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且……”
  凌芧摇摇他，他醉眼朦胧。
  “小芧……我怎么看不清楚你了？”
  “你喝多了。”
  “小芧……你别走啊！”
  她想去洗把毛巾给他擦擦脸，却被他伸手拉住。
  “我去给你拿毛巾，你乖乖坐这等我回来。”
  “不要……”
  他搂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腹部。
  “那你起来跟我一起回房间吧！”
  她想把他架起来，无奈根本拽不动他。也罢，就由他趴一会。她看着李海和李洵的体型没扬且那么高大强壮，要不先把他们弄回房间吧！
  “李洵，李洵……”
  凌芧拍拍他的背，没反应。
  她把他的手臂搭自己肩上，将他扶到客厅旁边的客房。
  谁知，门被李洵反手锁上了。
  他站直身体将她抵在墙上。这一连贯动作让凌芧措手不及。
  “你……你不是……”
  “我没醉。”
  他迷恋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眼，还有她的惊慌。
  “你不是喝多了吗？”
  “这点酒怎么可能喝得醉我。”
  他得意的冲着她笑。
  “那你这是干什么？！”
  “嘘，小声点……”
  她因情绪波动而提高音量，被李洵捂住了嘴。
  “小芧，你别喊，我没恶意的。”
  他轻轻松开手，按住她的肩膀。
  “小芧，给我十分钟好吗，我只想安静单独的好好看看你……”
  四目相对无言。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珍惜和期待，而她，却有些躲闪。
  凌芧，这个他不舍碰触，不能得到，不愿放下的女人，此刻终于在他眼前，离他那么近，却不再属于他。
  他们认识十二年了，岁月的流逝和生活的波折，依然让她容颜未老。只是脾性和以前大有不同，她变得温婉沉静，不再是当年他身边那个张狂任性的小野猫了。
  他心疼她的成熟，真希望她一直都是那个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姑娘。
  “小芧，你爱他吗？”
  凌芧想起她和扬且的种种，有激情，有分裂，有重逢，有温馨，这些丰富的感受，不知是不是来自于爱。
  不管她对扬且是什么样的感情，反正她和李洵，已经绝无可能了。
  “爱。”
  “我不信！”
  “既然不信那你问我有什么意义？”
  “我不信你心里真的没有我！”
  “李洵，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我们相爱两年，回忆八年，这十年时间，只证明了一件事，就是我爱你，我，李洵，爱凌芧，不是一般的爱，而是深入骨髓的爱！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感受，你还要我悟什么？！”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的说。
  凌芧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却嘲讽的笑了。
  “爱？呵呵，你跟我说爱？爱我所以出轨？爱我所以八年没找我？爱我所以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几乎每一次见你，你身边都有人，你是有多耐不住寂寞？”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难不成我还冤枉你了？不过事实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跟我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既然没醉，那你走吧！”
  她推开他。
  “如果没有端木，你会不会嫁给我？”
  他拉住她不放手。
  “不会！”
  “你不是很爱我吗，你八年都可以等，为什么要为了端木跟我分手！”
  “因为我有了他的孩子。”
  “所以你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爱他，对不对？”
  “李洵，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小芧，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会把你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的。”
  “别说了……我们不可能了。”
  “我不信命！”
  他捧着她的脸强吻下去，她挣脱不开，用力咬破了他的唇，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的好！来啊！你打我啊！狠狠打！”
  他红了眼，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使劲。
  “李洵！你疯了！”
  她甩开他的手。
  “下次再见你也不知是何时了，既然你不爱我，那恨我也挺好的！这样在你心里至少还记得我……”
  “你走吧！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生活里了。”
  她流下了眼泪。
  从李洵结婚之后，她对他的感情大概就从深爱过度到了不甘心，扬且的出现，刚好弥补了她心里的空虚。这一切仿佛是天意的安排，她不抗拒，不挑剔，不埋怨。
  “小芧，你知道我看到你和端木在一起，我心有多痛吗？我不会祝福你们的，你的幸福，只能由我给。”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眼神由刚才的深情转变成妒忌的凶狠。
  她被他的举动和神情吓了一跳。
  “李洵，你干什么！”
  “你十年前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现在物归原主怎么了？”
  “闭嘴！”
  她恼羞成怒，欲伸手却被他紧紧钳制住。
  “很生气吗？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爱呢……”
  “这是我家，你别放肆！”
  “你就当我耍酒疯吧！”
  他俯视着她，看猎鹰看着自己的猎鹰。
  她见无计可施，只能试试绝招了。她趁他看她入神，曲起膝盖用力攻击他最重要的部位，让他瞬间痛得翻身躺床上，捂着下身痛苦万分。
  “这个小教训希望能让你长记性，不属于自己的事物，不要去碰！我限你五分钟之内离开我家，今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明天告诉扬且，你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凌芧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惊讶自己怎么就那么有底气，也许潜意识里，早就把扬且当成她的保护神了。
  她走出饭厅，看到扬且仍趴着。于是使尽全力把他扶起来，半背半拖的把他带回了房间。
  浑身酒气真是臭死了……
  如果换做平时，她肯定不会管他的，但今晚却耐心下来照顾他。
  李洵看着她给端木擦脸擦手，动作仔细又温柔，这是对他从没有过的关怀。他默默转身，把李海安顿好，独自一人离开了。
  小芧，就算我们已经结束了，就算你有了孩子，就算你爱上了端木，都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回头，等端木对你不好的时候趁虚而入，等你老了再说一次我爱你。
  我在花丛中，把心藏着，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