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试探
  方瑜醒来的时候，沉凝的戏刚结束，两叁个人围着她，刚刚是一场哭戏，情绪不到位，被导演说了好几次，现在终于过了，她松懈下来任由化妆师给她补妆，身边来了个男的，左右看了一圈，只开化妆师，在沉凝耳边说了什么，她像是泄气的气球又慢慢让人吹起来，刚浮现在身上的褶皱又被撑平，圆鼓鼓的，美丽但随时会破。
  方瑜坐在车里看着沉凝，想了想，如果换作其他身份，她会同情沉凝，会可怜她，但是现在作为“方瑜”，她只会想着如何让气球永远美丽梦幻，最好能让人迷失自己，显露真身。
  她给今天不在片场的葛云筱发消息，对方没有回，她去微博看了看，品牌的直播还在继续，她没有继续，只是约她后天一起去泡温泉。
  “方瑜，到你了”黎安从外面进来，带进来一股寒风，方瑜缩了缩肩膀，拿好剧本出去
  戏拍的不是很顺利，从下午拍到半夜，黎安给剧组的人员买了夜宵，大家歇一个小时。
  “今天怎么回事”黎安给她到了一杯蔬菜汁，减肥的她与宵夜无缘
  “你还记得我进圈子演的第一个角色吗”她看着手里发霉色的蔬菜汁，几种蔬菜混合的味道刺激着她着她的嗅觉。
  “啊，茹啊”黎安笑着说
  “那，算是你的黑历史吧”她调侃道，又问“你当是为什么去面试呢”
  “我，我妈，我给你说过我妈吗”方瑜抬头看向她
  “知道啊，你父母不是很早就过世了吗”黎安边打字，边嘀咕“什么破安排”完全没有把方瑜的话放在心上
  “嗯，什么时候出去啊，外面布置好了吗”方瑜收回视线，刚刚透露出的一点脆弱被她全部收回去
  “没呢，妈的，葛云筱真他妈能闹”说着黎安就出去了
  这么久了，方瑜才感觉到冬天已经来了，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第二天，方瑜凌晨四点起来化妆，钟尚青进来的时候正在靠在助理的手上打盹，一边的造型师正在小心翼翼的给她梳今天的妆发
  助理看到他来了，正要叫醒方瑜，钟尚青看向自己里双颊稍有凹陷的方瑜，跟助理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叫醒她。
  不一会儿，黎安进来看妆发进度，看到坐在一旁的钟尚青，看了一眼还在睡梦里的方瑜，轻声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钟老师怎么来了”黎安问
  “过来看看进度”钟尚青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镜子里的方瑜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黎安瞬间领会过来了，“那个导演叫我过去一趟，我先过去哈钟老师”她说完，钟尚青点了点头，她就出去了。
  黎安到导演那里问了今天的进度安排，顺便让导演把下午的时间安排改一下
  “改他妈什么呀”一大早的导演起床气还没散，看到又有来请假的，火气瞬间上来了
  “不爱拍就滚他妈的，他娘的，跟我这拍电视跟玩儿一样啊，想他妈干嘛就干嘛，
  我这儿是多少人想来的，你们是把自己当成他娘的那根葱了....”导演越说越气
  黎安冷静的看着他，没有回嘴，等骂完冷静那么一会后，说“下午是钟老师安排的饭局，您岳父，李董也会来”
  说完就出去了
  导演叼着烟捣鼓手里的器材，等黎安转身走后，杨导盯着她的背影，使劲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雾，将剩下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上午的戏拍的还算顺利，休息的间隙，今天跟方瑜一场戏的同公司的小演员叶梦妍来跟她聊天
  “唉，我给你说啊，这个小零食贼能解馋，我刚吃了好几包了，你尝尝”叶梦妍递给她几包小零食说
  “这么好吃吗，我尝尝”方瑜一般是不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的，平时要么递给助理，要么就是吃完还要散味，麻烦
  助理本已经伸出去的手，在方瑜接过零食的时候收回来了，并略微错愕的看了看方瑜又偷偷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叶梦妍
  “唉，你有没有听说那个八卦”叶梦妍凑到方瑜耳边说
  “什么”方瑜咬着包装，睁大眼睛看着她问
  “噗，你好可爱啊”叶梦妍笑着说到
  方瑜不理她的夸奖，继续等她的八卦
  “就是制片那边塞进来一个流量爱豆，听说戏份还不少”叶梦妍用只有在场几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谁啊”方瑜问
  “叫，什么，路什么，忘了，我上网搜了一下，照片看起来也就那样吧”叶梦妍一边打开手机找照片，一边说
  “这个”然后拿出自己存在手机里的照片给方瑜看
  照片不是平时艺人的公式照，也不是写真，也不是粉丝拍的那样，倒像是自拍，但是男生没有看镜头
