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握紧你手中扳手 第115节
作者:
胖哈 更新:2022-09-13 20:01 字数:4191
盖文还是狡辩,“你这是自我臆想,首先我要如何确定你们一定会撞上?我又不认识泰苏达跟他的女儿!其次,哪怕我知道白手套那边要抓泰苏达女儿,可是他们动的手,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拿一点佣金而已,再说了,当年红龙之心失踪,我又不知道它在那哪,恐怕你也不知道吧,我杀你有什么好处?能拿到红龙之心?”
男子歪歪脑袋,“我一开始也不是你的老大,咱们共同的老大巴颂其实有一个真正的兄弟,一个让他百分百信任的兄弟,那个人就是泰苏达。”
“我也是进了他的家,看到照片上他女儿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才知道原来原来他们两人感情这么好,可跟咱们这些狐朋狗友截然不同,所以当年巴颂老大对咱们留有戒心,十有八九把红龙之心交给泰苏达保管。”
“那么,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吧——因为白手套那边刚好在调查他的女儿,那么她女儿的医检报告对于本在那个体系的你并不难拿到,进一步调查后,你确定了泰苏达不仅仅是一个打手,跟巴颂也不止是上下级关系。”
“然后,你设计了这一切,也许泰苏达还没死,还活着,只不过你留着他要拷问红龙之心的秘密。”
“现在,你不必害怕,哪怕你对我不义,但这么多年情谊在,我也没打算杀你,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已经疲软无力瘫倒在地上的盖文怕到了极致,也无力反抗,哪怕她并不是很信对方会手下留情,但她没有选择。
“哥...我真拿你当兄弟,我没想害你。”
“我还是你的女人,不是吗?”
男子也不在乎她的继续狡辩跟求饶,微笑着,“好的,我信你,那么第一个问题:泰苏达的女儿在不在你手里?那个女人是你的人?”
盖文:“不,不是,我也很纳闷她是什么人。”
男子从他的眼神跟表情暂时判断她说的是真话,于是继续问:“白手套的那位白先生是否得知红龙之心的事情,你可否告诉过他?”
“没,没有,他很危险,我不可能告诉他。”
男子:“这我倒是相信,如果他知道,只会利用你得到红龙之心,并将你杀人灭口,不过人家那么大的组织,对一亿美金恐怕也非必要掠夺,至少泰苏达的女儿对他来说更重要一些。”
虽然不知道白手套先生的具体身份,但男子能预感到对方抓泰苏达女儿的目的,不管是给他自己用,还是给其他重要人物用,对于那些权贵而言,钱是小事,合适的配型肾却是最重要的大事。
“那么,泰苏达现在哪里?你手里?”
盖文努力摇头,“不,不在我这,我不知道”
这一次,男子皱眉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时候,中指会无意识蹭大拇指?”
盖文面色大变,手上的小动作也就停了。
可接下来无论男子怎么问,盖文都不肯再说,估计是看清这个是自己保命的唯一手段,如果真说了,对方一定会毫不留情将她杀死。
不过...盖文正如此苟延残喘为自己盘算着,忽被对方抓住了一只脚,她被拖在地上,拖向了那个玻璃溶解池。
她可太清楚那池子底下是什么液体了。
那是比佛家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的酷刑。
第109章 白先生 红龙之心?啊,原来如此。……
毕竟是一个女人,体重很轻,盖文如同一条狗一样被拖动,她恐惧了,发出刺耳的尖叫。
“不,不,我说,我说...”
