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姑妈的新生活 第49节
作者:
尼卡 更新:2022-09-20 10:30 字数:6716
一定会。
第82章 番外二:我是快乐的小画家
“奶奶,我觉得虎头来咱们家以后,我的家庭地位受到了一点点威胁。”楚风眠坐在虎头的小沙发旁,托着腮看着横在沙发上睡觉的“猫弟弟”。
“嗯?”韩棠正在练习画线条,听见孙女这么说,抬起头来。“有吗?”
“我认为,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的。”风眠说着,在地毯上伸开腿,把放在膝盖上的画本合上,放在一边,伸手去摸摸虎头的脑袋。
虎头纹丝不动,怎么摸都不耽误它继续睡大觉。
风眠吸了口气,把脸埋到虎头的肚皮里。
“大姨奶奶就是,以前我是风眠宝宝,来了就第一个亲亲抱抱,现在撅着屁股给虎头铲屎,管虎头叫宝宝,一边儿说宝宝拉屎不埋、还臭,一边儿夸它拉的屎形状都完美……”风眠抬起头来,抬手扇扇风。
韩棠大笑,“有吗?”
不管是喊风眠宝宝、还是喊虎头……韩松?!
“可是我不嫉妒它。最好它变成家里最重要的那个才好哩。”风眠说。
韩棠拿手帕擦擦眼角,仍是大笑。
说是不嫉妒,虎头刚被接回家,她听说以后,迫不及待地带着罐头上门来看,见到她亲爱的艾黎姑姑忙前忙后围着虎头转,还是吃了好大一场醋。艾黎带着她去宠物店里逛了一大圈,让她帮虎头选了好多礼物,她才开心起来。
“艾黎姑姑早上问我,今天来不来看虎头,我说来啊。我问她,杜老师去看她了么,她说去啦!艾黎姑姑说,等她适应了那边的环境,带我去迪士尼玩几天……奶奶,我们一起去好吗?”风眠坐直了,看着韩棠。“我妈和我姥姥都没有兴趣。她们可真没意思……还是我艾黎姑姑好。”
她说着,皱了下鼻子。
韩棠笑着说:“是,你艾黎姑姑玩儿起来跟你一个岁数——你妈妈今年也要准备考试。她空闲时间都要上课的,没时间带你去。”
她心里“啧啧”两声,好么,松子好歹上周才从上海回来,这周又去啦?这孩子工资怕不是都要贡献给铁路局和民航了……也真是不厌其烦,现如今出个门,琐碎得要命。
爱情的力量,真是难以估量!
“我知道。她有空也没兴趣的。”风眠叹口气。“奶奶,我姥姥说我妈笨。笨的话,能考及格吗?”
“你妈妈不笨。你妈妈是又要工作,又要带你和弟弟没时间学习。你以后可以跟妈妈一起学习啊。她的考试对工作很重要的,挺难考,可是不考呢,跟同事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就跟你一样,要是不好好学习,跟同学也会有差距,对吧?”韩棠看着风眠。
“对哦。我爸爸倒是说我妈妈该去考。他说大不了多考几年,肯定能考过。我妈妈捶他了,说他专门给人泄气的。”风眠说。
韩棠笑,点头。
早上菲菲把风眠送过来,让她在这里写写作业、陪陪奶奶,还有最重要的是跟虎头玩一天。这是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风眠攒了一肚子在学校里的好玩儿的事准备跟奶奶说。菲菲把风眠放下,陪梁瑶挑家具去了。梁瑶的小房子终于装修完毕,正在通风,可以挑家具了。嘟嘟今天由楚泽带。
韩棠现在听说楚泽自己带孩子也还是会略有点紧张,尤其今天保姆也放了假,这一次是楚泽真正自己带嘟嘟,看计划还要一整天。菲菲悄悄跟她说,她也紧张,不过楚泽说他没问题。他们出发时,楚泽背上嘟嘟,挎着装满嘟嘟奶瓶零食和纸尿裤这些日常用品的大背包跟他们一道下了楼,直奔小区对面的公园去了,据说那里每个周六的早上是柴犬 club 聚会、周日早上是中华田园犬 club 聚会。跟风眠不一样,嘟嘟喜欢狗,见到虎头,风眠会笑逐颜开,嘟嘟敬而远之。
