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
作者:东木禾      更新:2022-08-31 15:37      字数:4345
  第278章 讨公道
  比赛结束后,东方雍再不甘心,也压下胸腔里的气血翻滚,挤出一抹‘欣慰又自豪’的笑,宣布东方将白当之无愧的成为东方家的下任家主,接管东方食府。
  之后,他还强撑着勉励了几句,可看在明白人眼里,无异于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要说这场比赛没点内幕,骗鬼去吧,只是谁都想不到,问题出现在东方雍身上罢了。
  毕竟这可是亲爷爷,怎么可能偏心外人呢?
  谁知,偏偏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看客们心思各异。
  当事人心情也复杂难测。
  不过,这都改变不了什么,东方将白从东方蒲手里接过代表东方家的大印时,一切尘埃落定,至少这二十年,是属于东方将白的了。
  东方将白没有表现的激动兴奋,也无胜利者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面对众人的祝贺之词,也只是浅浅的道谢。
  只在柳泊箫把一早准备的鲜花送上来时,他才笑得诚挚了些,眼里多了暖意。
  众人陆续散去,等到厅里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时,宴暮夕开口了,一说话就把气氛整的僵硬,“东方爷爷,我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好奇难耐,想请您解惑,将白是您亲生的孙子吧?”
  他问的犀利,眼神却无辜,只是唇角的弧度讥诮而冰冷,这话摆明是要秋后算账,是要为东方将白讨公道,别人出头都不合适,唯有他,不怕得罪谁。
  东方雍闻言,面色立刻就变了,似是气的不行,说话都喘,“你这叫什么话?简直混账,将白不是我亲孙子,谁是?你这是在质疑你江姨的清白?”
  他反击的也是狠,直接把火烧到了江梵诗的身上,若不是江梵诗跟宴暮夕亲如母子,这会儿指定要发火了,便是不发火,心里也是不舒坦的。
  江梵诗皱了下眉头,隐忍着脾气,却不是因为宴暮夕,而是因为东方雍。
  东方蒲忍不了,愤愤的喊了声“爸!”
  东方雍仿佛恼羞成怒,“吼我干什么?这不是宴暮夕说的吗?”
  宴暮夕冷笑了声,“是我说的吗?您这祸水东引的把戏也套拙劣了点,我的意思明明是想问,您真的把将白当亲孙子看吗?”
  东方雍被他奚落的老脸涨红,“废话,我就他一个孙子,怎么会不看重?”
  “呵呵……”宴暮夕抱臂,居高林夕的看着他,带着几分睥睨,“您莫不是当今天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刚才的比赛有没有水分但凡长眼的都看出来了,别人作弊倒也罢了,但您身为将白的亲爷爷,居然偏袒别人,您可真做的出来!”
  “胡说八道!”东方雍这时候只能咬死不承认,“我怎么作弊了?我又偏袒谁了?没有证据的事儿就信口雌黄,谁教你的规矩?”
  “规矩?”宴暮夕嘲弄道,“若是以前,您跟我说规矩,我少不得还能听上几句,但现在,您没那个资格了,因为,您亲手把东方家的规矩给破了。”
  “你,你给我闭嘴!”东方雍气的脸色铁青。
  宴暮夕才不会理会他,继续道,“至于你跟我要证据,可以啊,但是你确定,真的要我把证据拿给你看?届时,你还有什么面目让将白喊你一声爷爷?”
  东方雍目眦欲裂,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宴暮夕,想着难道他手里真的有证据?
  这时,宴暮夕握着柳泊箫的手,高深莫测的又道,“你该庆幸你是将白和……的爷爷,不然……”他不会就此罢休,更不会手软只是在言语上虐一番。
  那个和字很轻,无人注意。
  但东方蒲和江梵诗心里明白,一时五味陈杂。
  柳泊箫挠了下他的掌心,以做回应。
  宴暮夕眼神软了软,转头含笑看她,“事情都了了,咱们给将白庆祝一下去?”
  柳泊箫点头,应了声“好”。
  “那走着!”
  柳泊箫喊了声“将白哥”。
  东方将白笑着走向她,越过东方雍时,一言未发。
  东方雍难堪,又莫名的心里发慌,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他脱口喊了声“将白”,东方将白脚步不停,跟宴暮夕、柳泊箫离开,毫不犹豫。
  东方雍踉跄了下,脸色惨白。
  更虐心的还在后面,江梵诗走到他跟前,冷着脸道,“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敬您是公公,可没想到,原来我们一家在您心里什么都不是,如此也好。”
  说完,追了出去。
  那样子,分明是要桥归桥、路归路。
  这下子,东方雍彻底慌了,他拦住东方蒲,“阿蒲,你也不信我?我怎么可能偏帮别人?”
  东方蒲只艰涩的道,“爸,我有眼睛看。”
  “阿蒲……”
  “也许,您更想让二弟给您养老送终吧,那以后……”剩下的话没说完,可谁都明白。
  东方雍被这话击的血色尽失,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一直沉默的东方靖这时开口,“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担的起不孝的名头吗?你让族里的人怎么看你?将白刚接管家里,你就可以这么妄为了?”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东方蒲意味莫名的笑了笑,“我以为咱爸有你一个就够了。”
  东方靖瞳孔一缩,还来不及说什么,东方蒲便决然离开了,他心里惊疑不定,想着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又查到了哪一步上?
  ……
  几人离开后,在出老宅时,看到了等在大门口的东方白,身边还站着他的妻儿。
  走近后,东方白的脸上难掩尴尬和羞愧,讷讷的想要解释什么,“叔,婶,将白,我,我……”
  东方蒲和江梵诗都漠然脸,他们做不到就这么原谅。
  东方将白平静的说了一句,“你的甜品的确做得比我好。”
  一句话,让东方白越发无地自容,“是我心大了……”
  宴暮夕冷笑着接过话去,“是你心大还是被人挑拨利用了?”
