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作者:老羊is乐乎阡陌      更新:2022-08-25 11:48      字数:8137
  乜小爷知道这一家子见面肯定热闹,带着妞妞在外面玩儿压根就没进去,不时的看一眼,确定狗熊精未必打的过媳妇,打得过他也不敢伤媳妇。
  凌云虽然损了陈皮一路,可是到底是自己夫君的得力帮手,关键时候肯定向着他,闻士安一看郡主护定了,也不好怎么样,叹口气又一屁股坐椅子上问女儿“这辈分咋论?你是让陈爷以后和郡主叫干娘啊,还是让你爹以后跟你叫弟妹?”
  “我叫干娘,我叫干娘!”陈皮本来就没溜,直接跪凌云脚底下“儿子给干娘磕头”气的凌云一脚踹了上去“滚一边儿去,我没你那么大儿子”
  “老话儿说的好,全在辈分,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子”陈皮一脸真诚又惹来一脚的奖赏“什么辈分?各论各的,闻黑胖子我告诉你,我们陈皮可是难得的文武全才,武艺你是知道的,肚子里墨水只比你多!你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呀,还等着赏不成?你少东家还念叨呢,这回凯旋了回去重新给你修宅子,权当给你道贺成婚了,我说闻士安,你嫁女儿陪嫁呢我跟你说,少了我可不答应,到时候我直接找朝廷扣你俸禄”凌云素来泼辣,几句把闻士安怼的哑口无言“我去置办,置办!”
  “外孙女给你磕头,白磕的?”凌云继续怼他。
  “不能白磕,不能白磕”这小子浑身摸索,掏出来两块银子一个孩子给了一块“外祖父没准备啊,改日补上,别嫌少啊!”有点紧张地接过那个小不点儿,这是自家第三代血脉,看了又看也是喜欢的厉害。
  “俩孩子都叫什么名啊?”闻士安不好光问外孙,女儿一见爹爹这样,也缓和了许多“丫头叫陈玲,小子叫陈承。”
  “好名字,姑爷会取!”他只得夸,惹来小爷一顿白眼“谁是你姑爷?”
  “陈爷是”闻世安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女儿毕竟是再嫁,又带着于家的孩子,陈皮是续弦,也算填房的正妻,况且这陈皮也不是一般人,女儿自己选的夫婿,自己别不识时务,再捣乱只怕更恨自己。
  这会儿看女儿倒比她初嫁回门时候脸上看着喜庆,陈皮虽然年长女儿七八岁,也还不算多,小两口经常对视,眼里都有笑意,闻世安也不傻,看得出这陈皮是趁了女儿的心,怪不得回来这么久爹都不要了,直接跟人家过上了。
  “嫁妆我这就去备,小外孙照顾起来麻烦,我们娘家可以抚养,你们再生就是了。”这孩子毕竟不是陈皮的,闻士安也不缺养个孩子的钱。
  “孩子认人了,离开我们俩不妥,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不会委屈妻儿”陈皮也挺喜欢这小宝儿,人是有感情的,那么危险一路抱回来,早就当成自己亲儿子了。况且从小养,自然脾气秉性随自家。
  “好,改天领着俩孩子回家里住几天,你们母亲惦记着。”闻士安看看女儿穿戴崭新,当初被于家撵出来的时候听说是连件厚棉袄都没给她,这些天他早就怀疑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那生下来都没见过的小外孙也早就夭折了,再看那陈皮也不觉得像没长开似得,看习惯了也一样,小外孙哭闹,陈皮麻利地给换上尿布,凌云把孩子抱自己营帐去玩儿去,让他么一家子叙叙旧,再送他们出去。
  这郡主和小爷抱个小孩边走边逗,惹的这群小子们议论纷纷,这不会是她俩的孩子吧?又一琢磨不对,郡主天天和大伙儿在一处,哪有空儿生娃娃,知情的说是陈爷的,也有的说是闻士安的外孙子找到了,不过郡主总算是在自己三十三之前找到了婆家,已经整个军营都知道了。这群小子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盯着小爷背影议论纷纷“这郡马爷风流成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连郡主都敢下手,这回看他还敢逛窑子不?”
