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清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疑惑林风的问题本身，还是该奇怪与林风直白的用词。
  “当然不是。”
  林风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落。“哦。”
  宋于清好笑，没想到这人居然连前列腺液和精液都分不清，分明颜色都完全不一样。
  “我们先起来吧。”宋于清看着浑然不觉挂在医生身上有什么不对，仍沉浸在自己没有突然“好起来”的失落里的林风，好笑地说道。
  “哦。”林风闻言放开宋于清，像被罚站了一般呆呆地低头站在原地。
  呜呼。
  还以为自己突然就好起来了呢。空欢喜一场。
  宋于清看不下去像木头似的林风，轻咳一声，忍住了想嘲笑把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木头的想法，走近林风，拍拍他的肩，“出去坐着说。”
  “哦。”林风木木地跟在宋于清后面，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意思。
  林风看着宋于清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有点疑惑，“医生，你把眼镜盒放口袋里了吗？”有点硌。
  宋于清语气不变，“不是，”顿了顿又说道，“是其他的检查工具。”全自动加温的。
  林风又开始纠结着自己刚刚那个为什么不是射精，也完全没在意宋于清的回答，下意识答了声：“哦。”
  宋于清开始想这个人是不是缺根筋。
  坐到看诊台前，宋于清光明正大地打量还在神游天外的林风，下巴上的胡茬清晰可见，眼底有些青，脸上薄薄的血色还是他干的。
  宋于清愉悦地弯起眼睛，也不打断他，靠到椅子上等这人会琢磨出什么结果。
  也没过多久，林风像电脑开机一样慢慢缓过神来，看向宋于清，“那是什么？”
  这回轮到宋于清没有反应过来了，顿了顿才知道这人问的是“射精”。
  “是干性高潮，不需要射精就能做到的，不过一般人不会被检查到高潮。”你属于是天赋异禀。宋于清故意这么说，想看看这人到底能迟钝到什么程度。
  “是吗？我觉得挺舒服的，我还以为会挺痛的。”林风道，“医生你好厉害。”认真地做出评价。
  宋于清几乎快确定了这人真的脑子缺根筋。
  “谢谢。”宋于清接受这个“夸赞”，“不用太担心，应该是久坐和劳累引起的慢性前列腺炎，挺常见的。”顿了顿，“不过你的前列腺似乎有点异常，正常的形状应该是栗子状，即使发炎肿大，也不会像你一样在体内环起连成一个筒。我不确定这是你天生的还是其他原因。”
  林风的心像过山车似地起伏，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干巴巴地问：“那怎么办？”
  “如果之前你的性功能是正常的，就算它是天生的也对你没什么影响。不过如果是后天改变了的就不一样了。你先吃点药，少久坐多运动，过几天再来找我检查一次。”
  宋于清看着林风苦巴巴的脸，安慰他：“不用太担心。”被刺激了只感到爽而没感到痛，确实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没什么问题就拿药回去吧。”再不走小宋于清要闹了。
  林风下意识就要说“哦”，终于开始注意会不会显得有些没礼貌，改口道：“好的。”想站起来，又突然僵住。
  后穴涌出了热热的液体，腿还有些发软。
  林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真的老了吗？明明没做什么剧烈运动却累成这样……
  正打算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走，宋于清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林风转过头来，眼神里有某种期待。
  宋于清当然看出来了。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口罩递给林风。
  林风沉默一会儿，接过口罩道了声谢。
  宋于清当然是故意的。在林风背后看着林风渐渐飘红的耳朵，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