  闻言,东方白豁然抬头看向他,脸色有些发白,“你……”
  宴暮夕冷哼了声,“就你这智商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以后好好的做个人吧。”
  东方白如遭雷击,看着几人坐车离去,久久回不了神。
  “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别问,什么都别问……”
  第279章 引蛇出洞
  几人上了车,离开了东方老宅。
  “哥……”柳泊箫挨着东方将白,想宽慰两句,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挽着他胳膊,贴上脸去亲昵的蹭了蹭。
  “怎么了?”东方将白被她蹭的心头发软,抬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目光温柔醉人。
  “没什么,就是替你觉得委屈……”柳泊箫声音闷闷的,她跟东方雍尚且没什么情分都尚自觉得心里不舒坦,更别说她哥了,这么多年一直敬爱尊重的爷爷却在背后捅刀子,那滋味可想而知。
  东方将白笑叹一声,“我没事儿。”
  早就猜到的事实,心已经漠然。
  “什么没事儿?”江梵诗心疼的嗔怪道,“这里又没外人,你强撑着做什么?长辈不慈,寒了做晚辈的心,还不准你委屈难受了?”
  “妈,我真没有事儿。”东方将白无奈的笑着解释,“不是强撑,只是……”声音一顿,漠然道,“只是看明白罢了,他心里有了取舍,而我是被放弃的那个。”
  “将白……”江梵诗听的心口抽痛,对东方雍的怨憎更深了一层,忍不住道,“以后,你无需再敬着他,他已经不配做你爷爷了。”
  东方将白没接话,而是看向东方蒲,“爸,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他放弃我,不过是因为我们一家不受他的掌控、他害怕了,就想找个安分听话的,人老了,就容易想不开,舍不得手里那点权势,倒不是真的不当我是孙子。”
  闻言,东方蒲苦涩的扯了个笑,点点头,又语重心长道,“以后好好干,不管是东方家还是东方食府,你都别有后顾之忧,放手去做,再多的非议和冷嘲,在成就面前都不堪一击,爸支持你。”
  “谢谢爸。”有家人在,别人如何,他都可以不在乎了。
  “哥,我也支持你。”柳泊箫扬起小脸来,认真的道。
  东方将白笑着“嗯”了声,又补了句,“刚才就多亏了你的支持,不然哥就输了这个位子了,哥要怎么谢谢你才好呢?”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啊?”柳泊箫娇嗔着,“再说,你也不是靠我的支持才赢的,你凭的是真本事,那个东方白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他的甜品做的比我好。”东方将白很坦然的说着,“刀工也妙,其他的稍逊色些,不过那道汤……”说着,认真的看着宴暮夕问,“你尝过味道了,觉得如何?”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道,“我觉得还是你做的好喝。”
  东方将白要笑不笑的哼了声,哄谁呢?他又问东方蒲,“爸,您觉得呢?”
  东方蒲沉吟着道,“东方白做的那道汤的确更胜一筹,只是奇怪,我尝不出里面到底加了什么料会让味道如此鲜美,竟是比咱们东方家悉心研究了这么多年的看家本事都要厉害。”
  说道这里,柳泊箫接过话去,“我也没完全尝个明白,只是猜出了其中几位料。”
  闻言,东方蒲有些讶异的问,“你也猜不出来?”
  柳泊箫点了下头,解释道,“苏家的确在这方面有些独特的见解,所以不少蘸料、配料都做的极为美味,我跟着外公学了这么多年,自诩见识、尝试过不少,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东方蒲感概的道,“是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厨艺一学,学无止境啊。”
  柳泊箫深以为然。
  东方将白斟酌着道,“会不会是哪个国家或是民族的特色?我前些年在国外游历时,曾见过些特别的香料,闻着不怎么样,单独吃着也十分古怪,可跟其他香料混合使用,则会造就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香味,很受当地人欢迎,我当时好奇,倒也学了几道菜,只是在东方食府里给客人试吃时,却反应不佳,后来打听才知道,想要做出那番美妙风味,只弄些香料回来是没用的,还得当地的食材,缺一不可,我后来便放弃了。”
  柳泊箫听的眼睛发亮,“哥说的很有道理,外公也曾对我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时候我们在当地品尝过的绝世美味,想带回来做,却是无法复制,不仅仅是食材啊,甚至环境、水质,都对味道有影响。”
  东方蒲沉吟着道,“这么说,东方白带来的那袋底汤很可能就是在当地做好的,如此,才能保持原汁原味,倒也是费心费力了。”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道,“东方叔叔,费心费力的人是东方靖,东方白没那个本事和人脉,他啊,就是被挑唆的滋生了几分野心,奈何,才不配位。”
  这话出,车里的气氛就变了变。
  江梵诗愤愤道,“东方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过了二十年还是不死心,以前是在咱们破晓身上打注意,现在又欺负到将白头上,他当我们一家是死的吗?”
  “妈,消消气。”柳泊箫见江梵诗的眼圈都红了,脸色也发白,赶忙劝道,“跟那种人渣生气犯不上啊,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江梵诗哽咽起来,“妈能不气吗?妈只要一想到因为他才让我们一家分离,妈就恨不得一把火去烧了他家,也让他们尝尝那种滋味。”
  “妈……”
  “江姨,您再等等,很快那些欺负过泊箫的人就能得到惩罚了。”宴暮夕的声音同时响起。
  其他人都朝他看过来。
  江梵诗颤着声问,“你是想公开东方靖有私生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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