现在这破个性，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年的吧。
  不就几年的青春，她给！
  魏池年在书房里，做些什么她也不晓得，自己推了门进去。
  魏池年锁住她的眼睛：“有事儿？”
  “喝咖啡吗？”小麦问。
  魏池年冷哼一声。
  “你这情绪转变的倒是快。”
  小麦把咖啡的杯子送过来，放到他的桌边。
  顺带瞧了一眼。
  好像他正在工作。
  真是难得！
  不过看她也看不懂的。
  “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他的声音不高。
  吐字却极其清楚。
  乔小麦心想，如果他破产了或许可以靠声音过活。
  字正腔圆的。
  普通话学的真不错！
  “还能有什么，认命了呗。”
  魏池年的神情有一丝的变动，但小麦看不出来这是好的变动还是坏的。
  “你觉得自己跟了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是吗？”
  小麦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
  晚上想着他爱哪里去就哪里去，却没料到他今天回房间了。
  猜到了会折腾，却没猜到会折腾成这个样子。
  早上她差点没爬起来。
  醒过来睁开眼睛，动了动鼻子。
  屋子里都是一股味道。
  乔小麦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去推窗。
  一阵冷风打过来，她倒吸一口凉气。
  膝盖也好手臂也罢，上面都是指痕。
  其实也不是说他用了多大的力气，纯属是她的这身皮别扭。
  念书的时候和哥哥嫂子去游泳馆，她溺水乔立东抓了她一把，第二天胳膊上都是紫痕。
  淤血体质。
  裹着被子吹风。
  有人推卧室的门。
  魏池年皱眉看她。
  “这么热？”
  热还裹着被子？
  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冷冷的。
  “屋子里有味道，散散。”
  魏池年动动鼻子，问：“味道？”
  小麦想起床，但是被他盯着，实在是不习惯。
  “你能避一下吗？”
  魏池年笑出口：“你哪里我没见过。”
  乔小麦关了窗又溜进浴室快速冲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吃早餐了。
  “你学校那抄袭事件是怎么弄的？”
  他觉得她真的是，一堆破烂事。
  一件都处理不好。
  小麦轻声道：“你别管了。”
  “你自己能处理好？”
  “你又能怎么处理？无非就是找人往下压，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她懒得说接下来的话。
  硬压，是压不住的。
  这次算她吃亏，以后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她就不信，方芳芳这次拿了她的设计稿，以后可以一直偷她的用。
  上一次当，那叫笨。
  连着上当，那就是蠢了！
  “用钱也好，用其他别的方式也好，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让事件发酵成这样子，当时如果是撤作品，也要亲眼确定别人的撤下来以后我才会撤。”
  叫人钻空子，那证明你身上有漏洞可以叫人利用。
  今天换成他手下任何一个人，出现这种纰漏，结果都一定没有她好。
  小麦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主要也没被人算计过，就当长经验了。”
  魏池年起身。
  他的助理和司机都在楼下等他。
  乔小麦慢吞吞撕着面包片往嘴里送。
  楼下那车走了二十分钟，又折了回来。
  杰森上来说魏先生有份文件忘记拿了，乔小麦进书房为他去拿。
  拿的时候还特意瞧了一眼。
  好像是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东西。
  递过去。
  “乔小姐现在要去学校吗？”杰森多嘴问了一句。
  “嗯。”
  小麦到学校，刚刚下车没走多远，手机响。
  “哪位？”
  “乔小姐，我们之前有见过的，我的提议您想过了吗？”
  乔小麦笑了。
  这人还没忘记这事儿呢？
  “给的价格我不太满意，你们想要的是十二街的……”
  她凭借着记忆力把早上看见的的东西重复了一次。
  卖？
  她拿什么卖？
  她就只看到了一行字，卖字有人收吗？
  “这样乔小姐，中午就在你的学校，我们见一面……”
  “我中午没时间。”乔小麦径直挂断电话。
  谁要和你们浪费时间。
  她忙着呢。
  因为方芳芳剽窃的事件，乔小麦现在几乎就是憋着一口气的和方芳芳对着干。
  想要不实用的东西是吗？
  她不是不会。
  大家学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真的论灵性，她以前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强。
  但剽窃事件以后，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些才华的。
  不然盗她的设计图做什么呢。
  学校里都传她抄袭，还有被包养的传闻，那帖子突然就被删除掉了，后头有几个帖子刚开也是没多久被删除。
  大家也闹不准这乔小麦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师们对乔小麦的那些传闻也是略有耳闻的，但教课的老师就没有不爱才的。
  乔小麦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把浑身的优点往外砸，老师也扛不住。
  老刘原本就喜欢她，现在就更是了。
  恨不得走到哪里，就把乔小麦带到哪里。
  中午，有人在咖啡店里堵住了乔小麦。
  “乔小姐，价格我们是可以再谈的。”
  小麦一脸无语：“我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您在电话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说什么了？”她耍无赖。
  那人递过来什么，乔小麦就只是笑。
  角落里有人拍照。
  拍到乔小麦和对方握了握手。
  小麦出门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对方扶了她一下。
  “你别来烦我了，你找错人了。”
  对方拉开了和她的距离，保持满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