菲菲年后专门报了线上的课程,买了教材和教辅资料,该为她的高级职称努力了。她的中级职称就上得不那么顺利。这里面当然有她自己不积极的原因。菲菲并不是天赋过人的孩子,不过现在知道努力也不算晚,毕竟艺多不压身。
韩棠是支持她去考的。难得的是,楚泽这回总算不拉后腿了。
春节前,楚泽跟菲菲正式和好了。年嘛,中国人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讲究团圆跟和气,不知有多少怨气和矛盾由此而生,也有以此为契机破镜重圆的。她和楚天阔正在走离婚程序,过年前那段时间,双方律师也紧锣密鼓、毫不松懈。在那种情形下,起码在她来说,不可能再为了维持面子回楚家去过这么一个年。楚泽因为支持她,跟楚天阔虽然没有势不两立,基本上父子俩见面也无话可说。楚泽一家四口如果跟着母亲到舅舅家过年,虽然不会不受欢迎,可也未免太不懂事,再说也不好扔下梁瑶孤零零一个,带上梁瑶,那可就更不懂事了。于是楚泽跟菲菲商议,他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自己家自己张罗过年。快四十岁的楚泽和菲菲,终于第一次在自己小家里独立筹备过年了,其忙乱就不用提了,不过好歹招架住了,像模像样地过来了。楚天阔当然很生气,可也无可奈何。他在家硬扛到大年三十下午,实在耐不住一个人过年的凄凉,去了大哥家。因为心情不好,喝多了,把楚沛给胡乱骂了一顿,破了他坚决不肯在过年期间动气、免得影响一整年运气的规矩。结果惹得大哥一家子都不痛快。楚沛才刚刚渡过难关,年过得低调谨慎,被叔叔触霉头自然心情也不会好,但是大年初一正正经经地带着妻子小阮和孩子过来给她拜了年,照旧和和气气的。
韩棠倒是没想到跟楚天阔分开以后,凡是听说了他们离婚的人,几乎都表示了理解和赞同。可见这么多年来,她努力维护的圆满和面子,其实不堪一击。人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只是不拆穿而已。
一张窗户纸就这么破了,未免唏嘘。
菲菲和楚泽也知道,此后他们小家庭要从楚天阔那里得到支援,起码在一定时期内是很难了。至于她这里,早就说得很清楚,有事救急是可以的,平常开销,小两口自己解决吧。她是不会像以前那样无节制地帮他们付账单了。所以两个人合计合计,只靠他们自己的工资,其实也没有问题,只是有些不必要的花费该省则省,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乱花了。何况楚泽欠的外债还得慢慢还,打官司也需要时间。官司赢了,能不能顺利把钱拿回来还是未知数,那是指望不了的。两人也不能在单位混日子了,该上进就上进吧,能靠自己不要跟父母张嘴了。不过楚泽也提出来,不能再跟丈母娘同住了。正好梁瑶的房子也装修好了,她问过楚泽,知道他会正正经经学着照顾孩子、做些家务,很干脆地表示以后除了帮忙接接送送这俩小家伙,就不跟他们俩住了。她很清楚,她跟女婿合不来、住长了难免生怨,不如见好就收。不过梁瑶到底是梁瑶,过来拜年,聊起来现如今的生活,话里话外也还是要提一提,让奶奶为楚泽多多着想,毕竟刚开始试着顶门过日子,从前又是什么都不用操心的,难保没难处……韩棠跟梁瑶相处这么多年,仍时时会为她直白的算计感到惊讶。