  幸灾乐祸的多,也有觉得小爷好运气的,这最辣的一朵花竟然被他摘了去,两口子逗了一会儿闻士安的小外孙,闻霖就过来抱孩子说送姐姐姐夫回家,怕天黑了路不好走,抱着孩子不方便。
  这边刚送走了陈皮一家,那边又来了马车,还来了好多辆,小峰正好领着人马回营,远远地瞧见就兴奋了,一溜小跑迎了上去“爹您怎么来了?我正要寻您去”神神秘秘的把老爷子拽了下来边走边说“我哥那嫂子,不对,就是我姐那姐夫,也不对,就是我哥和我姐在一块儿很久了!”
  “你哥和我约定就是越国投降就下聘,我听说已经派使者求和了,就把聘礼拉过来了,你看看是你收下,还是家里还有同族的长辈?”老爷子看了看着可爱的傻孩子,已经不准备和他兜圈子了。
  “我们家谁敢做我姐的主啊,她愿意别人管不着,东西我就收了吧,先拉回王府,等回云南给我姐修府邸。再拉回去。”小峰虽然愿意姐姐结婚,可是根本不希望她离开自己太远,住家里怕姐夫不乐意,他打算的挺美,给姐姐在王府大街上再修个府邸就是了。
  老爷子眼睛一瞪“你想的美,打完了我家就接走了。”
  越国请和,战事暂停,等着朝廷批复的时候凌峰总算有了点空闲逗逗乜云飞,把他堵在屋里就是不许他出去“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具体点儿,什么时候对我姐下的手”
  “那可早了,你有意见啊?”乜云飞一脸没正经。
  “要不留云南吧”小峰又开始做姐夫思想工作。
  “当老子是上门女婿啊?没都没有,你姐可是答应了跟我走的!”
  ‘我姐肚子有情况没?你俩多久了?你是不是那方面……’凌峰还没等说完就被乜云飞抄起来手边的镇纸好个揍“你才有病呢,我俩故意没要!还不都赖你!”
  “那个,要吧!这眼看着议和了”小峰有点替姐姐担心,她这个年纪了,只怕有点晚。
  “你姐不让,怕再有反复,等正式投降才许!”乜云飞而今也着急了。
  “年底批复就能下来,但愿来年我能当上舅舅吧,你需要补补不?”小峰又开始琢磨那些补品。
  “留着你自己补吧!老子不像你那么虚”小爷不领情。
  “哥……”
  “谁是你哥”
  “姐夫,我知道你外面可能还有,断了吧,钱我出,对我姐好点儿!”凌峰而今认命了,在他心里乜云飞是个风流的人,恐怕姐姐日后后悔。
  “你少冤枉好人,我没有了!就你姐自己!你去问问你姐,除非有紧急的事儿,哪天晚上我夜不归宿了?”乜云飞懒得搭理小舅子,抓紧把补气血的药膳炖好给媳妇送去,抓紧补补,这回可得养好身子准备大事了。
  凌云不太好意思见老庄主,听说弟弟收了聘礼已经送回云南凌王府了,再见老爷子凌云规规矩矩行礼,低头不敢看他,老庄主也不好意思和儿媳妇说什么,只得把儿子堵到房里审问“怎么样了?”
  “聘礼不是送出去了吗?什么怎么样了?”乜云飞明知故问。
  “怀上没啊?”老爷子眼睛一瞪。
  “那个还没正式结婚不是!越国正式议和啊!”
  “我警告你啊,马上除夕,最晚明年我要是看不见孙子,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孙女行不?”乜云飞嬉皮笑脸。
  “行!孙女也算,得生出来的算!孙女怀上啦?”老爷子露出点笑模样。
  “没有啊”乜云飞手一摊气的他爹就是一脚“那你跟这儿废话什么啊,找你媳妇去!”
