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作者:神奇的小C君      更新:2022-09-17 15:45      字数:4166
  原来他家这块田,不仅仅是金矿田,还是非常罕见的沙金粗金矿!
  浅层的泥土藏着砂金,只要把泥土挖出来,晒干后用筛子筛选,就可以得到砂金矿。
  深层的泥土埋着粗金矿,土层越深,金矿越大
  沈康俯身蹲下,伸手抓住了夹杂着金矿的泥土,哽咽道:他们竟然就是为了这样的东西害死我爹娘
  红枫站在一边,他看着藏在泥土中的金矿,心中同样压抑着悲伤,阿康。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我娘是他亲妹妹为什么
  沈康松开攥在手里的金矿和泥巴,眼泪滴落泥中,粘土的金矿在水珠的滋润下折射着光芒。
  我早该想到的!值钱的并不是地里种出来的东西,而是土地本身!是土里有东西!沈康举起拳头猛砸地面,土中的碎金矿颇为锋利,白皙的骨节上立刻血迹斑斑。
  我思来想去,他们只可能为了钱这么做可我不明白,地里能有什么钱沈康捡起一块金矿攥在手里,仰天苦笑,哈哈哈哈居然是这样!居然地里真的有钱
  我居然还一直在想,这两块地变成药田不过是这两年地震后的事情,难道他们竟能未卜先知,看到未来哈哈没想到啊
  阿康!红枫拉住沈康的手,那块金矿掉在地上,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这没有用。你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代价?沈康目光坚定,我会的我一定会。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王夫人也不顾自己还在坐月子,不停丈夫阻拦,就带着柳莲儿进宫去了。
  顾敏槐端着鸡蛋瘦肉粥过来,喂顾飞舟吃早饭,嘴里还碎碎念道:女人家家的,不在家里带孩子,天天跑出去。
  卫星湖哪里敢让顾敏槐进屋子,就说他们会自己吃早饭的。
  顾飞舟接过顾敏槐手里的食盒,说自己是大孩子了,以后要自己吃早饭、自己上茅房嗯嗯。
  顾敏槐叮嘱道:回头你娘问起来,你还是要说,今天是爹喂你吃早饭的,知道吗?
  顾飞舟点点头,表示这是男子汉之间的秘密。这才把顾敏槐这尊大佛送走了。
  两人急忙关上门,卫星湖吐槽:你爹不是甩手掌柜嘛?怎么这辈子就跟在媳妇后头,大声逼逼都不敢呢?
  顾飞舟把食盒放在桌上,他胳膊上又长出一个小红点,思忖再三后他说道:星儿,咱们不能住一间房了,回头你跟你娘说说,就说我晚上磨牙,让我单独睡一个房间。
  还说三天呢,我们这个身体,一天都瞒不下去卫星湖愁眉苦脸,要不然跟我爹娘他们说了,这是瘟疫?
  跟他们说了有什么用?找大夫?顾飞舟叹气,找一般的大夫是没有用的,只能是
  飞舟!卫星湖耳朵一动,他跑到窗边关上窗户,噗通一声,一个东西撞到窗户上。
  两人外出查看,只见一只通体羽毛火红的麻雀撞在窗面,落在地上。
  卫星湖惊叹道:天啊,活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红色的麻雀!难道跟你一样的了红点瘟疫,变异了?
  这不是麻雀,是人。这是幻术。顾飞舟指着砸出五官的窗面说道:他砸到鼻子了。
  一阵白烟飞过,红枫捂着鼻梁、双手撑住墙壁。
  谁还记得他是个筑基期的修士?
  第55章
  王夫人刚带着柳莲儿从宫里回来, 两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下了马车,却瞧见几个丫鬟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了对面的马车。
  那马车上坠着沈府的灯笼。
  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道:回夫人,沈大人说小公子功课落下好久, 要给他补课。侯爷已经同意了。
  王夫人哦了一声, 顺从地点点头, 她对外巾帼,对内却十分娇.妻, 丈夫的决定, 她总是无条件支持的。
  但一旁的柳莲儿看到小包裹外头,露着她给顾飞舟做的虎头帽子,急忙问道:我家孩子也要去吗?
  管家点点头, 小侯爷说一个人寂寞,要人陪着。你相公答应了,包裹就是他收拾的。
  柳莲儿面上温柔一笑,对着王夫人说:这样也好, 两个孩子有个伴。但心里却举起镰刀,这个书呆子!可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俩孩子到了沈府后,要了一间偏僻的屋子。
  顾飞舟让卫星湖住别处去,卫星湖说:那可不行, 你现在是病号,我得看着你。
  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死了没有,好给你收尸啊。
  去!
  好好好。卫星湖嘻嘻哈哈道:不会死不会死,你是要长命百岁的。
  哼!顾飞舟没好气,在屋子里依旧用毛笔画出了隔离区。
  晚上, 沈康和红枫亲自送来饭菜,问两人是否还住得惯。
  顾卫使了个眼色, 卫星湖开口道:师父,咱不说那些弯弯绕的了。你想说啥,就直接问吧。
  沈康给自己和红枫都倒了一杯酒,笑道:你们真是重生?
  都到这个时候了,问这个就没意思了吧。卫星湖夹了个鸡腿放碗里。顾飞舟用手帕捂住嘴,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
  好,那你们告诉我。你们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卫星湖把筷子放下,谁乐意描述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沈康凝视他的表情,得到了一些信息,看来死法不太好。是怨灵,所以重生了?