不过想到她还是出于疼爱女儿的心,以及爱屋及乌也有女婿和外孙子女,她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她也直白地告诉梁瑶,她就是希望两个孩子能知道一起过日子是怎样的,并不是说盼着他们俩一定遇到难处,可如果遇到难处,首先该是他们俩自己想办法解决。梁瑶回去以后跟菲菲说,你婆婆自打开始准备离婚,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生病以后可能也更觉得钱还是攥在自己手心里更重要了,变得这么抠门儿,以后有你的苦日子吃。菲菲跟梁瑶大吵了一架,不准她以后再惹是生非。
楚天阔知道他们小家庭的变化之后,语气有点儿酸不拉几的,说看他们俩笨手笨脚的,别到时候哭着来求救就好了。被她在电话里骂了一顿,让他清醒下,别以为谁离了他都不能过了……楚天阔现在跟她通话时,倒客气多了,虽然说不几句话又忍不住故态重萌,不过她一开口,他的气焰就要低一些。
单娟春节跟她联系时,偷偷告诉他,说楚天阔现在经常蓬头垢面的。大过年的,大家一起聚会,他穿的衣服都是好的,可是衬衫前襟儿竟然有油点子……“天啊天啊,认识他几十年来,谁见过他这样儿的!老韩,你可要扬眉吐气了。现在外面谁不说,离了老韩,老楚的生活质量一落千丈。老楚过的就是老韩的好日子,这下好了……”单娟绘声绘色,语气一惊一乍。
过年么,平时不联络的人也联络的,虽然都要说些吉利话儿,也免不了有只言片语露出些意思来,也有人不闹虚礼,祝她身体健康之外,直截了当地祝贺她脱离苦海,从此以后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听到这些话,其实她的心情多少都有些复杂。
后来韩松不准她接电话了,说太耗神,有那时间,还不如练练画、跟虎头玩一玩。
她当然更乐意这样喽……
虎头来家还不到一个月,又长了一公斤,眼看着那腮又圆了……有一天艾黎趴在地上逗虎头,虎头从她后背上踩过去,硬是给她后背上踩出了红印子。
虎头这家伙,在家里,她坐在那里,它就要待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安安静静陪着她。
她最近上完了网课,练习基本功之余,就忍不住给虎头画像。画完了,也不管画得是多糟糕,就拍照放朋友圈,把画像和虎头的照片并排摆在一起。
她的 id 最近又换了,从“老农民”换到“小花匠”之后,如今改叫“小画家”。
“小画家”改好之后,马上被韩艾黎发现,截图发到家族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大家把自己保存的最好笑的表情包都扔进了群组里,只看图都知道网络那头的人有多开心。她故意进去说:“我现在是小画家,以后我是老画家。你们以后家里都得挂我的画。”
其他人倒罢了,笑一会儿就开始正经问她最近画画的进展怎么样,除了把虎头画得跟只“四不像”一样,还画了什么……就数韩艾黎最坏,特地扔了一首《我是一个粉刷匠》进群里,开玩笑说棠姑姑要加油完成作业,争取早点儿能把虎头的画像刷到墙上。大家一边听歌一边笑,真的,有韩艾黎的地方,天天跟过年似的。
艾黎春节后从北京搬家到了上海,松子陪她找房子、搬家,帮她安定下来,才回来忙开学的事。俩孩子正好得蜜里调油,心情当然更好。
韩棠想到他们俩,觉得人生的事果然没有说得准的。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一想起艾黎的终身大事,难免要冒一脑门子汗,可如今夜里做梦要是梦到艾黎,不要笑醒哦。
去人家婚宴上戴着金发跳了回舞,也值了!