  秦英已经收到了云南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御书房里望着折子发呆,李大人奉诏入宫一见皇上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凌云请旨完婚了。云南不可能打败仗,他见过天子也不敢贸然说话。
  秦英半天冒出来了一句“御书房行走的几位大臣,把受降的条陈再拟拟吧”
  “是,陛下”传旨太监应了,去传唤几位大人抓紧办差。
  “召礼部侍郎觐见”秦英一句话,太监忙着去传人,这时候看了看自己老师,站起来拱手一礼“泽礼真不争气啊!”
  “去的太晚了”李初心说你要是不是心里始终有那点小心思,至于的吗?早点撮合或许就没那小子什么事儿了。
  “臣,吏部侍郎郁门参见陛下”这吏部侍郎来了,李大人明白,朝廷不好拦着凌云结婚,只能照准。
  “朕问你,昔年老王爷为保朕登基,千里勤王,朕金殿之上亲口说以属国之礼待云南凌家,凌峰娶亲是按照藩王迎娶正妃之礼,礼部是有这礼法可依,那凌云虽然人称郡主,实则是云南之主,她要大婚,应当按照何礼啊?”
  礼部侍郎揣摩圣意,觉得应该往大里说,“臣以为,可以参照公主出嫁。”
  “放肆,岂有女君下嫁白衣之礼?”皇上脸一沉,礼部侍郎连忙跪下,偷偷地用眼神求助李大人,心说这不难为人啊?你是皇上你有主意你说啊!
  李大人老奸巨猾,心说皇上心里烦躁,肯定得要那乜云飞好看,偷偷用嘴型示意那礼部侍郎“娶,娶,娶!”
  这吏部侍郎琢磨了又琢磨,忽然明白过来了,“回陛下,臣以为陛下既然说过以国礼待云南凌家,君无戏言,凌家虽然有嫡长子凌峰,可是凌云十几岁掌帅印,统三军,勤劳王事,乃是实际上的云南王,郡主大婚应该参照属国女君之礼,云南完婚,由其弟弟凌峰代为迎接郡马入府,拜凌氏祖先,受云南百姓朝拜,完婚后应随郡主入帝都谢恩领赏。”
  “爱卿言之有理”秦英听了半天觉得已经够那王八蛋憋屈一阵了,不过尤嫌不足“这白衣配凌云到底嫌低,这是朝廷的颜面问题,封郡马乜云飞为三品侍郎,朝廷恩养,无需他御前效力。传旨云南和帝都同时修造府邸,按照嫡长公主的规制。”这礼部侍郎这回听明白了,原来皇上是对这乜大人不满,你不是辞去了三品官吗?又给你了三品,你有脾气这婚你不结。而且摆明了挖坑让他跳,这么一折腾分明说他是云南的上门女婿。
  他倒也不明白皇帝这股邪火是为了什么,礼仪商议妥了赶紧告退,事到如今秦英也只能给乜云飞穿穿小鞋,又不好反对他们完婚,命李大人拟旨,户部拨款修造府邸。准郡主婚后云南没有战事的时候可以闲居江湖。
  圣旨一到,大伙儿都正经叫起来了郡马爷,老爷子又不傻,已经听明白了圣旨的意思,纯粹是给儿子穿小鞋,不过看在儿媳妇面子上装糊涂,依旧高高兴兴操持回家结婚的事儿。
  凌云就知道自己想顺顺当当嫁给他,皇上肯定得出幺蛾子,连连安慰他,云南行礼当天就走,回到他家再正式拜堂,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小爷的坏情绪一扫而光,还是媳妇脑筋转的快,心说你们这是嫉妒我找了个好媳妇。
  成婚虽然是大事,可是和受降比起来就不值得一提了,凌峰安顿王妃张罗给姐姐置办嫁妆,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朝廷旨意归旨意,这边完全按照民间婚嫁礼仪,寻了本家的族叔同乜家老爷子过了六礼,把凌家各房的长辈聚在一起,款待了老爷子算是正式定了婚期。
  老爷子留在王府和凌家的叔伯们准备婚礼,谁也不敢再提娶郡马的事儿。郡主说依照皇帝的圣旨,王爷迎接郡马入府行礼,然后百姓朝拜,直接坐轿子走人去郡马爷家里,那就这么办吧。