可惜没等她说话,对方打开了玻璃门,抓住了她的两条腿,将攀爬着要逃走的她拉了回来,一口气投了下去。
浑然不管这个女人也曾在往常岁月里与他无数次颠鸾倒凤,鱼水之欢。
玻璃门落锁,但底下恐怖凄厉的尖叫声还是传了出来。
这是浓硫酸池,底下冒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化学反应声。
滋滋滋的声音从玻璃底下传出来。
过了一会声音就没了,恢复了寂静。
估计盖文建造此地,而且一次次利用职务之变从一些医院窃取信息并把病人带到这提取器官时,从未想到曾处理那些尸体的池子有一天也会把她处理了。
而这个男子在这个过程中没有闲着,他打开了盖文的电脑,从里面找到了盖文的日记账本。
盖文花销巨大,有些开支是没有即时处理的,多少有些欠账,为了避免忘记还账而引来报复,这人一直有记录的习惯。
找到账本后,男子翻查了一遍,很快发现当年盖文有两笔开支是连着的,时间上很相近,一个是建造工厂地下室的,一个却在距离此地五十公里的曼谷另一端郊区的农场。
狡兔三窟,这里是提取器官的,那里估计是用来关人的。
确定地点后,男子拿出了一些汽油...这里还有许多封存的高锰酸钾,都是盖文为了兼职搞的道具。
如今却用在了她身上。
男子离开一个半小时后,一辆车行驶到了这个郊区外的工厂外的林子小道中,现在是深夜凌晨一点,驾驶座上的胡大毛打着哈欠吃着方便面。
欸,熬夜工作,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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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其实没那么牛逼,像影视剧那种查到线索后就单枪匹马去找凶手对峙什么的,胡大毛没那勇气也没那底气,所以他打算先窥探下盖文的情况,确定对方没有危险,而且会面地点没有隐患,他才会跟此人接触。
不过他最想选择的方法是监控此人,好确定跟此人接触的同伙“鬼曼童”杀手身份,不过因为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查案,而是找到冬冬,时间紧迫,不能采取这样被动且耗时间的法子,所以他匿名给警方高层发布了关于法医盖文的嫌疑,想利用泰国的官方力量推进调查,等更多案件信息暴露,没准能确定这个盖文是否当日那个女人。
但胡大毛意外了,他也才刚到,泡面还没吃完,就等着警方派人来找盖文,算算时间,就算曼谷警方反应迅速,最快怎么也得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吧,怎么现在就来了?
胡大毛立刻意识到曼谷警方没他想象的那么废物,估计他们也查到了盖文身上,所以就算没有他的提醒,他们也会来调查盖文。
两辆警车停在工厂外,胡大毛用夜用望眼镜看了下,发现竟一口气来了两个队长。
曼谷警方两个刑警队的队长都来了,一个是察猜,一个是瓦塔,两人都带着自己的下属前来,不过察猜比瓦塔快了一会,已经先带着下属进去了。
而瓦塔带人看到后,看到在外面看守的察猜下属,顿时表情不太好,想要进去,却被对方以他们已在此地调查为由拦住,还让他们去调查工厂其他地方,比如猪圈那些,免得浪费警力。
眼看着他们闹腾起来。
“看来关系不好啊。”胡大毛吸溜了一口面,正要咽下。
而瓦塔这边,瓦塔气质刚冷,素来说一不二,见对方小警员仗着自家队长是局长亲戚而狐假虎威,愣是拦着他们不让进,他恼怒十分,直接推开他要进去,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前面铁门微微颤动。
作为多年大队队长,他立即变了脸色,“快闪开!!”
他一把抓住前面小警员,把人往自己这边拉拽,但冲击力还是出来了,恐怖的火舌撞开铁门...
哗啦!小警员被瓦塔拽开且扑盖在边上草地上。
轰!
工厂突然爆炸了。
这个变故震惊了所有人。
满面被爆炸照映红光的胡大毛一口面呛住,看着远处爆炸的工厂目瞪口呆。
他却不知道在距离他三百米远的林子上坡山冈上,詹箬一个人站在树梢上,同样用望眼镜眺望着这一切,眉头紧锁。
她也被震住了。
现在看来,他们来晚了,盖文不仅被灭口,对方还给警方埋了一个坑,先进去的那一队恐怕全灭,就是外面的那一队也损失惨重。
这样的爆炸强度,什么证据也都被毁了,线索中断。
凶手的手段大开大合,粗中有细,乍一看天马行空,实则每次都把自己可能遗留的线索全部清理干净了。
这人一定对罪案十分老道,且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
詹箬却在想,这次她的任务对象是那个冬冬呢,还是那个泰苏达?