说起来,多亏了顾雅芬她们那几位死党,高高兴兴陪着她学习、练舞,几个人一起上去跳了一支舞呢,得了个满堂彩……
“哎呀!”韩棠放下画笔,拍了下巴掌。
风眠看着奶奶。
“来来来,宝贝儿,你给奶奶把包拿过来。”韩棠笑着说。
风眠爬起来,赶紧去了。
韩棠看虎头也爬起来,跳下沙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道:“哎哟,瞧你这懒样儿……奶奶呀,要不然也给你找个伴儿?你这体格儿,不大容易……算了,找回来你也只能看看了,不如就做个快乐的单身汉吧……”
“奶奶,您吃冰激凌吗?”风眠趴在书房门口,眨眨眼。
“我不吃。你这小坏蛋,帮奶奶跑个腿儿,就要讨点儿好处——你妈妈说了,你这个礼拜的冰激凌限额还剩下一个,吃吧!”韩棠笑。
“谢谢奶奶!”风眠跑过来,把韩棠的包给她放下,一溜烟儿跑了。
韩棠戴上花镜,把文件夹拿出来,抽出梦晨雪飞婚宴上,她才刚认识的个好小伙子和好姑娘的资料,一字儿排开。
她仔细研究着,琢磨着该怎么归类、怎么搭配。
“奶奶,您又要给人介绍对象了吧?”风眠问。
“嗯……时刻准备着。”韩棠从眼镜上方看着风眠。
风眠崴了一勺冰激凌先让让奶奶。
韩棠让她吃。
“奶奶,人一定要结婚嘛?将来,我也要结婚嘛?”
“……哦,不一定。”韩棠慢慢地说,“嗯,这个‘不一定’也不一定。晓得吧?因为等你长大了,你会有自己的主意的——你喜欢就结婚,不喜欢就不。”
“跟艾黎姑姑那样?”
“可以跟艾黎姑姑学习她好的地方。不过你也不是非要跟她一样。我们风眠是风眠呀!”韩棠看着风眠,笑着摸摸她的头。
这些话啊,别看她跟风眠有来有往地说,可是小孩子,未必能懂多少这里头的意思。
可是,这世界每天都在变,一代人有一代人面临的新世界。
风眠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现在还未可知,但,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努力,都是为了下一代,会有更多的选择,更好、更自由的生活吧。
第83章 番外三:送你一朵小红花
韩棠接了邓医生电话,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给牟艺琳发了消息,告诉她,有床位了,明天住院。
最近床位紧张,她比预期要晚三四天入院治疗,家里人都有些紧张。
她不觉得。
今天太阳特别好,难得没有风,三月里就这样暖和,有春天的味道了。她往前挪了挪,透过玻璃围栏,看着楼下花园里的植物,绿芽萌发,只有浅浅的绿意,如果来场春雨……去冬雪下得多了些,入了春却不肯下雨。等下第一场春雨的时候,她要下去散散步。就算此时绿色少了些,她也可以把绿色颜料都用一遍……上周时隔多时第一次去画室上课,看到班里同学们的画,真是开心极了。虽然是同一班,每个人的进度都不太一样。苏教授会根据每人的不同情况进行指导。她上周下课后,见苏教授不忙,留下来跟她聊了会儿。苏教授请她到楼上画廊去坐,给她泡了很好喝的花果茶——香气四溢,颜色极美,是韩艾黎第一次去杜家拜访,喝过以后顿觉惊艳的那份。因为听说是松子的阿姨自制的,艾黎当时没好意思就那个话题继续聊下去,知道自制自用的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临走的时候,苏教授却送了她两包……艾黎回来把花果茶分给她一包,带了一包去上海。这些天她跟韩松泡茶喝,总要笑一会儿艾黎那孩子。人家第一次拜访男方家长,多半都要矜持和紧张一些的、尽量多观察、少表现、不露怯。韩艾黎这种实在孩子,不像在自家人面前那么无法无天就算是收敛了。不过,不能不说杜家的家庭氛围的确难得,自由而且宽松,不仅是对自家孩子,对艾黎也是如此。艾黎去了,感觉像是鱼儿游进了大海,自自在在地。
韩棠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天空飞过的鸟儿。
回头瞥了眼落地窗后,果然虎头看到鸟儿,蹿了过来,整个猫趴在玻璃上,像挂在那里的长长的一条毛绒毯子……韩棠笑着摆了下手。因为虎头,本来没有封闭的阳台,紧急请了人来封窗。
韩松出现在虎头身后,把玻璃门推开,让它出来。
她走过来,问道:“不觉得晒啊?你脸都红了。干嘛呢?想什么?”
