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问道：“总裁，您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要不要先……”
  顾凌恒：“不必！直接去见崔永志。药。”
  白川应声，把药和水递给他，见他吃下后。
  又硬着头皮禀报：“周慕言那边知道我们带走了洛小姐，提前结束了任务，往京市赶了。”
  男人冷厉的视线，刷地扫过去，白川立即垂下头，大气不敢出。
  好一会，才听他道：“给周慕勋施压，他要搞不定周慕言，那就彻底切断周家所有路。”
  “是。”
  ——
  一个小时后，c市，崔家新宅。
  崔永志一改前段时间的颓丧与憋屈，整个人意气风发，像个刚结婚的年轻小伙子。
  他容光焕发地坐在沙发上，整齐的英伦西装让他很有绅士范儿。
  脸上堆着笑，望着对面沙发上的顾凌恒。
  “顾总，我还是让佣人备点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顾凌恒虽和他视线平齐，但目光凛冽，光是盯着人，就给人一种难以承受的压迫感。
  崔永志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挺直的背脊，不由自主弯着，带着讨好的弧度。
  许久后，男人终于淡淡开口：“白川，给崔总看看。”
  白川应声上前，把一个平板递上去，崔永志眼皮忽地一跳。
  接过来，他点开画面上的视频，刚看了个开头，脸色刷地一片惨白。
  手也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熄了屏幕，慌张道：“顾，顾总，这……这里面有误会。”
  “是吗？”顾凌恒反问着，朝白川侧了一下脸。
  白川立即重新点开平板，点了下一个，紧接着，对话声传出：
  “崔先生，您母亲恢复不错，已经有了一些意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清醒。”
  “清醒？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虽然和以前不能比，但她身体素质不错，至少意识能恢复。”
  ……
  对话到这里断了，崔永志的唇抖了一下，脸更白了。
  顾凌恒道：“半个月前，我问过你，洛小白去崔家做什么，你说她去找裴逸程。我今天再给你一个机会，想清楚了，有没有遗漏。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他话音落的同时，客厅天花板上，投影出一段视频，正是他刚才看的那个。
  画面里，崔老太太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
  几秒后，崔永志进入了画面，他东张西望看了看，疾步走到床前。
  先摸了摸崔老太太的脸，然后，迅速拔了氧气瓶那头的管子……
  咚！
  望着投影画面，崔永志从沙发上滑倒地上，再没了刚才的风度。
  整个人颓丧着，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没一会儿就打湿了脖子周围的一小圈衣服。
  难道顾凌恒知道了洛依依被裴逸程虐待的事？是帮洛小白来向崔家算账的？
  白川没有给他更多时间，开始在一旁倒计时：“3……”
  “2……”
  “1！”
  “我说，我说。洛小姐那天来，不是找裴逸程的，是来找她妹妹。我当时没说，也是怕您迁怒崔家。不过，起火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第二天洛依依自己回的崔家，当时我也不在。等我回来……才知道，她，她死了。”
  崔永志战战兢兢说完，看了眼顾凌恒。
  顾凌恒：“确定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