  无非是新人走哪条街巷,谁负责撒喜钱这类小事,所谓携郡马入帝都谢恩,反正说的是婚后,又没说婚后几年,这个流程连准备都没准备,大伙儿心里也是暗笑,这郡主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了,看把她急的。
  有人背地里笑话凌云恨嫁,也有人背地里笑话郡马是上门姑爷,可是当着面儿谁也不敢造次。前线虽然依旧是严阵以待,王府已经张灯结彩准备成婚,郡主府邸已经开始动工准备修建,当初给闻家选的地儿准备建府,后来他家大公子嫌麻烦,直接买的宅院翻修,而今那块儿地正合适,工匠昼夜忙碌,限令他们年前把房屋盖出个大概的样子出来。
  凌云暂时顾不上自己的婚礼,整天和凌峰,闻士安,严泽礼商议他们割让城池,要哪几座有利。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中秋快乐
  ☆、第51章 最后来篇三合一
  闻士安有意让姑爷谋个功名,总觉得自己好歹是一代名将, 陈皮再有钱也是个跟班, 脸面上总有点儿过不去,乜云飞气的鼻子哼了一声把陈皮弄到没人地方哥俩闲聊。
  “你说说你娶谁不好, 娶这么个姑奶奶,还得当官儿给老丈人长脸不是?”乜云飞虽然是埋怨的语气, 不过对待陈皮更多的是兄弟间的关心。
  “有脸说我?你要不娶那姑奶奶, 这几年至于累成孙子样?”没人的时候陈皮也不惯着他,直接开怼。
  “我媳妇说给你安顿到军械司去, 边境最少得安稳几十年,你这差事光领钱, 没啥正经事儿。再者我们不在云南的日子里,你机灵些, 我那小舅子你知道的, 有点缺心眼,你这飞鸽传书要及时,被出什么乱子我媳妇还得来擦屁股来。”
  “好哇, 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给我谋差事, 帮我讨好老丈人, 原来是你惦记着抱着老婆享清福,让我给你当差”陈皮翻个白眼, 不过也认命了,媳妇把家里操持的很好,家里有了她也像个家了, 玲子有时候躺在弟弟身边,两只小手牵在一起咿咿呀呀地陪着他说着,吴妈虽然伺候玲子多年,可毕竟是差事,有了继母照料,这个家里也有了满满的温情。
  小峰这回总算是意识到自己该独立的承担这一切了,谈判议和抢着去做,遇到决策不了的请教姐姐,凡事问的仔细,只不过有意无意的没事总是瞄上几眼姐姐的肚子,凌云虽然平日里大大方方和乜云飞一同出入,可是夜里依旧让他偷偷地来,偷偷地走,让他郁闷不已,不过媳妇自己惹不起,只得嘟囔着继续保持偷情的状态,总算是到了正式受降的日子,腊月二十三,凌云一早起来穿戴了,一身蟒服,外面套着盔甲,披上杏黄色的战袍,就准备出门。
  “今儿穿它一天,你若看不习惯,再不穿了”收拾好了看了看依旧赖床的乜云飞。
  “喜欢的是人,又不在于衣服,当然最喜欢的是不穿衣服的”小爷就是不想起来,可是媳妇都走了自己赖被里也没意思,想想还是算了,起来梳洗了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去。
  投降的条件凌云还算是满意,有了这些赔款除了上缴朝廷一部分,留下的可以抓紧休养生息,赔的几个城镇可以让防线再牢固一些,凌峰留下善后,凌云领着大部分伤兵先回云南安顿休整,乜云飞自然是跟着媳妇屁股后面转,老庄主思来想去的自己儿子根本就催不了媳妇,他颠颠赶过来好好陪着干儿子凌峰,每天在他耳边催催风,让他加紧料理这一切,可千万别耽误了婚期。
  朝廷赏赐郡主大婚的礼物已经给运送到了,婚礼的礼服已经被巧匠们赶了出来,王妃知道姐姐不会绣花,这嫁衣直接命人绣好拿来现成的就好。
