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总有些人不太识相，也可能是怕林舒宁会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孙清远抢过话题说到：“没想到轩哥居然是宁宁的粉丝啊，真是巧了, 只可惜当时宁宁生病, 为了照顾他，我们一起退赛了，不然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个非常不错的名次呢。”
  陈廷轩狐疑的看着孙清远, 想了半天后，一拍脑袋：“你是当年舒宁哥的那个小跟班啊？”
  江游简直要被陈廷轩给逗乐了, 这人说话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简直不要太耿直了。
  孙清远本来是说这番话只是为了想要套个近乎，顺带提一下自己当年为林舒宁所做的牺牲, 让陈廷轩认为他是一个非常重情谊, 为了照顾朋友可以放弃前途的人，刷刷好感的, 但陈廷轩这一句话瞬间让他想起了那时被林舒宁压在头上黯淡无光的日子。
  “呵呵轩哥你说什么呢, 我和宁宁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孙清远强压下心中的怒意, 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打哈哈道。
  就在这时，陈廷轩上下打量了一番孙清远, 了然的点了点头：“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啊，怎么不早说。”
  一听这话，孙清远还以为他刚才那番话有作用了，这近乎算是套上了，心下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呵呵，我也没想到……”
  “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不提mv的事了。不过现在知道了也没差，mv的事就不用麻烦你客串了，我会另找别人的。”陈廷轩说完，拉着身后的林舒宁就要离开。
  孙清远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为、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们来之前你在干嘛呢？”他和沈兴河之所以出来就是因为在酒吧里听侍者说孙清远和人发生争执，沈兴河是出来看笑话的，而他则是担心孙清远吃亏，毕竟能出入这里的人都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好歹孙清远刚才也哥前哥后的喊着，万一真出什么事儿，他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但是没想到那个和孙清远发生争执的居然是他的偶像，陈廷轩对于林舒宁的人品当然是信得过的，能和那么好的林舒宁发生争执，那错肯定都在孙清远身上了。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江游倒是突然想起来，后来孙清远事业突飞猛进的开始正是因为参加了一个小鲜肉的mv，由于他在那支mv中客串的角色非常出彩，倒是在网上小红了一把。
  他所在的公司抓住这次机会，打算将孙清远重新包装一番推出去。但孙清远本身的履历也并不好看，他进入娱乐圈以来拿到的最高成就也不过是‘阳光男声’八强的名额而已，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不入流的小综艺节目，翻不起什么水花，也没什么值得吹嘘的地方。
  那怎么办呢？孙清远所在的公司在他的隐晦提示下，将他当年八进六比赛前夕退赛的事情翻了出来，也将林舒宁这个几乎已经快被遗忘的人给扒了出来，帮助孙清远艹兄弟情深的人设。
  还别说，在洋洋洒洒的几篇感人肺腑的通稿和几年前的一些旧报道影像资料结合，孙清远重义气，为了照顾好友甘愿放弃大好前途的形象深入人心，观众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清纯不做作的男星了，还挺买账的。
  只是可怜了林舒宁，一边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一边还要陪着孙清远上综艺节目炒作，表演兄弟情深，简直苦不堪言。
  并且孙清远还以‘他身体不适’为由，不允许他做直播。说到底，其实还是害怕林舒宁抢了他的风头而已。最可笑的是，即便孙清远当时已经开始红起来了，林舒宁的医疗费用还是他自己在承担。
  后来孙清远这个人设更是不知怎么就和一位大导剧本里的一个重要配角完美吻合，导演非常欣赏他有情有义，再加上与剧中人物形象十分相似，孙清远演技也还算过得去，所以那个角色就定下了孙清远。
  那部电影上映之后大爆特爆，口碑相当不错，叫好又叫座，后来更是一举斩获了国内外三个大奖，孙清远凭借这部电影一飞冲天。
  而林舒宁却渐渐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即便偶尔被提起，也一定是用来当做衬托孙清远优秀人品的符号而已。
  林舒宁身体本就不好，之前被孙清远强拉着炒作连日奔波之后，更是加剧了他的病情，在孙清远登上巅峰的时候，林舒宁悄无声息的离世了。
  即便这样，孙清远也没有放过他，高调出席了林舒宁的葬礼，并且在葬礼上说了一通‘感人肺腑’的追悼词，就连死都要拉着林舒宁炒作一番，简直可以说是丧心病狂到一定程度了。
  想到这里，再看着此时脸色非常难看的孙清远，江游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道：“没事，我们只是起了点小矛盾。”