  你要非那么说,那也算。卫星湖话音刚落,顾飞舟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卫星湖会意,师父,咱们还是有事说事吧。既然你们决定跟我们合作,而免费的情报又结束了,是不是就该拿出诚意了呢?
  沈康并不急于回答,他察言观色,顾飞舟拉卫星湖衣袖的小举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俩人心意相通,不用说话就能知晓对方意图,真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
  沈康看了红枫一眼,两人对视,他还没来得及传音入耳,就听红枫开口道:我们可以拿出诚意,但我们必须先确认我们能获得什么样的报酬。
  卫星湖心里暗骂脏话,丫的!咱俩这默契是多年修炼的,可他们能用法术传音入耳,是作弊!
  顾飞舟一翻白眼,你管他们作不作弊,看我眼色行事!
  卫星湖咳嗽一声,明白。
  卫星湖望向红枫,我们之前就说过,跟我们合作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能具体点么?
  顾飞舟闭上眼睛,点了一下头。
  卫星湖道:升官加爵、名满天下,更上一层楼。
  红枫道:阿康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于名誉上,更是天下文人争相效仿的楷模,更不更上一层楼,并没有什么意义。
  卫星湖不说话,顾飞舟笑了,如果真的没有意义,你们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沈康笑了,示意红枫退下,师徒俩的博弈到此为止。
  这世上没有人会嫌自己的权势太大,也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名声太大。
  一个恃才傲物,以救天下于水火为己任的人,怎么可能不贪图留名青史的权利?
  他沈康这辈子最大的贪心,就是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史册上,非但要刻一个名字,还要留下一整页、一书册的事迹!
  你们想要我们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呢?
  顾卫相视一笑,知道事情成了。
  卫星湖说:替我们办两件事,一件是除掉贾家,赶尽杀绝那种。
  沈康点头,贾家的人,不用你们说,我也会除掉的。还有一件呢?
  卫星湖看了眼顾飞舟,顾飞舟点点头。
  帮我们杀一个人,她是司马家的庶女,叫司马仙琴。
  沈康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禁目光微顿,红枫替他开口道:你们要说是得罪了整个后宫司马家嫡女,司马仙瑶,我们倒还能理解。可这司马家的庶女?又是怎么回事?
  顾飞舟开口道:别管她是谁,你们照做就好了。贾家的事情不好做,你们可以缓一缓。但要杀一个小丫头,对你们俩而言,可不是什么难事。
  卫星湖应和道:对!不见到那个毒妇的人头或者尸体,我们绝对不会松口的。
  话已至此,沈康和红枫只能答应。
  红枫第二天就开始踩点,司马氏家族庞大,分支众多,想要打听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女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但红枫作为青叶剑派的大弟子,自然有他的办法,否则学那么多法术却排不上用处,岂不是暴殄天物?
  但他调查后却发现,这个司马仙琴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还没有出阁,平日里住在最蹩脚的院子里,名义上是小姐,过得却比丫鬟还不如,脏活累活都要自己做,前几年老娘也死了,可谓毫无依靠。
  他本性为人正派,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他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杀她做什么呢?
  两天过去,无所进展。
  沈康叹气,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既然这样,你把她所在的宅院告诉我,我亲自去。说完就要去拿匕首,红枫拦住了他。
  他虽心下不忍杀害无辜,但两相权衡后说道:还是我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你手上沾血。
  也不要选黄道吉日,就今晚动手了。
  红枫施放风行法术,悄无声息地爬上司马府的屋顶,他来到司马仙琴所在的屋子,用隐身术藏匿身形,刚要动手,却见司马仙琴推门而出,四下张望后出了院子。
  他心下奇怪,心想:这女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出去做什么?于是偷偷跟随,静观其变。
  只见司马仙琴来到柴房,轻叩三声门板,柴房门开启,司马仙琴走了进去。
  红枫移开柴房屋顶的瓦片,看到柴房里燃着灯火,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手持扳指,背手而立。
  他心里暗叹:半夜三更地不睡觉,竟是来柴房私会?
  听见司马仙琴进门的声音,那男子转过身,烛火照亮了他的面庞。
  红枫自然不认得这人是谁,只能默默记下长相。
  司马仙琴施施然行礼,温柔道:三哥。
  红枫心里万马奔腾,还是兄妹?
  被唤作三哥的男子点点头,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有瘟疫的衣服我已经给司马仙瑶送过去了,她也摸过了,应该很快就会得病的。
  不知为何,听到有阴谋,红枫反而松了口气。
  男子哈哈一笑,那疫病凶猛,司马仙瑶要是得了病,多半是熬不住,等她死了,我就推你上位,让你顶替她进宫做娘娘,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三哥的恩情,仙琴没齿难忘。说罢就要跪下,被男子扶起。
  等你做了娘娘,承袭了皇帝的恩宠,可不要忘了对三哥的承诺啊。
  自是不会忘。司马仙琴微微一笑,待我进宫之时,瘟疫早已四处蔓延,人心惶惶之际,我便对皇上进言,将老爷子踢下马,让三哥当家主。
  听到家主这两个字,男人眼里闪过阴戾的光,他愤恨道:老爷子心里只想着老二,老二死了,就只想着那个小萝卜头。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竟要我们这帮叔伯为他抬轿,简直欺人太甚!那小屁孩子何德何能!
  三哥别气,阿曜只是小孩,到时候老爷子死了,咱们找个借口让阿曜寄出去,不就行了么?
  男子这才顺了些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那些瘟疫的衣服,你也碰了,不会有事吧。
  三个放心,这瘟疫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了。司马仙琴撩开袖子,手臂上几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