韩棠摇头,“上周上课,问苏教授,我要不要跟下一班初级学员一起上课。”
“她怎么说?”韩松坐下来,问。
“她说不用。现在画室的初中高三个级别的班,等学员慢慢结业,她就把画室关了,不再招生。”韩棠轻声说。
韩松点头,看着韩棠。
虎头坐在围栏边,脑袋跟着外面的飞鸟转来转去……韩棠看着它,微笑。
昨天跟苏教授聊天的时候,提到虎头。苏教授说,看了很多她画的虎头,能看出来每天都在进步。她说让她不要觉得来上课有负担,身体情况允许,就当是出来活动一下,跟同学们聊聊天也好。画画当然讲技巧,想要画得好,是要勤学苦练,可这一样也极讲究天分。苏教授说她天分不错,其实总体上也没有落下多少课程,只是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是要求高的人,且还有一样,生怕给人添了麻烦,宁可自己忍耐些。苏教授见她笑了,说教学也是我热爱的事业,力所能及的时候,画室会继续经营下去的。虽然没有别人在场,苏教授小声说,我们都要学会跟疾病长期相处。我们退了,它就会进,此消彼长。
画室的花果茶好像尤其好喝,她喝了一杯,觉得意犹未尽。她心说韩艾黎这孩子还是有点眼光、也有点运气的,对什么是“好”,触觉灵敏。不管将来艾黎和松子会是怎样的,遇到这么好的男友、这么可爱的男方家人,在可预见的一段时间内,艾黎会很开心。可能她在苏教授面前也不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又或者是这花果茶让她们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过了一会儿,苏教授轻声说:“艾黎很可爱,松子很幸运。”
苏教授也很可爱。她拿起茶杯跟她碰了碰,以茶代酒。
她那会儿忽然开始盼着那真的是一杯酒。她们将来会一起开瓶酒,庆祝什么好事吧……她又喝了一杯茶,跟苏教授聊了好久,直到韩松来接她了。韩松上了楼,参观了画廊,又参观教室,赞不绝口。在教室门口,韩松发现墙上除了学员日常的画作,还挂着一本日记本,下面小桌子上放了两只笔筒,里面是好些彩色铅笔和水笔。她问这是做什么的,苏教授笑着说是中班的班长老刘搞得活动,大家来上课,可以记录下心情,还蛮好玩的。韩松没动那日记本,开玩笑说好像回到小学里,有班长有值日生日志,还好没有“告老师”……她们跟苏教授告了别,韩松在路上提起来还笑,说那位刘班长怕不是还要给同学考评,表现好的发朵小红花……
韩棠“噗嗤”一下笑出声。
韩松看她,“又笑什么?”
“想到那天你说发小红花,昨天来回访的 adam 说咱们把虎头照顾得很好,填回访单的时候,签好名字,在我的名字下面画了一朵玫瑰花。我刚才收拾文件的时候看到的,画得可好了!”韩棠笑得眯起了眼。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哦,一朵假花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儿?啧,法国男人!”韩松“哼”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笑起来,“仅次于意大利男人,还是可爱的。”
韩棠笑得在长椅上滚了半个圈,让韩松讲“法国男人”怎么了?
韩松这些年一直单身,但离婚后也交往过几位男友,只是没有再走入婚姻而已。
韩松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韩艾黎、楚风眠……这俩娃娃的八卦精神,都是从你这儿继承了去的。我偏不说!我就憋着你!”
韩棠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