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走就走为什么要叫妈送你呢？”
  小麦哭的已经都说不出来话了。
  她想要靠门近点，可只要她一靠近，乔立冬和乔珠珠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推她训斥她。
  司机给杰森去了电话。
  “……太太的母亲好像是被车撞了……”
  魏池年赶到医院，就看见乔珠珠那手眼见着要落到乔小麦的脸上了。
  上手拦住，一把甩开乔珠珠。
  乔珠珠被甩出去几步，她刚想骂人，结果对上了魏池年的视线。
  忍了！
  “你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你就是个扫把星啊你。”
  乔珠珠回到手术室门口。
  孙家珍也瞧见魏池年来了，勉强挤挤笑容，可实在笑不出来。
  乔小麦抱住魏池年。
  “我不知道的……”
  她真的不知道。
  当时事情怎么发生的，她都没有看清。
  那车撞了她妈……
  她也后悔，乔母说送她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拒绝呢？
  魏池年把人搂在怀里。
  “立冬，她这脸是你打的？”
  魏池年这人呢，护短儿！
  乔立冬打他的人，那就不行！
  乔立冬这时候倒是挺有骨气的，对上魏池年的视线，他扯扯唇：“是我打的，她再过来我还要打她。”顿了顿：“明知道妈是什么样的身体，她刚刚睡醒你就让她出去送你……”
  “我没有。”
  乔小麦的脑子终于正常运转了。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对乔母提过送她的事情。
  是乔母自己提出来的。
  以前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小麦也解释不清。
  然后就发生了意外。
  医生出来，乔父颤颤巍巍上前。
  医生说乔母被撞到了头，人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具体情况。
  乔父一个大男人站在抢救室门口哭了出来。
  乔立冬听见医生的话，二话没说对准乔小麦的位置，扬起巴掌。
  魏池年搂住了她。
  乔立冬那巴掌打到了魏池年的后背。
  孙家珍惊呼出口：“立冬……”
  赶紧抱住乔立冬。
  生怕接下来发生更为难堪的事情。
  “小麦你走吧，你先走吧……”
  乔立冬指乔小麦：“现在你高兴了？妈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请你以后不要回这个家了。”
  魏池年冷笑：“出车祸，车也不是她开的，人也不是她撞的。”
  扶着乔小麦打算离开医院。
  乔立冬怒目圆瞪。
  小麦经过乔父身边的时候，乔父第一次说这样重的话。
  “你不该啊，以后别回来了。”
  乔父对乔小麦很失望。
  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该怪乔小麦，可忍不住去怪！
  他的老伴被撞的能不能醒，甚至会不会死这都不一定的。
  以前很多问题顾不上去想，现在一瞬间挤满了脑子里。
  他们也算是做好事，把小麦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养大了，最后呢？
  就换回来这样的结果。
  乔小麦的腿软，魏池年把她打横抱起来。
  ……
  “妈要送，你就让她去送？”孙家珍数落乔珠珠。
  你乔珠珠不是平时把妈看的挺紧的吗？
  这次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乔珠珠眼睛哭的通红。
  “我能拦得住什么？我回到家就看见她们俩在家，妈说是在医院撞上的，我不是怕她心情不好影响身体，我还客客气气和乔小麦说了几句话，早知道我就把她赶出家了，扫把星啊她。”
  孙家珍瞪了乔珠珠一眼。
  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
  又怕乔立冬继续闹事，她只能抱着不敢撒手。
  乔立冬被孙家珍抱的觉得烦。
  “撒开！”
  “我不撒。”
  “你赶紧的。”
  “那我撒开你不能离开，你得在这里等着。”
  “松开！”
  孙家珍试探着放开了手。
  见乔立冬没有想往外追，这才心落地。
  乔母是救回来了，但是伤势比较重人昏迷了。
  肇事的司机也投案自首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就是交通意外。
  乔父和乔母的感情很好，老太太人没醒，他就不愿意离开医院。
  乔珠珠劝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起作用。
  乔珠珠因为留在医院照顾她妈，也被公司开除了。
  乔父叹口气。
  “不上了也好，以后再找吧。”
  然后就去守着乔母。
  孙家珍皱眉：“你没有年假的吗？”
  直接请年假不就好了，怎么会让人炒鱿鱼了呢？
  乔立冬冷淡看了一眼孙家珍。
  孙家珍抿抿嘴就没继续问下去。
  乔立冬出事儿那段，她也是请了假的，公司也没有难为她。
  无非就是不开工资呗。
  也不知道乔珠珠在单位是怎么混的。
  乔立冬晚上下班会来医院守着母亲，白天的话医院的人最少。
  乔父是寸步不离。
  小麦就是想来探望也是比较难。
  因为无论是乔父在还是乔珠珠在，都不肯让乔小麦看一眼。
  医院这头魏池年安排了医生，重新换了病房，然后换了招呼的人员。
  趁着换病房，需要家属去办手续的这段时间，可以让乔小麦进来见见。
  小麦握着她妈的手，眼泪刷刷往下掉。
  她觉得她妈当时是被绊了一下。
  她见到了办案的警察，也知道是交通意外，说了想看看监控视频，结果说那地方是监控死角。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不会让她妈送她的。
  她总不会比警察还有办案经验的吧。
  乔母转病房，乔父拿着手续折腾好几趟了。
  这几天把他熬的就有点略显老态。
  你想他一个老头儿，和老太太感情又好，成天两个人出生入对的，饭也不用他做，还有人对着他嘘寒问暖。
  家里的事情也好，家外的事情也罢，大多数都是乔母来办的。
  乔父对这些都觉得很手生。
  可乔珠珠回家做饭去了，他就得自己来办。
  折腾好几趟也没折腾明白，脸上还带着一点的茫然。
  他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
  衣服领子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
  乔小麦从母亲病房出来，和乔父走了个对头碰。
  小麦迅速低下了头。
  乔父看见她，非常冷淡挪开了视线。
  回了病房里。
  小麦还没有走到电梯那，手机响。
  乔立冬打过来的。
  “你给妈换的病房？”乔立冬的语气也不怎么友善就是了。
  乔小麦只能说：“这些人比较有经验……”
  “以后妈的事情请你少自作主张，至少也要问过我才行。”
  “哥……”
  “你别这么喊我。”
  乔立冬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