  江游看向孙清远，苦笑着说道：“阿远，这是手术对我很重要，如果你真的还拿我当兄弟的话，希望你能够在月底前把欠我的钱打到我卡上。”
  说完后，江游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冲陈廷轩点头示意了下后，转身离开了。他身材非常瘦削，宽大的黑色衬衫下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但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像是永远不会弯折一样。
  眼见林舒宁要走，孙清远下意识的就想跟上去，让他帮自己跟陈廷轩解释清楚，然而他还没刚抬脚准备跟上，肩膀就被人按住了，一回头就对上了陈廷轩似笑非笑的眼睛，孙清远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解释道：“宁宁今天心情不太好，在跟我闹脾气呢，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啊，也亏我们之前还信了你要请我们喝酒的鬼话，嗤，用别人的救命钱请吗，我们可受不起。”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沈兴河突然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
  孙清远被噎得无话可说，沉默两秒后，干巴巴的笑了笑，努力辩解道：“我怎么会拿宁宁的钱呢，他当时刚查出来生病那段时间医药费都是我垫付的啊。”
  然而无论是沈兴河还是陈廷轩，凡是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出点名堂的，没一个是真傻子，从刚才孙清远和林舒宁的反应来看，心中已经将大概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又哪里会听他的解释。
  “行了，这次的消费算我账上了。我们的时间也挺宝贵的，哪有时间听你在这里废话，最后作为前辈呢，奉劝你一句，没钱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钱还要装作自己很壕的样子，你当别人都是傻子给你耍着玩吗？”沈兴河说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廷轩。
  陈廷轩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偶像离开的背影，哪有功夫听沈兴河叨叨叨，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把自己手机塞进孙清远手里，在孙清远感激的目光里无情的吐出一句话：“你一定有舒宁哥的电话吧，输给我。”
  孙清远木着一张脸机械的接过手机输入了一串电话，输好之后又僵硬的递给陈廷轩。
  陈廷轩拿着手机看着上面那串数字，满意的点了点头：“谢了。”说完也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诶，你叫孙，什么来着？”
  孙清远一听他问自己的名字，还以为他临时又改了主意，立刻回答道：“孙清远，怎么了轩哥？”
  陈廷轩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紧张：“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下，mv那事你就忘了吧，不用联系我了哈。”
  “……哦。”孙清远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点想哭。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卧槽！！
  ——
  那边，江游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来自小迷弟的陈廷轩的电话，对方先是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在得知已经稳定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询问江游愿不愿意在他的新mv里客串一个角色，不会很累的。
  听出陈廷轩语气里的期待，江游略一思索就答应了下来。剧情里孙清远就是靠踩着林舒宁卖人设才上位成功的，没有什么比让孙清远亲眼见证林舒宁站在娱乐圈巅峰更让他绝望了。
  即便林舒宁脑中的那颗肿瘤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他也要尽可能的让林舒宁在有限的生命里活的耀目璀璨，这么优秀的人，本就不该本埋没，更不应该成为别人上位的垫脚石，以那样憋屈的方式离世。
  和陈廷轩约定好了mv拍摄的时间后，江游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是晚上五点半了，距离林舒宁每天固定的直播时间只剩下了不到半个小时。
  他以前能够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自然无比清楚圈中的各种营销手段以及市场走向。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
  第60章
  晚上六点整, 江游准时出现在了林舒宁所签约的直播平台的直播间里, 他上播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稀稀拉拉有了几十个人，这些粉丝都是林舒宁的老粉了，每天都会蹲点等着直播, 她们的话并不多，只是在林舒宁刚出现的时候会打声招呼, 刷刷礼物, 更多时候都是在安静的看直播。
