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莎见佟豆豆呆坐在那，便问道：“豆豆，你想什么呢？”
  佟豆豆慢悠悠地答道：“我在想，中午吃什么。”
  吴莎笑道：“早了点儿吧？”
  佟豆豆长舒一口气，“我一会儿去泰和园量尺，回来的时候路过马家火勺，你们有想吃的吗？”
  “来四个，我中午就吃它了。”吴莎说完，合计过味来，“你跟总监去，总监能半路给你停车吗？”
  佟豆豆眨了眨眼睛：“这是个问题。”
  “没事儿，不能带的话，我就去隔壁吃包子去。”吴莎说完，继续画图。
  佟豆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走出设计部。
  她走到总监室门口，对江雪说道：“总监，我们什么时候走？”
  江雪迟疑了一下，“叫上顾小茜吧。”
  “是。”佟豆豆虽然不明白江雪的用意，却没有多问，转身去叫顾小茜。
  顾小茜一听江雪让她跟着去量尺，乐颠颠的跟着佟豆豆一起下楼。
  她们坐江雪的车，来到泰和园，进小区之后，江雪给客户打电话确定几号别墅。
  佟豆豆已经来过几次泰和园，对小区的门牌号也算了解。她们很快找到客户家的别墅。
  江雪对她说道：“豆豆，这户让小茜画图，你指导她一下。”
  “是。”佟豆豆答应一声，对顾小茜说道：“拿你的量尺本吧。”
  顾小茜见江雪让她画图，真是喜形于色。
  客户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跟江雪说着，对房子装修的要求。
  佟豆豆和顾小茜开始量尺。虽然佟豆豆不喜欢顾小茜，可江雪发了话，佟豆豆不得不指点顾小茜注意什么，楼梯怎样下尺。
  佟豆豆不时拿眼睛瞟一眼江雪，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着这位女魔头了。
  不过是二百平的别墅，她们很快量完尺。
  江雪拿过顾小茜的量尺本翻看了一遍，佟豆豆明显看出江雪的不悦。
  江雪看完之后，递给顾小茜，“回去马上把平面图画出来。”
  “好。”顾小茜愉快地答应道。
  跟客户告别后，三个人上了江雪的汽车。
  佟豆豆思索着，怎么跟江雪说，在马家火勺铺停一下车。
  可她看了一眼江雪的脸色，决定放弃马家火勺。
  江雪把车停到公司门前，对佟豆豆说道：“豆豆，我有话跟你说。”
  顾小茜眨了眨眼睛，忙说道：“我先上楼了。”
  江雪等顾小茜下车后，长舒一口气，对佟豆豆说道：“昨天公司团建，你表现的很不积极。”
  佟豆豆心说，江雪对自己冷着脸，就是因为自己昨天没有围着她转，走的时候没跟她打招呼？这位大总监也太小气了吧！
  如果江雪的胸怀真这么小，那佟豆豆就没有必要再跟江雪混下去，她要尽快另投明主。
  江雪见佟豆豆并不解释，便接着说道：“以后跟着苏副总，就不能这么干了，你至少要等苏副总离开会场，才能走。”
  佟豆豆惊讶地睁大眼睛，“总监，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总最近接了个工程，杜总安排你做苏总的助理。”
  “杜总？！难怪他今早问我，最近手里有什么工作，可是……给苏总做助理，根本轮不到我呀？！”
  江雪皱了皱眉，她也想不明白，从不管公司人事安排的老板，怎么会主动给苏总配个助理。
  她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也许是苏总觉得跟你合得来吧。”
  佟豆豆双眸滴溜溜地转动，苏总应该明白苗圃的心思，他没有那意思，自然不会用苗圃做助理。
  吴莎的经验确实比自己丰富，可人不够稳重，这样想来，三个绘图员里，自己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江雪心里挺窝火，自己好不容易想带个徒弟，没想到老板从中插了一杠子。
  若是苏总跟她要人，她还可以半开玩笑的拒绝，可这次是老板直接发话，根本没争求她的意见。
  佟豆豆眨了眨眼睛，“总监，我可以不去吗？虽然我是公司最底层，可是我也应该有选择工作的权利吧。”
  江雪审视着佟豆豆，“你不想跟着苏总？”
  “不能这么说，但我更希望能跟你学些实用的家装。”
  江雪分析着佟豆豆这话的真实性，她慢慢说道：“老板已经发话，如果你拒绝，对你没什么好处。”
  佟豆豆迟疑了一下，“那……苏总那个工程完工之后，我是不是还可以回来？”
  江雪淡然一笑，“你要是能跟下来工程，苏总怎么可能放你回来。再说，那时候，你也应该不会想回来了。”
  佟豆豆咬了一下嘴唇，“总监，你不想给我留条退路吗？”
  “要想成功，还是先别考虑退路。”
  佟豆豆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佟豆豆觉得自己已经表达了对江雪的“恋恋不舍”，无需在磨叽下去。
  她说道：“总监，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栽培。”
  江雪难得的笑了笑：“别客气了。尽快把手头的工作整理出来，交给顾小茜吧。”
  “是。”佟豆豆接着说道，“我中午可以请你吃顿饭吗？是我请你。”
  江雪打开车门，“等你当了设计师的吧。”
  佟豆豆也下了车，她羞涩地说道：“我想谢谢你。”
  “别说得这么伤感，你虽然去给苏总做助理，可我们还是能天天见面。”
  “总监，无论我是谁的助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尽管开口。”
  江雪轻轻点了一下头，大步走进公司。
  佟豆豆慢慢往公司里面走，脑子里衡量着，给苏生当助理的利弊。她怎么衡量都觉得是利大于弊。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佟鑫发了条微信，“哥，我荣升为苏副总助理了。”
  佟鑫也许在忙，佟豆豆走进设计部，都没收到佟鑫的回复。
  她只能失落的放下手机，打开电脑，整理自己手里客户的方案文档。
  自己用心作的图，转手就要白送给顾小茜，佟豆豆越整理越心疼。
  顾小茜看着自己的量尺本，对佟豆豆问道：“豆豆姐，你说，我从哪先画好？”
  “你以前怎么做的，这次还怎么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