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结束后，程乔发现陆小虎好像在躲池野。
  以前恨不得一下课就跑来找池野，现在看见掉头就跑，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池野呢，也时不时地找点茬。
  明明挺好的两兄弟。
  陆小虎吃排骨他要给夹洋葱，放学后他前脚刚踏进上网吧，后脚教导主任就到了。就连他上课偷偷登号玩游戏，池野也会非常“热心”地指路。
  “主任，您看看八班的纪律吧，最近表现好像很不错，每个人都在认真学习。”
  八班的纪律可是出了名的差。
  班主任一般都是从高一直接带到高叁毕业，但八班的班主任一个学期都换了俩，都是给他们班气的。
  教导主任吹吹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心想八班在期中考后还真是变了天了啊，知道成绩不好该抓学习了。
  拍拍堪称叁中活雷锋?池野同学的肩膀，“行，我这就去看看那帮兔崽子又再整什么幺蛾子。”
  好巧不巧，把陆小虎最后一个手机给没收了，放学的时候都是哭着回家的。
  “池野真他妈阴险啊操！他到底站哪边的？”陆小虎还在和聂远辰痛哭，“他绝对是知道了！要不然不能这么整我！”
  聂远辰边掏出上次打赌输掉的五毛钱，边同情他，“都跟你说了做人不能好奇心太强。”
  非不听。
  离谱的是，池野就整他一个，聂远辰明明也听到了看到了。
  陆小虎想个办法去求饶认错，明里暗里表示自己的嘴已经封死了，没有走漏半点风声，也什么都没看见。
  池野这条狗甚至还在装傻，“你说什么？”
  闭口不谈那天在更衣室的事情。
  聂远辰看到陆小虎这不开窍的样子，只能摇头。
  其实这件事只要装傻就好了，他非得往枪口上撞，大家心知肚明，但不用说出来。
  程乔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底。
  算算日子，元旦那天正好陆小虎生日，又是周末放假，大家已经计划好了一起玩。
  池野原本不太想让她知道，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就说：“他已经被我打老实了，你别再去欺负他。”
  而且他们看到的也不多。陆小虎胆子小，当时就瞄了一眼，听到的都比看到的多。
  程乔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天天去欺负他。
  “我不欺负他啊。”
  饭点教室没人，程乔把后门关上，坐在他大腿，“我欺负小狗，可以吗？”
  程乔的手不老实，总乱摸。池野看见她把领带一圈一圈缠在手上，随后倏地扯紧。
  池野被她拽到胸前，心脏都跟着紧张。
  “…这是教室。”他们很快就会吃饭回来。
  “怕什么，看到了就看到了。”
  她说得认真，池野喉咙吞咽。僵持了好一会儿，程乔突然咯咯地笑，这时池野才反应过来她又是在吓唬他。
  “我去找黎星若了，陆小虎过生日肯定会买大蛋糕，我叫她周末一起去吃。”程乔从他腿上下来。
  池野心里划过一丝小失落，“你要去艺体楼吗？”
  今天黎星若自己带便当，去了找周川一起吃。
  程乔点头说对啊，反正中午她不想睡觉也没事干，黎星若吃完饭后也经常会和她在学校里到处闲逛。
  其实是想偷偷把上次的黄漫看完。
  她好久没看了，上次还是体育课的时候和黎星若翻了两页。
  程乔答应了黎星若要保密，就不让池野跟着。
  走之前看到池野那么乖地坐在位置上，程乔又绕了回来，趴在窗户边叫他。
  每次听到她要去艺体楼，池野心里其实都有点不高兴，但她不知道。听到叫声只抬了下眼皮，“干嘛。”
  “你过来。”程乔勾勾手。
  明明后门开着，她能直接进来，却偏偏要趴在窗户边。
  池野不想动，但他根本拒绝不了。磨蹭了两秒钟，推开椅子起身，走到她面前。
  隔着一扇窗一堵墙，池野看她，“你现在反悔，想要跳进来吗。”
  有好好的门不走，谁想跳进来。
  但池野心里想的是，反正咱俩现在看起来也挺像在偷情的。
  程乔神神秘秘地叫他凑过来点，然后压低声音问：“池小狗，我有点想问问，上次你插进来是什么感觉啊？”
  她还记得最后看的那眼黄漫，男人的那根东西在女人体内插得很深。
  池野也插进去过，但她一直没问这是什么感觉。
  池野脸色突然又开始爆红，“你好奇这个干嘛。”而且，他那个哪里算插进去！
  “我就问问啊，我想知道嘛。”程乔还挺好奇的。
  一开始看到觉得应该很疼，池野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她确实也感觉到痛，但后面好像很舒服。
  他用舌头插进来也很舒服。
  就是不知道池小狗觉得舒不舒服。
  程乔还在等他回答，趴在窗边不肯走，拽他袖子，“小狗，池小狗，你快说，舒不舒服嘛。”
  她现在好像越来越会撒娇了，以前都挺凶的。
  池野耳根子都在发烫，没有办法拒绝，“…舒服。”
  何止是舒服。
  “那到底有多舒服，是什么感觉？你给我讲讲。”
  “不讲。你赶紧走。”
  给她讲题的时候都没这么求知欲爆棚过。
  程乔左问右问，池野的嘴巴就跟糊了水泥一样。
  很快就有人回教室了。程乔也不好继续缠着他，“那你等着，下次我一定让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