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走后。
  厉向暖打算去睡会觉，刚刚上床，手机就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郑希如。
  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直接就把电话掐断了。
  打算拖黑的时候，一条短信进来了。
  【向暖，有关方媛的事情，我们能不能聊聊？】
  她手指停顿了一会，还是把号码拉黑了。
  将手机搁在柜子上，她拉过被子躺了下去，刚刚闭上眼睛，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lisa打来的电话。
  她蹙了下眉头，按了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语气很不耐烦：“你最好有事情，否则……”
  “向暖，你有时间吗？能不能出来坐坐？”
  这个声音是……郑希如？
  厉向暖止住了声音，正要挂电话。
  “向暖，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你总要听我把话说清楚，方媛那样对你是不对，可你当初那样对她，难道就占理了吗？”
  厉向暖要掐电话的手指顿住，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回了耳边：“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
  那头传来声音：“lisa，能不能借用你的手机，我去那边跟向暖说几句话，待会把手机还给你。”
  等到了安静的地方，郑希如才开口：“向暖，你还在吗？”
  “嗯。”
  厉向暖握紧了手机，从床上坐起了身。
  “你说吧。”
  “这两天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
  厉向暖实在是不想跟她浪费时间，催促道：“你什么事你还是赶紧说吧，不然我就要挂电话了。”
  “杜原现在要跟方媛离婚。”
  “那又怎么样？”
  厉向暖并不关心这两个人的事情，即使能猜到杜原为什么要跟方媛离婚，她心里也没有一点同情。
  对于方媛泼了她一杯酒这件事，她没那么容易释怀。
  “向暖，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当初你打了她一巴掌，闹了她的生日宴，方媛是不会嫁给杜原的。”
  厉向暖怔了怔，红唇抿紧，“那又如何？”
  “你知道杜原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本该嫁给他的是林知，林知是你的好朋友，可现在因为你的一巴掌，方媛嫁给了他，这五年方媛过的不好，很不好，向暖，你到现在还是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我为什么要有愧疚……”
  “方媛跟我说了，你跟傅北司现在又在一起了。”
  厉向暖脸色微微一变，握紧了手机，正要说些什么，那头先开口：“帝豪周年庆那天你跟傅北司在女厕，方媛当时也在里面，你们做的事说的话她都知道，她觉得你明明跟傅北司没有分手，却要打她一巴掌，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是她破坏了你跟傅北司的感情，插足了你们之间，她是小三，而傅北司根本不喜欢她，她觉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因为你们，只能嫁给杜原，对于杜原这个人我想你应该也有听说，方媛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她甚至还被杜原推下了楼梯，失去了一个孩子，而且。”
  那头顿了顿，语气沉重了下来：“媛媛她这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