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性死亡 第一部完结_第245章
作者:六味地煌丸      更新:2022-08-29 02:12      字数:1976
  “安祈是新来的,才接受了一次药剂注射,所以可能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了。”
  “印桐,两年是什么概念,我想你比我们清楚得多。我们遵守你定下的规则,万事都先和你商量,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对这件事本身了解的就比我们多。”
  “可我们不可能一直等到毕业的,你比谁都明白,我们不可能毕业的。”
  董天天打断了柯心语的话,学着她的语气扬声道:“‘我们需要机会,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柯二小姐你这句话我听了没有百遍也有十遍了,小姐姐,您能务实点吗?”他打了个哈欠,拖着长音就像是困了,“您的机会指什么?如果指的还是之前那种煽动学生群体暴动,就算了吧!姑且不论你煽动不煽动得起来,就咱们学校那帮挨了十几二十针的?你指望他们暴动?一个针头亮出来他们就萎了。”
  柯心语不赞同地摇头:“说不定她是特别的,新来的转学生连指导员都没有。”
  董天天趴在桌上翻了个白眼:“上一个特别的正坐在小印先生旁边数手指头呢,你做事之前先考虑一下善后?这回把人折腾狠了,可没人再跳楼给你腾位置。”
  “董天天,”闻秋出声打断了董天天的嘲讽,“谭笑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原委,妄下定论是不对的。”
  董天天耸了下肩:“好的吧,算我错了。”
  柯心语没再说话,径直将视线挪回了印桐身上。手电筒暗淡的光晕下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固执且倔强,漆黑的眸子就像一汪深涧,沉沉得仿佛想将谁困死在里面。
  “柯同学的话并非全然不可取,”闻秋清了清嗓子,“首先,转校生Christie的待遇确实和其他人不大一样。当前已有的转校原因只有两个,一,像我们一样的研究人员直系亲属,进来是当人质的;二,像安同学一样的间接人员,进来接受监管的。”
  “Christie势必不属于一,因为我们谁都不认识她。那么她要么属于第二种情况,要么属于目前尚未出现过的第三种情况。”
  “倘若她属于二,也就意味着她和我们一样知道部分真相。她怪异的态度可以理解为受到惊吓,异常的行径可以理解为自我保护,可这解释不了她为什么没有指导员。”
  “所以我的观点是,她更偏向于第三种情况。”
  黑暗中,印桐看向闻秋的方向,然而闻老师并没有解答的意思,他只不过停顿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第三种情况会是什么,但是可以证明柯同学的其中还一个观点是正确的——新来的转学生是特殊的。”
  “她特殊到什么地步呢?”印桐问。
  “这就需要试了,”半晌没开口的程明雀突然坐直了身体,他正对着手电筒,脸上的表情有几分难得的坚决,“我们可以按照柯学姐的说法先试一试,实在不行也可以中途暂停。”
  印桐摇头:“一旦舆论发酵起来,根本不可能暂停得了。”
  “那就去救她,”程明雀说,“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还可以去救她。”
  摆在会议桌中央的手电筒发出暗淡而柔软的微光,印桐在众人细微的呼吸声中叹了口气,卸了力气靠回椅背上。
  他像是认输了,又像是试图说服自己。
  他说:“好吧,”而后呼出一口气,点头总结道,“那就先试试吧。”
  作者有话说
  看到这里可以看明白吗?会议是所有故事的起始点,所以第一个副本是会议。
  印桐同意了柯心语的建议,所以柯心语想办法让柯心妍去了校医院,这个办法也是个伏笔,不过可能要到程明雀的部分才会讲了。
  所以在死者Christie看来,印桐也是共犯
  第109章 信息
  董天天敲开335的门时,屋内只有安祈一个人。
  桌上台灯被砸成了歪七扭八的蛇形,地板上还残余着模糊的血迹,他抬头瞟了眼被染得斑斑点点的窗帘,就着卫生间里淅沥的水声啧了下舌头。
  “可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打一炮,也不怕GM一道雷霹焦你们这对狗男男?”
  安祈没说话,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看着手里的日记本。倒是卫生间里水声渐歇,印桐“咔哒”一声拧开了门锁,边擦头发边笑道:“打炮?你跟谁打了一炮?”
  他上身穿着件大到过分的圆领毛衣,斜方肌锁骨什么的全在外面露着,肩窝里还挂着水珠,不用细瞧都知道里面八成是真空的。下身套了条牛仔裤,也不怎么合身,裤脚乱七八糟地卷在脚面上,看上去就像是拿衣服的时候随手捞错了。
  不过能一错错一身,这辨识能力也是可以的。
  董天天也不知道他这穿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横竖瞧在眼里不大舒服,活像看着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亲手扒了叶子,站在猪圈吼着“You jump,Ijump”。可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说,印桐这人一谈恋爱智商就跌破地平线,他是不要脸的,三年前都扔了,三年后自然也不会捡回来。
  好歹他把裤子穿上了,没直接裸着跑出来。
  董天天翻了个白眼,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下,靠着椅背仰望着头顶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就这熹微的晨光洗眼睛。学校里的宿舍不知道循环使用了多少年,天花板上的墙皮早就上了年纪,他隐约觉得那点花纹像什么虫草破土而出的裂痕,又觉得那不过是些剥落的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