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没有声音。
  “不说话，我挂了！”
  厉向暖正要掐电话，那头一道女声响起：“厉向暖，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厉向暖身体有短暂的僵硬，她将手机放回了耳边，红唇紧紧抿着。
  “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我没有时间。”
  “你做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做的事情？”
  厉向暖重复着这几个字笑了，她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一小绺头发，漫不经心：“叶秋，为什么你永远都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那头呼吸急促，隐隐有些压制，“厉向暖，你为什么要跟那些人说我是小三？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你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
  “成绩？”
  厉向暖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不解：“你有什么成绩？你大学毕业了吗？如果不是我，你能开工作室？没有我，你能接近傅北司？没有我，那些人会去捧你的场？甚至没有我，你店里的生意能有现在这样好？你能有今天，哪一样不是靠我，你自己做过什么努力？是给我做了跟班委屈了？可是有哪个跟班会去撬主人的男人？现在做家政的阿姨，就算打扫厕所全包了，也没有你现在赚的多，你觉得你很吃亏吗？”
  “厉向暖，我至少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跟努力，我吃的用的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没有占过你半分便宜，就算当初你借给我钱，可我也给你做过衣服，你知道一件高定礼服要多少钱吗？真要这样追究下去，你还欠我的，你凭什么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如果你没有一个好的家庭，你有哪一点比得上我？”
  “我出生的家庭好那也是我的优势，我爸妈愿意给我花钱，他们都没意见，你凭什么有意见？我穿你的那些衣服是你的荣幸，要不是当初当你是朋友，那些衣服倒贴钱我也不会穿，你知道我现在代言费多少吗？你用我的照片，这就是你说的你靠自己的本事跟努力？你有没有听过肖像权？叶秋，你口口声声你有本事你厉害，可是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该把钱还给我，打着我的名义去赚钱，又当又立，你真的是我见过的人中脸皮最厚的，比城墙还厚，白莲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把你当朋友……”
  “你把我当朋友？”
  那头语气激动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厉向暖，你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吗？当初的那些钱是我向你借的，不是你给我的，但凡当初你把我当朋友，就不会等我主动开这个口，你说你把我当朋友，可是哪一次我不都是听你的，你让我放下工作去陪你，我就放下工作去找你，你说你不开心，我就得留在你身边哄你开心，你说傅北司是你一个人的，所以我就不能喜欢了，我迁就了你两年还不够吗？为什么你反过来还要说我欠你的？”
  “我用你的照片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那些人是冲着你的面子来给我捧场，可是让她们来捧场的不是我是你，我有求你替我做这些吗？一直以来都是你擅作主张，我有什么错？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
  “还是因为傅北司，因为我是他第一个女人，而你跟他在一起四年，还是处女，所以你恨我，才找我麻烦，不想让我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