  乜云飞不满意凌云让他住在王府客房,而且总是夜里很晚了,她才悄悄溜过来陪他,几次晚上赖在闺房就是不肯走,凌云总是把他推出去,然后很晚再去客房跟他约会。凌峰的胖儿子成了他的大玩具,整天拎着那小世子上蹿下跳的,吓的王府里的乳母老妈子跟了一屁股,洛戟对凌峰的胖儿子也感兴趣,这俩家伙换着带着小家伙满院子飞,惹的这孩子越发的难带,小手一扬就要求上房,这天偏偏乜云飞带洛戟出去玩儿去了,孩子在地上就是哭,没办法家丁搬了梯子,总管只得抱着世子小心翼翼的爬梯子上房看看院里的景致,小家伙又嫌弃爬梯子不过瘾,咧着小嘴哭个没完,凌云正和王妃说话,听见侄儿哭,问明白怎么回事了也是笑“姑姑抱你玩儿”说着抱着他一跃上了假山,逗的他咯咯的笑。
  “姐姐,你千万小心”王妃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凌峰回来的时候让她盯着点儿姐姐的肚子,这要是怀上再折腾掉了,对不起乜家。王妃不相信姐姐和准姐夫在一块儿了,看她俩的样子好像没什么,人前客客气气,姐姐早早的回房休息,准姐夫住在客房,没事逗逗洛戟或是一起逗小世子!不过她素来不干自己的事从来不多言,王爷这次回来命清点府里人口,年纪大的丫头,还有几位没有受过宠幸的小夫人统统嫁给有功劳的将士,一下子出去几十口人,王妃也有的忙,按照她们原来在府里的等级安顿嫁妆,一个个的好好打发了才是。
  援军收到朝廷的指令,即日开拔回京领赏,主将严,董两位将军一脸抱歉喝不到凌云喜酒,各自备了贺礼,凌云亲自送出云南,前沿已经重新勘定了界碑安顿了得力的将领驻守,凌云牵着马,缓缓地走在昔日的战场,远山依旧,自己这次是真的准备走了。弟弟已经成年,自己从十几岁挑起的担子,而今真的可以放下了。
  今年的除夕自然是一大家子一起过,守岁的时候老爷子抱着小峰的胖儿子爱不释手。小家伙没有一刻老实,一把就揪了他胡子,看乜云飞眼睛也一直瞄着那胖小子老爷子出了声“喜欢人家的自己还不抓紧!知道你过了这年多大不?”
  “这二月十八完婚,姐夫,你怎么得罪我姐了,天天睡客房啊?”凌峰现在是尽情的调侃乜云飞,反正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凌云和王妃一回房歇着,这凌峰原形毕露,开始没个正经。
  “你都知道二月十八完婚,她不让我进屋奇怪吗?”乜云飞也不解释,反正晚上有人在怀里就行。
  “姐夫,你回去睡吧!我陪咱爹喝酒!”凌峰坏笑推出了乜云飞,乜云飞直接就去了凌云闺房,敲开房门见柜子似乎没关严实,估计刚才翻看什么,乜云飞有些赖皮的坐到床上“我困了,要睡觉”直接脱了衣服钻到了被里。
  凌云见他躺下也不好说什么,枕着他胳膊渐渐进入了梦乡,乜云飞夜里假装起来方便,偷偷的打开柜子,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里面都是成婚的东西,火红的盖头,火红的嫁衣,嫁衣绣的精致,应该是出自巧匠的手,这盖头勉强绣成的龙凤呈祥让他差点笑出了声,怪不得不让我来这儿!原来躲起来绣盖头呢!原样给她放回去,又钻回了被窝,人睡的依旧香甜,想想自己说了困了睡觉,居然就这么就睡了有点吃亏,初一一早凌云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他宠溺的眼光,还没等起床就被他按倒在那里“你轻点,天亮了家丁开始打扫庭院了,给人听到。”
  “昨晚亏了,一早补上”这货来了精神,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大事没办呢。
  “你快些,还要给老爷子拜年呢!一会儿还要祭祖”被他按在那里,凌云一脸窘,外面已经听的到家丁清扫院子的哗哗声,还有侍卫换班的脚步声。
  “急什么!先办完再去,顺便求祖宗保佑咱们早得贵子”这小爷见媳妇不专心居然还敢不满意,越发弄的床铺咯吱咯吱的响。
  “成婚之后再要吧,不差这几天了!”
