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过程中，叶清歌大概了解那位员工的事情。
  “他叫龙谦昊，是我们公司营销部的经理，在公司干了好几年了，业务一直很优秀，这次楚总到新公司上任，把他也带过来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爬到楼顶跳下来……”
  说话的是之前打电话给叶清歌的助理，也就是楚利明楚总的助理。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仔细的盘问他当时的细节：“在案发前，他有过什么异常行为吗？”
  助理想了想，摇头：“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你能详细的描述一遍，在案发前，你遇到他时他都在做些什么，见过什么人，情绪上面有没有太大的波动？”
  助理仔细想了一圈，将他今天看到的一切娓娓道来。
  席墨枭紧紧握住叶清歌的手，安慰她不要紧张：“没事的，警察会调查水落石出，你别担心。”
  叶清歌点点头，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从没感觉过这么累，哪怕什么都没有做，也身心俱疲。
  那边，警察的询问声和助理的声音细细的传来，叶清歌闭着眼静静的听着。
  “今天，楚总让我把他叫到办公室来，他们谈了什么我不清楚，我一直在门外守着。后来他离开了，也跟平时一样，我也没怎么在意。后来听说他要辞职了，大家都在挽留他，觉得他走了就很可惜，毕竟大家在一起工作也有段时间了，可谁想到，他刚刚收到行政那边的推荐信，转眼就跳了楼……”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问完了助理，又开始问别人，所有人的回答都差不多，几乎全是没什么异常，跟往常一样。
  没有一个比较有用的答案。
  简单的审问过程中，分公司的负责人楚总匆匆赶来了。
  看到叶总时，他本能的跑过去，只是在看到叶清歌身旁的席墨枭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脚步略作停顿。
  他的动作只发生在瞬间，所以没有人看清楚，楚利明不自在的弄了弄另一只手的纽扣，然后大步朝他们走去。
  “叶总。”楚利明喘着气来到叶清歌面前，看得出来他这趟来得很着急，额头上还有些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龙谦昊他怎么会……”
  叶清歌摇了摇头，目光平淡的落在他身上：“我也刚刚赶过来，不太清楚。”
  楚利明还想跟她说几句话，身后就有警察走过来：“你就是这家分公司的负责人？请你跟我过来一趟。”
  叶清歌冲他微抬了抬头，楚利明再次紧张的摸了下手腕上的纽扣，跟着警察离开。
  “今天早上我都在办公室，下午的时候我让助理把他叫来我的办公室，是针对这个季度的营销策划，让他做一个优化的总结给我，这些事情我以前经常让他去做，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他一直是个很乐观的人，半年前公司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出事。”
  “你能把你今天早上交给他的工作内容呈现给我们演示一遍吗？”警察问。
  楚利明摸了摸纽扣，停了了一秒，点头：“当然可以，但是我可能需要助理去楼上帮我把那份文件取下来。”
  他说着，目光落在助理身上，助理又有些胆怯的望着警察。
  “让他陪你上去吧。”警察指向他身后的一位执行人员，楚利明交代了文件放在哪里后，助理便带着执行警察上了楼。
  又是一番长时间的询问，依旧是一无所获，警察带着人离开了。
  “叶小姐，这次案件还有一些疑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跟你保持联通，来警局一趟。”离开前，警察如此说道。
  叶清歌自上次分公司开业大典被邱亭遇闹过后，就再没来过这边大家时众所周知的，所以她身上基本没有什么嫌疑。
  “那是当然，只要你们需要，我一定知无不言，争取配合你们早日调查清楚。”叶清歌道。
  警察离开后，将龙谦昊的家人也都带走，去警局询问去了。
  叶清歌让公司里的其他人也先回家了，楚利明和他的助理留了下来。
  “叶总，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龙谦昊一直是个上进积极的好员工，但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楚利明皱着眉，显然有些挫败。
  叶清歌心里有些复杂，说不怪这个楚利明嘛，可龙谦昊先前在她那边干得好好的，也没出什么事，现在才来这里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叶清歌没有说话，赵晓忠在这时站了出来：“楚总，我听说，龙谦昊今天本来是要打算辞职的？他为什么要辞职，之前在公司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的就不想干了？”
  这个问题也是叶清歌疑惑的，如果说龙谦昊是因为才能被人挖走的，那他们为什么早不挖晚不挖，偏偏在盛世慢慢起步的这个时候，说这里面没有鬼，是不可能有人相信的。
  楚利明见叶清歌的目光也看向他，握住纽扣的手紧了几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并没有人让他辞职。”
  他微一偏头，就看到席墨枭幽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楚利明心里像是有根弦崩断了般，僵硬的将手松开。
  “不过……”他低垂下了头，垂下的眼帘显出几分自责，“今天他来我的办公室时，我确实有说过他几句，但以前我们也经常有争执，吵得最凶的时候，大家都脸红脖子粗差点儿打起来，但谁都没有想不开过。”
  楚利明，也曾经是营销部一步步升上来的，所以跟龙谦昊的关系一直挺好。
  “他是不会因为这样，就跳楼的。”
  “不是说，有人给他写了推荐信，推荐他去别的公司任职吗？推荐信是谁写的，人有没有在这里，信上面都写了什么内容？”赵晓忠问了一圈，都没有人知道。
  只有助理一个人站出来说：“是行政部的沈姐，她写的推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