  因为身体原因，林舒宁不能剧烈运动，跳舞什么的虽然以前曾经学过, 但是显然已经与他绝缘。而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很有幽默细胞嘴皮子很溜的段子小能手，之前也提到了他的性格非常腼腆, 话很少，所以林舒宁的直播间画风与别的又蹦又跳怎么抓人眼球怎么来的主播完全不一样。
  林舒宁家里有两种乐器，一把吉他和一台电子琴。直播的时候, 大部分时间林舒宁都是在安静的弹琴, 或是弹别人的曲子，或是弹自己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小调子, 若有时身体状况不错的话, 林舒宁还会伴随音乐轻轻跟唱两句。
  吉他是他几年前参加‘阳光男声’时，节目组请的老师教的, 而电子琴则是他曾经的老师送给他的，对于这两种乐器，林舒宁并不算十分精通, 只能算的上会弹而已。
  在五花八门的主播中，这一切都再普通不过，毫无亮点可言，可以说林舒宁之所以能够以直播赚钱，完全是靠他那张高颜值的帅脸以及好听的声线撑着。
  【兔子耳朵长又长：宁宁来啦~】
  【西西汐宝：撒花，今天我们宁宁依旧帅裂苍穹！】
  【麻辣烫不要辣：上来就是一个么么哒，宁宁小可爱晚上好~！】
  【斯咔为主播送出小鱼干x99 】
  【宁宁宁宝为主播送出喵粮x10 】
  ……
  看着直播间公屏上滚动的一条条留言，江游抿着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跟大家打了招呼后，熟悉了一下这个名叫‘咸鱼’的直播平台的操作系统，然后点了开播提醒，所有在线并关注了林舒宁的平台用户都会收到提示。
  趁着上人的功夫，江游翻了翻林舒宁的歌单，选了一首非常平缓的轻音乐作为伴奏，将一旁的吉他抱在怀里，轻轻拨弄两下，他的视线看着琴弦，目光专注又柔和，让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他。
  平缓的轻音乐中加入了吉他的旋律，不仅没有丝毫违和，反而有种非常新奇的听觉体验，随着音乐进入高潮，江游的眼睛微微闭上，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短暂的激烈之后，旋律重归平缓，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时，江游缓缓睁开眼睛。
  其实平心而论，江游对于吉他和电子琴与林舒宁的水平其实差不多，但是音乐这种东西，在到达一定技巧之后，更多的则是感情的融入与对歌曲的理解，高端音乐比赛上，参赛选手的演奏技术一般差距不会特别大，而能够从中评选出优胜者凭借的，不过是演奏者对曲子的演绎与理解，情感的融入和表达。
  江游虽然对吉他仅仅停留在会弹的范围内，但是他第一个世界的身份可是杰出的天才小提琴家，斩获无数音乐奖项，举办了无数场个人演奏会，对于音乐的理解要比林舒宁强上太多了。即便技巧方面略有缺陷，但强烈的感情却足弥补技巧上的缺陷，让听众入迷。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有林舒宁那张杀伤力强大的颜值加成下，造成的效果显然翻倍了。
  直播间的公屏上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始疯狂的滚动起来。
  【柠檬西柚茶：啊，为我宁宁疯狂打call！！】
  【辣条即生命：习惯性在主播房间里挂机写作业，然而今天这机我挂不下去了quq我的理智告诉我必须冒泡泡泡！】
  【兔子耳朵长又长：总感觉今天的宁宁整个人像是在发光，bulingbuling的！】
  ……
  看着公屏上不断滚动的文字，以及不时有人送出的小礼物，江游眼中笑意愈浓，以前他还是影帝的时候，为了消除和粉丝间的距离感，在公司的要求下也曾开过几次直播，所以对于直播调动气氛这种事情，江游已经驾轻就熟。
  一曲结束后，江游并不急着开始下一曲，而是一反常态的看着公屏上滚动的问题，挑出几条有意思的读一读，回答一下，和粉丝进行一些互动。其中有一条被刷屏最多的问题是：【想给宁宁生猴子，求扑倒宁宁最有效的方法，在线等，挺急的！】
  最开始只是一两条，后来很多复制党都毫无节操的复制粘贴，很快那个问题就刷了屏，只见屏幕中那个一向淡定的男人脸上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羞窘，他轻咳一声，低声道：“我很强壮，你们扑不倒的。”说完，还对着镜头做了个健美先生的标准姿势。
  然而凡是关注林舒宁时间比较长的老粉们都知道，林舒宁的身体并不好，只不过由于林舒宁在直播中很少提及自己的病情，所以粉丝们并不清楚他到底生了什么病，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喜欢这个安静腼腆的林舒宁，反而非常心疼他，此时见他难得这么开心，一些安静听歌的老粉们也忍不住纷纷参与进了互动中去，而她们参与互动的方式异常简单粗暴，那就是刷礼物，疯狂的刷礼物。
  这些粉丝中有些是从‘阳光男声’时期就粉上林舒宁的，后来得知林舒宁因生病而不得不退出娱乐圈时，很多粉丝都扼腕叹息，时隔几年后，她们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名叫宁舒的主播就是当年那个林舒宁，只不过这些老粉都非常克制，在得知林舒宁现在的情况后，默契的没有戳破这件事情，而是选择默默地守护在他身边。