  “现在弄上,也得成婚之后诊出来了!想看见肚子起来,最早得入夏!”乜云飞故意在她体内停留许久,就势拿个枕头塞在腰下“不许动,躺一刻钟才准起来”见她乖乖不动,乜云飞也忍不住笑“好了,腰不动就行,胳膊腿随便动”
  凌云拿起枕头就砸他“你坏透了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真理”他一副累死我了的样子往那一躺随意的搂着自己媳妇。
  凌峰等着姐姐姐夫过来一起给义父拜年,两对小夫妻磕头行礼拿了红包又吩咐人开宗祠祭祖。给祖先磕头顺便禀告凌云二月十八在归兮庄完婚,正月初六就得起身,离开凌王府!
  凌云有些不舍的看着那黑漆漆的牌位,不过她这前半生已经用青春和鲜血给列祖列宗一个完美的交代了。离开宗祠王府开始准备郡主出阁的一应事务,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老庄主索性抱着凌峰儿子到处折梅花玩儿了。
  闻霖和闻蔷换上新衣服过来给干爹拜年,陈皮领着自己的媳妇带着孩子也过来给东家和少东家拜年,他们正好一路过来王府,一人得个大红包,闻霖缠着姐夫闹今天就回家吃酒,别等着初三了,闻然虽然觉得不合规矩,不过瞧着乜爷干脆住在媳妇家里,也没怎么样,索性也不管这些俗礼,和丈夫商议了,带着儿女初一就回了娘家。
  小陈承虽然不会坐,不过在娘的怀里也知道害怕爆竹声,闻士安又高又大,抱着小包裹卷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闻家大人孩子十几口边吃酒边说笑,大伙儿轮着抱着这唯一的小孙儿。闻夫人给孩子做了不少虎头鞋,比量着一双一双换下来,和大小姐闻然闲话养孩子的趣事,闻然的嫁妆闻士安给补了一份厚厚的,又添了几个陪嫁的丫头,气的闻然脸红,把丫头退了回去,闻夫人悄悄嘱咐她得栓男人的心,省的外面胡闹去,丫头到底是自家的,闻然直接不要“我夫君不是那斯文败类,他心在我身上,不栓也在,若是不在我身上,又岂是几个美貌丫头栓的住的。”
  “夫人叹息声,自己带大这个小猫般的女儿总算是长成老虎了,经此灭顶之灾,她是活明白了。”
  安顿好了留守云南的官员和将领,准备好了送亲的名单,万事俱备只等婚期。按照圣意,小峰一早上去接姐夫过府行礼,这里面姐姐给打了个折扣,接过来就给祖先辞行,正式的拜堂在乜家进行,直接顾全了姐夫的脸面。
  爆竹震天响,正门大开郡马爷入府行礼,一对新人携手拜别了父母的灵位,按照婚俗,小峰直接抱起姐姐放在了喜轿上,几十辆马车装点成大红拉着王府的陪嫁,全付执事送姐姐成婚。
  城中百姓知道今天郡主出阁,虽然不舍,可也心里祝祷她儿孙满堂,见王府的轿子出门,纷纷朝拜郡主和郡马,道喜声一声高过一声,喜娘大声喊着吉祥话儿,跟着的人大把的散着喜钱。
  听着着孩子们疯抢铜钱的笑声,和那一声声清脆的铜钱落地声,百姓们祝福声,凌云悄悄地撩开点轿帘子看着这片曾经满目疮痍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世代繁衍生息的可爱百姓。
  百姓跟着送嫁的花轿一路尾随出了城,看着王爷把郡主抱上了马车,随着鼓乐声,马车渐行渐远,很多人都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