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节
作者:东木禾      更新:2022-08-31 15:36      字数:4213
  楚长歌瞪大眼,“卧槽,你还吃得下去啊?”
  “为什么吃不下,媳妇儿哄好了。”宴暮夕说的理所当然。
  楚长歌却听得想吐血,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他跟前,“你看看,网上都写了些什么,有图有真相啊,暮夕,你特么的真的被绿了。”
  宴暮夕随意的扫了眼,“速度还挺快。”
  这才半个小时而已。
  看他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样子,楚长歌差点跳脚,“传播速度更快,暮夕,不管真假,你都不打算出手制止?就是站出来澄清一下也行啊。”
  “不用。”宴暮夕轻飘飘的甩出这俩字后,继续吃饭。
  “我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我才不是太监……”
  宴鸣赫比他冷静,看宴暮夕这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神态,便猜到一些,“暮夕,你早就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对吧?”
  “嗯……”宴暮夕喝了一口参鸡汤,觉得大舅哥的手艺果然不如自己媳妇儿的好,媳妇儿炖的鸡汤香浓又不油腻,比这个美味多了。
  “那你不制止是因为……另有打算?”不得不说,玩政治的人脑子就是好用,宴鸣赫最先想明白了,那担忧也就消散了。
  宴暮夕冲他点了下头。
  宴鸣赫无奈的笑了笑,“好吧,只要没事儿就好,不过你玩这么一出,牺牲这么大,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有人想拆散我和泊箫,我当然要揪出来收拾了。”
  “谁?”
  “晚些时候再说,现在证据还没全部到手。”
  宴鸣赫了然。
  何逸川刚才低头翻看手机,一言不发,这会儿皱眉道,“暮夕,网上说的可是越来越难听了,不止你丢脸,对明澜和表嫂的名誉也有很大的冲击,你真就这么看着不管?”
  “现在闹得还不够大,再等一会儿。”
  楚长歌这时反应过来,眼睛一亮,“你是想等到事态严重时,定对方的罪?”
  “你还不是太傻嘛。”
  “噗,我本来就不傻,是你没说清楚。”
  这时,东方将白打过电话来,“暮夕,我爸妈那边我已经解释了,你那边自己搞定,网上炒的凶无所谓,但别后院起火了。”
  “我知道。”
  宴暮夕跟他通完话,手机就开始不停的响起来,宴明珠的,封白的,詹国通的,赵家的,连封墨都来凑热闹,可想而知,他电话不断了。
  楚长歌看他在接电话解释,笑着调侃了句,“平时觉得暮夕冷冷清清的,身边没个人,关键时候,关心他的人还不少吗,潜伏的太深。”
  宴鸣赫打趣,“打电话询问的,可未必都是出于关心,还有看热闹的。”
  “哈哈哈,倒也是,比如封墨,噗,现在他喜欢暮夕的热搜该被挤下榜了吧?”
  何逸川闻言,作为直男,受不了的抖了下。
  宴暮夕这边忙,柳泊箫那儿也不遑多让,她到学校时,从附近买了些吃的提回宿舍,一路上,就发现不少人看着她指指点点,进了宿舍,庄静好一见她就道,“你又上热搜榜了,前三名都跟你有关。”
  柳泊箫笑着坐到沙发里,不接她的话,而是问道,“吃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我买了不少呢,还有你喜欢啃的鸭脖子。”
  庄静好看了她三秒,这才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埋头吃起来。
  十几分钟后,桌面上就剩下些骨头和残羹了。
  柳泊箫从冰箱里拿出两盒奶,俩人一人一盒,插上吸管,惬意的喝着。
  庄静好这才又接上刚才的话题,不过,神色已经不再焦灼,“知道热搜榜前三都是什么标题吗?第一,宴大少被绿,第二,柳泊箫红杏出墙,第三,白马王子输给了青梅竹马。”
  柳泊箫扯了下唇角,“你信吗?”
  庄静好道,“不信,你要是喜欢明澜早就跟他在一起了,还用等到现在才玩暧昧?不过,网上说,他误用了催情药是怎么回事儿?”
  她其实担心的是这个,明澜喜欢柳泊箫,这是毋庸置疑的,平时压抑着这份感情,可如果有催情药的刺激,一切就会不受控制了,真发生点暧昧,也不是不可能。
  柳泊箫叹了声,“都是假的,不用担心。”
  庄静好一点就透,“有人搞事儿?是想毁了明澜还是冲着你?”
  “是见不得我和暮夕在一起。”
  庄静好顿时冷笑,“那这手段倒也不稀奇了,老把戏,可管用,有时候再彼此信任的情侣,被所有人误解、以讹传讹,也会顶不住压力分手。”
  柳泊箫没说话。
  装有好又问,“有眉目了吗?”
  “暮夕还在查。”
  庄静好蹙眉问,“宴少不及时制止事态发展,是另有打算吧?”
  “嗯……”
  “泊箫,一开始这就是宴少挖的坑吧?不过,不是坑你和明澜,而是坑背后的人。”
  柳泊箫闻言,笑着调侃道,“静好,你这么聪明,是要让我把你灭口吗?”
  庄静好淡定的喝奶,然后道,“你可以用你做的美食来灭我的口,保证管用。”
  柳泊箫噗嗤一乐,随后,她的手机就疯狂的响起来,家里,云峥,乔天赐,都打过来问,她一一解释安抚。
  明天潇湘后台系统进行调整,所以更新会晚一些
  第206章 一更 人言可畏
  网上炒的越来越烈,有图有真相的,加上当事人谁也不站出来澄清,一时便被解读为是心虚默认,于是说什么的都有,同情的,看戏的,冷嘲热讽的,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三人的话题,连带着,明澜拍的电视剧,柳泊箫家的归去来兮,宴暮夕的昭阳科技,都跟着成了热搜词,这会儿,谁蹭谁火,但古怪的是,愣是没人敢趟这个水,娱乐圈里的那些人平时惯会玩这种把戏,现在,都老老实实的缩着,谁也没冒头。
  “我去,这简直是本年度最戳瞎眼的新闻啊,宴大少竟然会被绿,这是世界要毁灭、地球要爆炸的先兆?”