  看过系统分析的林舒宁的粉丝构成，即便是江游都不得不叹一声难得，许是因为林舒宁性格的原因，或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林舒宁的粉丝当中大多数都是亲妈粉和姐姐粉，这些粉丝平时与林舒宁的并不算多，一般都是长期潜水挂在直播间里，但是林舒宁直播间的土豪榜却长期被这些粉丝牢牢占据，为他刷起礼物来毫不手软。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硕大的特效出现在了屏幕当中，随之一起出现在直播间公屏上的还有一个暗紫色的名字。
  【荒火在2333房间为主播舒宁 送上咸鱼皇冠x1】
  屏幕上铺天盖地的咸鱼让江游头皮都有些发麻，这直播平台到底是谁设计的，这么做不会被打吗？！
  ‘咸鱼’直播平台的礼物被分为十种，而其中最贵的就是江游刚才收到那个土豪打赏的咸鱼皇冠，换算成等价的现实货币，相当于23333块，会触发全平台公告置顶五分钟，以及咸鱼遨游特效。
  这个名为荒火的id江游非常眼熟，因为从林舒宁开播以来，土豪榜的第一位一直都是荒火，而且这位土豪似乎对林舒宁情有独钟，来到平台以来，只给林舒宁一个人刷过礼物，也只看林舒宁的直播，而且从来都是默默刷礼物，没有在公屏上说过一句话。
  荒火到底是谁，别人不知道，但是通过剧情江游却一清二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林舒宁参加‘阳光男声’时，向他伸来橄榄枝有意签下他的经纪人项子晏。
  项子晏是华忆娱乐的金牌经纪人之一，也是圈子里炙手可热手段人脉很广的经纪人，他手下捧出的一线明星多不胜数，就在去年他所带的一男一女两位一线艺人成功包圆了金球奖上分量最重的影帝影后，而这件事情尚未过去多久，又传来他将一个刚接手没多久，一直不温不火的二线男星一手推进了好莱坞的大门。
  然而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为他的手腕叹服的时候，这位金牌经纪人居然宣布退隐修养，并且短期内都不会再带艺人，这让很多摩拳擦掌想要找他套近乎的明星们都有些错愕。像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的一样，项子晏雷厉风行的将手下的艺人转给了别的经纪人，从此在大众的视线里销声匿迹，至今为止已经一年有余。
  从剧情里，江游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项子晏都蹲在林舒宁的直播间里，每天静静地看着他直播，给他刷礼物。项子晏并没有打扰林舒宁生活的意思，只想在一旁陪着这个他曾经无比看好，充满雄心壮志的男人身边，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认识林舒宁时，项子晏还只是华忆的一个没什么人脉的小经纪人。几乎是在第一眼看到林舒宁出现在舞台上的第一眼，项子晏就知道，他一定会红，而且是爆红。他顶着公司的压力放弃了手中原本的两个前途不错的二线艺人，执意要向公司要求签下林舒宁，公司在经过一番考察后，也认同了项子晏的眼光，知道林舒宁是个好苗子。
  签约虽然公司同意了，但是他们显然并不准备将这么好的苗子交到项子晏这个没什么人脉和资历的小经济人手上，在简单的开会后就将林舒宁分给了圈内一个资历较老的经纪人手中，这让年轻气盛的项子晏如何能忍受。
  在反对无效后，项子晏直接找到了林舒宁，将情况如实告诉了他。本来嘛，如果换做别人一听公司这么看重自己，高兴地蹦还来不及，哪里会为了项子晏一个小经纪人而和华忆上层闹矛盾呢，但偏偏林舒宁就是那个意外。
  林舒宁当初之所以答应与华忆签约，就是因为和项子晏非常谈得来，在项子晏的再三邀请下才决定加入华忆的，他又是个极为重情义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所谓更好的发展而弃项子晏于不顾呢，所以在得知这件事后，一向对任何人都非常温和的林舒宁意外的露出了强硬的一面，如果他的经纪人不是项子晏的话，那么和华忆的合同就没有必要签了。
  华忆也是头一回遭遇这事，还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艺人，如果不是林舒宁当时表现的太优秀，换个人华忆肯定让他立刻收拾东西滚蛋，然而华忆并不想放弃这个好苗子，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妥协。
  林舒宁和项子晏如愿以偿，两人曾约定要携手走上娱乐圈的巅峰，只可惜，原定在‘阳光男声’比赛结束后举办的那场签约仪式再也没能出现，林舒宁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的倒下了。
  第61章
  后来孙清远上位, 拉着林舒宁炒作的时候, 项子晏也在暗中帮过不少忙，只可惜当时的林舒宁依旧相信孙清远是他的好友，被他接二连三的好话和承诺给打动, 拖着病体也坚持帮孙清远炒热度炒人设。
  直到最后，孙清远红了之后对他落井下石, 林舒宁的病情日益加重, 也被压榨完了最后的剩余价值，当时的他生活一度窘迫到连吃喝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巨额的治疗费用了。
  就在这种时候, 林舒宁突然收到了一家基金会的捐助，由于那家基金会刚成立不久, 身后老板也非常神秘，导致了林舒宁虽然很想当面对其表达感谢，却始终没能找到自己的捐助人, 而这个人, 正是项子晏。
  项子晏深知林舒宁看似温和实则有自己坚持的人，作为老友, 林舒宁一定不会希望他以那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以至始至终项子晏都没有露面。
  后来林舒宁去世，项子晏出席了他的葬礼后, 强势宣布回归，以风驰电掣的手腕将当时死皮赖脸还在用林舒宁炒作的孙清远折腾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