明天晚上12点就得任务了,可她现在还不知凶手身份,也不知道任务对象身份,这个案子又牵扯了较强的武力水平,直接跨到了人手热武器的程度,恐怕不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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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庄絮看着穿着浴袍却把自己打理得很精致的青年,这人素来有看窗外风景的习惯,但他自己本身也十分精致典雅。
哪怕一再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狠毒无情没有心,可庄絮还是在对方朝她笑着看来后走了过去。
搂住她的腰,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低低一句,“还是不行啊,怎觉得是老天要收我的命呢。”
泰苏达一向谨慎,背后又有韩伶特地关照过的关系,就是因为顾忌韩伶,加上冬冬年少,他才一直没打算选她,可此前在詹箬那折戟,转而选择次要的冬冬,一切都计划好了,却不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人给他弄不见了。
当夜知道消息的时候,他的无语远胜于愤怒。
庄絮眼底酸涩,轻搂住他的脖子,附身下去说:“你会好起来的。”
青年笑了笑,转着手里的佛珠,轻叹一声:“都死了这么多人了,如果这都不能活下来,这罪孽我也白背了,下地狱都觉得亏。”
他可不是刘轩或者程别赫他们这类人,会纵着自己的情绪乱来。
大抵生来在身体上有所缺陷的人,都擅隐忍,也更懂得去遵循这个世界的公众规则,若非必要,他也不会触犯,可谁让老天爷天生欠了他呢。
命都留不住,要道德何用。
“那女孩还没消息?”
青年:“没。”
庄絮皱眉,“那个盖文是不是不靠谱?”
她很了解这个青年,当她意识到青年没有让盖文去试探警方那边的动向,就知道他已经不信任这个人了。
青年微笑:“这世上哪有绝对靠谱的人,不过是觉得他没摆好自己的位置,可能利用了我。”
哪有那么巧的事,从事发开始他就有所怀疑了,正让人去查盖文跟帕拉文以及泰苏达的关系。
庄絮忽说:“那个泰苏达跟韩伶关系不一般,韩伶年轻的时候在泰国待过一段时间,差点被害,还是泰苏达救下了她,这次泰苏达出事,我从韩家父母那探查到她最近并不在国内,我怀疑她也到了泰国。”
“这样啊,她在泰国应该有些人脉,为了清理泰苏达的帮派背景,花了不少钱打通政界关系,可不好对付,你想对她下手?”
庄絮垂眸,“多事之秋,不宜动手,而且她很谨慎,住在极安全的地方,根本没法出手。”
韩伶现在所居在泰国权力人员密集的地段,受人脉庇护,除非大动干戈,否则根本不可能得手,还会暴露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引她出来好了。”
怎么引?得找到那女孩再说。
庄絮隐约觉得这人应该找到路子了,绝对比盖文可靠。
就在此时,两人得到了消息,工厂爆炸,盖文跟警方一队人都死了,另有一队人重伤,警方跟各部门人员到场后,发现爆炸源头底下有一尊烧红的金属鬼曼童法身。
在场媒体很多,一片哗然,而当时局长脸都绿了。
“这...”庄絮表情沉重了,青年垂眸,转了下佛珠,忽舒展开来,道:“这边的是我来处理,你先转道去缅甸吧,这才是你这次来泰国的工作。”
泰国不是她的目的地,缅甸才是。
庄絮犹豫了下,还是亲吻了下青年的额头,转身出去了,出去的时候,看到门外站着一名把玩小刀的刀疤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