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富帅胳膊搭在肚子上，有气无力地笑了下。
  “我倒是想下毒，可我体内的神经毒素，允许我这么做？我还没动手，就先死了吧？”
  白川一想也对，便退后，守在了旁边。
  顾凌恒提了下西装裤笔直的裤腿，半蹲在欧阳富帅面前。
  “用最快的时间，研制出解药。”
  他说的隐晦，欧阳富帅却听懂了：“少爷，当时我已经说过，洛小白那毒，解不了的。我也……唔！”
  还未说完，欧阳富帅就疼得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直到他放弃了脑子里的念头，完全跟着顾凌恒的思路走了，身体里的剧痛，才稍微削减了几分。
  他半趴在地上，额头滚着汗珠：“呵，连夫人都以为，少爷会乖乖订婚。原来一切都只是障眼法，您心里，还是只有一个洛小白啊！”
  顾凌恒站起来，睨视着眼前的人：“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欧阳家族还能不能存在在这个世上，取决于你！”
  欧阳富帅攥紧了拳头。
  却不能有半点反抗。
  甚至，今天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能告诉顾夫人。
  这就是神经毒素的可怕之处，顾凌恒，真tm好样的！
  欧阳富帅最终选择了妥协，背着破旧的登山包，出了书房。
  人一走，白川脸上浮出了担忧：“总裁，您和唐家……”
  顾凌恒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切照旧！”
  白川剩下的话全噎在嗓子里，他有些看不懂自家boss了。
  ——
  傍晚，城市灯光亮起。
  居酒家日料，最隐秘的包房。
  许如山刚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鱼片，木质门被敲响。
  秘书的影子，投在了薄薄的门扇上：“先生，人来了。”
  许如山放下筷子，端起清酒，浅浅嘬了一口：“进来吧。”
  声落，门向两边划开。
  眼上覆着纱布的女孩出现在门口，一股奇特的香气也随着飘进包厢。
  许如山抬眼，看了眼女孩儿。
  门外的秘书察觉到他的目光，知趣地把门重新合上，将空间留给两人。
  门一关，许如山的视线，瞬间变得肆无忌惮。
  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洛小姐说有重要的事要见我，是什么事？”
  洛小白用导盲杖扫到竹地板上的团垫，走过去，直接盘腿坐下。
  即使眼睛看不见，她也挺直着背脊，如一棵傲世独立的寒梅。
  连嗓音，都清冷的好听：“我来和许部长，做场只赚不赔的交易。”
  许如山把玩着手里的烟青色樱花酒杯，眸中精光从洛小白脸上，移到脖子上。
  羊羔绒外套里搭着白色的圆领t恤，看着普通又单调，但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精致锁骨，却像是一块上好的玉。
  在日料店独有的昏黄光线里，更显晶莹剔透，玉质温润。
  这些日子，因为永州墓的事，许如山十二分的低调，已经很久没有参加会所的活动。
  看着眼前浑身透着脆弱感的女孩，他心中像有把火在烧。
  但语调里，却听不出异常：“你和我做交易？”
  他笑着，浑不在意：“你们这些小丫头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就是太自作聪明！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对付唐青海？我和他一起共事二十多年，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