  “应该是意外吧?或者有人搞事儿,不然柳泊箫是疯了吗,会放着宴大少不要去跟明澜玩暧昧?一个是日月之辉,一个是萤火之光,选哪个,很难吗?”
  “是不难,但关键是,明澜误用催情药了啊,他本来就喜欢柳泊箫,网上都扒出来了,俩人是青梅竹马,正常时候还能克制压抑,这有药刺激,他还能忍得住?就算很快就有医生冲进去了,但这几分钟,搂搂抱抱什么的还是能做的。”
  “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明澜在住院,哪来的催情药?”
  “这些重要吗?就算是有人陷害,如今也得逞了不是?唉,就看宴大少的态度了,虽说那几分钟,俩人也来不及发生多少暧昧,可对男人来说,尤其是宴大少那样的天之骄子,啧啧,也是够膈应的了。”
  “没错,换我,我特么的也没法轻易跨过去,都说瑕不掩瑜,但有了瑕疵就是有了,看着总归是碍眼。”
  “谁说不是呢?这柳泊箫也是够倒霉的,去看个朋友就摊上这事儿了,之前,有多少人对她羡慕嫉妒恨,现在就有多少人幸灾乐祸吧?听说,从病房出来,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眼睛都是红的。”
  “也能理解,灰姑娘过了十二点,就打回原形,谁能受得了?”
  “不过明澜倒是火了啊,之前谁认识他,现在,呵呵,妥妥一线流量小生的热度了,能甩同学好几条街。”
  “卧槽,你们说,不会是明澜自导自演的吧?从他受伤开始就是个圈套,毕竟,宴大少和柳泊箫都算是受害者,他却是这场大戏里的赢家啊。”
  “啧啧,还别说,我也闻到阴谋的味道了,不过敢设计宴大少,不得不说,这是想红想疯了啊,连命都不要了。”
  ……
  诸如此类的评论简直多不胜数,吃瓜群众们热情高涨,贡献着自己的脑洞,柳泊箫大体翻了翻,神色很平静。
  庄静好见她这么沉得住气,心里也是佩服的,“你下午还不要去上课?”
  “去,为什么不去?”
  “我以为,你会避一避风头。”
  “我越是避着,才会越被认为是心虚,我也想看看,周围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现在是验证的最好机会。
  庄静好领会,便也不再劝。
  俩人挽着胳膊出了宿舍,往教室走的一路上,那些异样的眼神、打量就没停止过,等进了教室坐下,交头接耳声更是不断,哪怕压低了声音,还是有些隐约飘过来,也或许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呢。
  “她怎么还敢来上课啊?”不可思议中还透着点鄙视。
  “谁说不是呢,这时候不是该躲起来吗,等风头过了也好啊。”落井下石的附和。
  “躲什么风头,不是该赶紧去找宴大少解释、求原谅吗?”故作天真的嘲弄。
  “那也得宴大少肯给她机会啊,听说,宴大少不愿见她。”满满的幸灾乐祸。
  “我去,不是吧?这是要分手的节奏?”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谁知道呢,不过依着宴大少的骄傲,还真有可能,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染指吧?”这事直男的思维。
  “别瞎说,就几分钟的功夫,够干什么的啊?”听着是维护,却把问题引的更深入。
  “呵呵,几分钟搂搂抱抱,接个吻总够吧?这个明澜跟她可是青梅竹马,就是没做什么,都够膈应的,你们不懂直男的那点小心眼儿,恨不得自己的女人连一根头发丝都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被人碰一下,都不是完整的,更别说,现在炒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宴大少是什么人物啊,能受得了?为了脸面,这人也不能要了啊。”
  “听着好有道理啊,那柳泊箫的好日子可是到头了,没了宴大少的光芒加持,她以后在学校可就变成个笑话了。”所谓人言可畏,在此时,淋漓展示。
  直到开始上课,教室里才终于安静了,不过非议归非议,看着柳泊箫那岿然不动的姿态,不少人心里也是有几分佩服的,就冲这定力,就没几个人比得上。
  台上,老师在讲课,台下,认真听的没几个,手机上某些社交平台的热门帖子还在不断的刷新中,看这个可有趣多了。
  庄静好关切的看她一眼,“还好吗?”
  柳泊箫微微一笑,自我调侃着,“不被人嫉是庸才,他们背后越是这么说,证明我越优秀,嗯,感觉还不赖。”
  庄静好居然认真的点点头,“说的没错,不过,我更期待看他们打脸,跟你家宴少说一声,打脸的时候高调点,我不怕吃你家的狗粮。”
  柳泊箫噗嗤一乐。
  后排不起眼的角落里,东方曦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恼火,“她还笑得出来?这时候不是应该躲在宿舍里哭吗?”
  她戴着帽子,帽檐很长,遮住那双充满嫉恨和怨毒的眼。
  秦明月陪着她,见状,心头萦绕着莫名的不安,小心翼翼的问,“小曦,那些事儿,真的没问题吗?”
  东方曦烦躁的呛了一句,“我做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明月赶忙解释,“我是担心你啊,这万一被查到……”
  “怎么查?我又没出面。”要是没把握把自己撇干净,东方曦也不敢设计这一出戏,她是想拆散俩人,可也不想事后让宴暮夕怨上自己。
  那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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