  方瑜往照片下面的那一行扫了一眼，下一张是一个半张脸的照片，下一张是一个视频，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是跟现在照片里的男生的衣服是一样的
  方瑜瞬间就猜到了她来找自己的目的，叶明白了她刚刚说“戏份不少”这句话的含义
  “这没看镜头，怎么看清脸啊”她装傻的说
  “这侧脸就能看出来很帅啊”叶梦妍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说
  “啊，不是，就是你看他这个打扮，就能看出是个帅哥啊”她为自己找补
  “嗯，等他来了再说吧”方瑜折着手里的垃圾袋说
  “话说，你知道他是谁安排进来的吗”方瑜问
  “某个招商吧”叶梦妍说
  “我去上个厕所”方瑜起身，留助理和叶梦妍几个人在原地
  她走到保姆车旁边给黎安打了电话
  “下午，我不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黎安的电话紧接就打进来了“这事你没有选择去或者不去的余地，已经安排好了”
  平时的黎安跟她说话并不是这个语气，即使她犯错，黎安都是淡淡的语气，可是这次的强硬成程度更加让她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好，那下午我先去一趟医院吧，我最近失眠很厉害”她说
  “下戏之后让小杜跟你一起去，下午不许迟到”黎安挂断了电话
  下午助理陪方瑜去医院，方瑜一人坐在医生看诊室内，告诉自己最近失眠，还很惶恐，老是做恶梦。
  医生问“失眠多久了”
  “大概叁个星期”方瑜答
  “有哪些症状”医生问
  “晚上睡不着，完全睡不着，白天很困但是也是睡不着，有时候能睡着但是只能睡几个小时，工作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经常记不住事情”进来之前她特地进洗手卸妆海拔眼部的阴影加重了。
  “之前有没有吃什么药”医生问
  “没有”
  “好的，根据你的情况我献给你开药，后续要是没有什么好装的，建议去心理科室看一看”医生冷漠的说
  “好的，谢谢医生”方瑜拿着单子出去了。
  助理看她出来后缴费拿了药就带着她去做造型
  到了之后发现是上次的几个熟悉的投资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小演员
  等方瑜落座之后，一个年轻的男演员起来给她敬酒
  “方瑜姐多指教”肤色白皙，眼尾狭长，但是瘦的跟制片似的，站在方瑜面前时，竟让她觉得有点可怜。
  但是方瑜很快就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大佬在场，哪有他们这样的小喽啰说话的机会
  再想想今天叶梦妍说的话，眼前的人时在坐的某个制片塞进来的
  呵，下马威，狗仗人势吗
  “哪里哪里，我刚刚从医院回来，这酒.....”说罢故意怯生生的看向钟尚青
  对方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年轻的男女
  “怀孕了就不要喝酒了”没想到钟尚青语出惊人
  在座的纷纷停下来看向他们这边
  方瑜也没想到钟尚青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叁个月了，医生说”她顺着杆子往下爬
  “再过段时间就显怀了，杨导啊，进度要加快啊”钟尚青往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拿起来敬给杨导
  “唉”杨导语塞
  原本色咪咪盯着方瑜的那些视线也消失了
  “恭喜钟制片，来大家为钟制片干一杯”某一个衣襟半开的秃顶男人开始张罗所有人举杯
  “来，小路，来这边，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干儿子，路展，最近也在这个，这个”醉醺醺的男人扶着路展，指着杨导半天都没有交出来名字
  “小杨”杨导扶住晃悠的男人，挤出假惺惺的笑容说
  “嗯，路展啊，以后跟着杨导啊”醉醺醺的秃顶男人指了指杨导又指了指路展
  一边的方瑜因为一句“怀孕”就被冷落，坐在旁边的男人应着周围人话，就是不理自己
  “我为什么就怀孕了”方瑜侧身过去，凑得他很近问
  钟尚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孕妇不能抽二手烟”看到钟尚青拿烟的动作，方瑜制止住说
  “你还入戏挺深”钟尚青嗤笑着放下烟，侧过身盯着她的肚子想着什么
  方瑜被他盯着很紧张，肚子里好像真的有了新的生命一样
  对面的一个整场都被忽视的女人，看着他们俩暧昧的动作，凝了凝眉，观察了一下四周，拿出手机偷拍了一章，给某一个人发过去了。
  写不动了，阿西吧，期末了好烦
  后面的剧情我已经大致设计好了，可以确切的告诉大家，是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