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有些纠结，裹好浴巾，也没有防备就出去了。
  姜彻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他推开卧室门，正好和她对视。
  她手臂上还带着水珠，身后绕了氤氲的雾气，白嫩的脚指带了粉，在地板上缩了缩。
  “怎么没穿鞋？”
  在她害羞之前，姜彻关上门，走过来把她抱起来，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鞋湿了。”他又换回了那双粉色的拖鞋，唐韵低着头偷偷笑了一下，在那只粉色的兔子耳朵上踩了一下。
  闹了一下，没踩好。
  唐韵摔在他怀里。
  到底是不同于女人身体柔软，唐韵挽着他的胳膊贴在他的胸膛前，把自己撞疼了。
  姜彻把人抱起，放在床边，手臂撑着床沿，俯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我去洗澡。”
  淡淡的热气扑在耳边，唐韵躲了下，咬着唇点了点头。
  姜彻今晚按着她的腰，格外地有些磨人。
  比起男人，唐韵被压在他身下身量娇小，长腿摩挲过他的腰际时微微发抖。
  卧室里断断续续沉重的呼吸声，唐韵额前冒了细小的水珠，耳边的碎发被打湿。
  姜彻奖励式地在她微启的唇上亲了一口：“今天好乖。”
  他一个动作，唐韵偏过头咬住了枕头。
  又被人握着脚踝转了回来。
  “那你为什么……”
  “还不停？”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姜彻俯身吻去，顺着她脸颊的弧度吻上唇角，含住她的舌尖舔吮。
  良久，男人暧昧地笑了下，嗓音带着沙哑：“你这样缠着我，我怎么停？”
  唐韵猛然醒悟，y姐骗她。
  -
  y姐第二天给她打电话。
  她们今天没有工作，约好要去美容院。
  唐韵接起电话，气得要死。
  她在衣帽间，拉下衣领。
  镜子里的女人身段妖娆，从锁骨往下。便开始点缀着粉色的吻痕。
  “我不去了。”唐韵硬气地放了她的鸽子。
  反正还不进组拍戏，她要休息。
  y姐啊一声，过了一会，笑得奸诈像个反派：“昨晚太累了？”
  唐韵挂了电话，气鼓鼓跑回卧室，掀开被子睡了进去。
  骗子。
  男人昨晚纵欲，今天正常上班。
  唐韵压根没有意识，只记得早晨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都睁不开。
  好像还迷迷糊糊在胳膊甩在他肩膀上，被人小心翼翼塞回被子。
  地板上已经被人打理了，没有了昨夜的荒唐。
  唐韵放心地躺了下去，准备睡一天。
  可惜没一会美梦就被破碎。
  甄贤发消息，想跟她吃个饭。
  唐韵考虑了一会，跟他约了下午。
  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苟延残喘去洗脸。
  唐韵收拾完，离约的时间点还早。
  【狗狗抖腿。】
  唐韵发了个表情包【在事务所？】
  姜彻没过了一会回她【在。怎么了？】
  【师兄约我吃饭。】
  姜彻：【。】
  【离你那很近，我去待一会方便吗？】
  姜彻：【很方便。你来，到了给我发消息。】
  唐韵从脖子上取下项链，把戒指戴在手上。
  从包里翻出车钥匙。
  她只是去看看姜彻的办公环境。
  卧室门被女人关上。
  没一会，唐韵又到化妆镜前左右看了看。
  这个色号他昨天看她涂过了。
  换一支。
  事务所在繁华区，唐韵等了好一会，等没几个人经过的时候赶快下了车。
  前台是个男孩子，很有礼貌：“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唐韵只顾着下车，没给姜彻发消息。
  她拿出手机。
  另一个女孩子从办公区进到前台，看了她一眼，捂着嘴难以置信：“唐韵！”
  唐韵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样也能认出来吗？”
  她穿了长款大衣，戴了墨镜帽子口罩。
  小姑娘欢天喜地地：“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唐韵：“。”这倒也不必。
  男孩子左右看来看去，眼神惊讶又迷茫：“女神？？”
  唐韵得到一些宽慰，伪装还是可以的。
  “啊，唐小姐，你好。”还没等唐韵说明来意，两个人惊讶完了，恢复工作状态：“刚才多有打扰，您有预约吗？”
  唐韵惊讶于两个人的工作素质，还真迟疑了几秒：“稍等。”
  “好的。”女孩子说话都藏不住激动：“您约了哪位律师呢？”
  唐韵这个小姑娘实在可爱，看得出来很想跟自己说点笑话，却又碍于工作。唐韵逗了她一下：“你们这最帅的，业务能力最好的。”
  小姑娘秒懂：“哦，姜律师。”
  唐韵心里莫名其妙一甜。
  “等我一下哦，我联系一下他。”唐韵说。
  “您告诉我们时间，我们联系也是可以的。”
  唐韵这个预约有点特别，她正想找个理由解释一下的时候。
  办公室拐角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程笃正跟女人耐心解释：“抱歉，这个真的不在我们姜律师的业务范围之内。”
  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从拐角走出，唐韵往里走了走。
  前台的小姑娘很会来事，从柜台后走出来，半挡在她身上：“杜小姐，您这边请。”
  杜锦有些不耐：“麻烦再帮我约一下姜律师的时间。”
  小姐姐笑容得体：“抱歉，这个需要您跟我们律师助理详谈。”
  “你们姜律师最近很忙？”
  唐韵在墨镜后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把人对上了号。
  小姑娘依旧语气平稳，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每个律师都有自己的业务范围，如果您愿意，我们这边也可以帮您推荐别的律师。”
  杜锦站在那不知道思考什么。
  “唐…”程笃从办公区出来，一眼就认出了唐韵，好在及时闭了嘴，“姐。”
  “你怎么过来了。”
  杜锦这才看到旁边还站了其她人。
  看不见脸，简单的装扮却很有气质。
  杜锦眼看着刚才的律师助理从她旁边走过，热情地走到她身边：“姐，你来找姜律师哦。”
  在杜锦看不到的地方，程笃拼命给唐韵使眼色。
  让她朝着杜锦那边看。
  他的表情太逗，唐韵失笑。
  唐韵的手机震了震，她含着笑正要低头看，程笃乖乖地叫了声：“姜律师。”
  男人自拐角而出。他今天穿了件黑衬衫，身高腿长，说不出的矜贵优雅。
  看见她，姜彻放下手机，浅浅地笑了下。
  唐韵进去之前，依稀听见小姑娘在跟刚才的女人解释：“抱歉，这是顾客和律师的隐私。”
  唐韵想回头看一眼，被人微微用力握紧手腕。
  他一手已经挡在了门前，避免唐韵受了次无妄之灾：“要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