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你觉得自己不变态吗？哪家的哥哥这样管妹妹了？就是爸也没有这样盯过我，你心里变态。”乔小麦口不择言。
  这句话她憋了很久。
  现在终于说出口了。
  小的时候哥哥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和她玩。
  但是高中毕业以后，她哥越来越过分。
  她念大学的时候，她哥几乎是每天一通电话，确定她有按时回宿舍。
  见过这样的哥哥吗？
  “我是为了你好。”
  “别讲得冠冕堂皇，为了什么谁都清楚。我劝你最好就别做白日梦了，你要是那么想进豪门，你可以去做个手术。”
  “乔小麦！”
  “怎么？我哪句说错了？许你想不许我说？你就是自私，爸生病你们管过吗？你还叫儿子呢，指望你可能爸都活不下来，医生都说爸的病症很轻，你还能叫个人？”
  如果不治，或者拖延时间，她爸的病就会越来越严重的。
  趁轻治，她爸这不就好了。
  乔立冬没忍住。
  他告诉自己，妹妹长大了不能打。
  可你听听这讲的都是什么话？
  越来越牙尖嘴利。
  啪！
  “你凭什么打我？”乔小麦吼。
  “死丫头，你越来越没分寸，打的就是你没分寸。”乔立冬振振有词。
  乔小麦拿手机。
  “我要报警……”
  其实也晓得就算是报警也没用。
  打她的人是她亲哥，警察会管吗？
  不会。
  乔立冬打完人就走了，剩下乔小麦坐在楼梯间捂着脸。
  手机毽子不知道按到哪里了，手机屏闪了两下，然后显示通话停止。
  魏池年提前回得雾城。
  原本是要坐航班，临时调整的行程，用了私人飞机。
  到公司的时候都已经七点半了，他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魏先生……”
  魏池年转了一圈，想着她可能回家了？
  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就直奔了楼梯间，然后从楼上一层一层走下来的。
  在二楼的位置找到了乔小麦。
  还在楼梯上坐着呢。
  脸有点肿。
  她的皮肤不知道该说太好了还是太不好了，打一下巴掌印特别清晰，到现在都没掉。
  将头埋在膝盖上。
  魏池年靠着墙喘了口气。
  天知道他多久没有爬过楼梯了，虽然是向下。
  没忍住笑了。
  乔小麦啊乔小麦。
  用手瞧了瞧扶手。
  小麦听见声音完全没有动，这里是楼梯间，她待会儿怎么了？
  她也没有坐在中间妨碍别人。
  “别烦我。”
  “你怎么了，还怕别人烦？”魏池年问出声。
  乔小麦听见声音，忙站了起来。
  “魏……”
  魏池年叫她八点去机场接人，她想着还有点时间，她没忘记工作，她就是觉得现在心情有些郁闷，想要一个人待会儿。
  “叫谁打了？”
  “没有。”她否认。
  “脸上有印子，你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暴力呢，明天就上新闻头条。”
  小麦伸手捂捂脸。
  “不好意思魏先生。”
  她去补个妆应该就盖住了。
  “行了，别魏先生长魏先生短的，坐吧。”
  魏池年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晃了晃手里的水瓶。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手里的，刚刚才发现。
  “喝水？”
  小麦摇头。
  “对，你就保持这情绪，除了摇头点头别说话，我心烦着呢。”
  小麦坐在下面，他坐在上面。
  她不知道老板们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怪癖。
  过了好一会，魏池年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活两辈子都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干坐这么久。
  真的是有点不习惯。
  “你哥打的？”
  “……我说他心理变态，可能他生气了吧。”
  “一个男人动不动就动手，跌份。”
  小麦冷笑：“打女人的男人最无耻，最贱格……”
  她瞧不起这样的男人。
  魏池年：……
  有被内涵到。
  “走吧。”
  乔小麦开车，魏池年坐在后面。
  “魏先生，现在送您回家吗？”
  “我有点饿，你饿吗？”
  其实……
  饿。
  但小麦还是摇摇头。
  “我已经吃过了。”
  魏池年挑眉。
  “附近好像有家不错的汉堡店，路过的时候停一下，帮我买一个回来吧。”
  “好的魏先生。”
  开出去几千米，乔小麦也没看到路边有什么汉堡店，倒是魏池年眼睛很尖。
  “前面靠边停。”
  小麦停好车，然后解开安全带。
  “买两份回来。”
  抽了几张钞票给她，因为具体价格他也不太清楚。
  也很少会吃这些。
  小麦看着那钱没接。
  “我有钱的魏先生。”
  魏池年一愣：“我是老板不是吗，拿着吧。”
  小麦想了想，还是接了。
  去汉堡店买餐回来都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里面的人比较多她等了好一会呢。
  “魏先生……”
  乔小麦发现魏池年睡了。
  就横在后座上睡了。
  这年头赚点钱都是不易啊。
  启动车子，放缓速度向前开。
  开了十分钟左右，魏池年突然开口讲话了：“买回来了？”
  “已经买回来了。”
  “附近找个公园停一会，我吃口饭。”
  小麦不解：“魏先生怎么不去酒店解决晚餐？”
  有钱人不就应该是香车美酒配美女嘛。
  “谁规定我吃个饭还得去个酒店？八卦新闻看的？那些新闻少看一点，没营养。”
  乔小麦没有接话。
  找到附近一个公园，走进去没多久就有一排的长椅。
  魏池年自己独自坐一排，乔小麦坐在一边。
  “这家汉堡还挺好吃的，你尝尝吧，有时候吃点美食就能忘掉烦恼了。”
  乔小麦咬了一口。
  其实汉堡她也吃过不少，但今天这个觉得味道很不一样。
  说不上来的味道。
  “下次你哥再打你，你就打回去。”
  小麦苦笑：“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男女天生的力气悬殊。”
  “那你就抓到什么用什么砸他。”
  小麦怀疑，乔立冬是不是得罪过魏池年？
  “怎么不说话？”
  “这些事儿挺不好的。”
  “也没什么，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过去就好了，也别怕丢人，就像你说的他那么不好，必须得给他一点教训，你打不过下次你叫上我，我帮你打，不过我打人是要收费的，帮你一次扣一千，贵是贵了点，但我能打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