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算得准 第122节
作者:牵丝偶      更新:2022-10-13 23:28      字数:3947
  “姐,那不就是双面绣吗,为什么说是人面绣?”董悦不解地问。
  她记得家里好像也有一副双面绣,是爸爸买回来的,确实蛮贵,但价钱绝对没有这么夸张。
  人面绣这个东西柳木木还真知道,她爷爷的册子里有写,简单点说,人面绣堪比玄学世界的面膜,还是无限次使用的那种,效果卓绝。
  具体是怎么做出来的,她并不知道,爷爷只写了:制作中至少需一张美人面,过程十分骇人,已禁百年。
  虽然制作过程残忍,但这个东西比较罕见,尤其对女性的吸引力极大,也难怪刚出现就被疯抢。当然也有嫌弃这东西的,所以它的价格向来飘忽,一般出现在市面上,要价大多在五六百万左右。
  这张人面绣比市场上出现过的都要精致,脸也漂亮,所以正常价格还会更高一些。
  柳木木小声解释:“能美容,但不是什么好东西。”
  董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这张人面绣已经涨到了一千两百万,是楼上的第七号包厢叫的价。
  这时候,叫价的人已经变少了,大概是这张人面绣虽然吸引人,但也不是不可替代,只有四号包厢和七号包厢依旧在报价。
  坐在柳木木旁的两名卦师正在聊天,聊的就是这两间包厢的主人。
  “四号包厢里应该是齐家人吧?那七号包厢是哪家?”其中一人问身旁的人。
  “应该是林家人。”
  “哪个林家,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才正常,他们家几十年前出了位相当厉害的卦师,后来和林家脱离关系了,他们家就没落了。”
  “那怎么还有资格进包厢?”
  包厢的名额,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哪家该被排在哪间,大家心里都有数。
  “听说是林家去要的。”
  “要的,协会竟然同意了?”
  “这不是攀上了燕家嘛,林家家主娶了燕夫人的妹妹,这几年和燕家关系亲近了点,也就开始张扬了。”说话那人颇不以为意。
  柳木木在旁听得起劲,这边人面绣的拍卖也到了尾声。
  价格已经到了两千三百万,四号包厢不再报价,在一阵掌声中,这张人面绣成功被七号包厢拍下。
  对于喜欢人面绣的人来说,这个价格不算离谱。不过已经有人开始议论,齐家没把人面绣收回去,是不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了?
  四号包厢里,卓家悦陪坐在齐明昭身旁,两人的独子齐宁也在。
  齐宁见父亲不再叫价,有些奇怪地问:“爸,这不是姑奶奶的东西吗,就这么让别人拍走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你姑奶奶用不上。”齐明昭笑了笑,“用在别人身上正好。”
  说着,他看了眼七号包厢的位置,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也能猜到燕夫人的那位妹妹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林家可不是什么大家族,一下子拿出两千多万虽然不会伤筋动骨,但也不见得多轻松,可见为了攀上燕家,林家的那位家主有多上心了,就是不知道燕家在不在乎他们了。
  “林夫人几年前就说想要买一张人面绣,如今倒是得偿所愿。”卓家悦笑吟吟地说。
  齐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总觉得父母的话意味深长。
  齐家的人面绣之后,后面的拍品意义大于价值,还有人家拿出一套自家老祖宗亲手烧制的餐具出来,竟然卖了三百多万。
  据说那家人的祖宗是位特别厉害的玄师,百年前的风云人物,也难怪能卖出高价了。
  除了器具,还有些小件,比如无事牌之类,不过经了玄师的手,对普通人来说效果就很好了,以至于这类小件反而竞拍的人更多一点。
  柳木木还花了五十来万给老董拍了件镇物回去,是头挺可爱的小猪,里面有符师刻的风水阵,聚气养人。
  据介绍,送拍的这家是风水师家族,送过来的是十二生肖的镇物,不过是拆开来卖的,竞争还挺激烈,虽然都是几十万成交,但加起来竟然也不少钱。
  转眼,拍卖会也持续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已经临近尾声。
  柳木木粗略算了一下,这么多拍品,今天筹集的善款大概已经过亿了,不过到现在为止燕家送来的东西还没上拍。
  柳木木正想着,拍卖师已经拿出了这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
  他将锦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展台上,身后的屏幕中也出现了这次拍品的图像。
  柳木木对翡翠的认知仅止于老董刚刚开出来的那一块价值三百万的石头,虽然一样很漂亮,但是只有一条飘花带是绿色的。
  这对手镯就不一样了,满绿,几乎不见棉絮,在灯光下都能看出那种属于顶级珠宝的光感与胶感。
  如果这不是假货,那必然价值连城。
  “诸位,这是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由燕夫人提供的一对帝王绿翡翠镯,底价一千万。”
  “好贵。”董悦小声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对手镯。
  很少有女孩子会不对这样漂亮的珠宝动心。
  柳木木的注意力反而没完全放在手镯上,她关注的是拍卖师口中的燕夫人,该不会是燕修的母亲吧?
  以前她只知道燕修的家族在玄学界势力庞大,还是方川偶尔提及,但是并没有具体的认知,现在她有点清楚了。
  这镯子真正的价值大概够得上老董的半数身家,然而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件首饰。
  柳木木的判断并没有错,在短暂的沉默后,大家开始叫价,从一千万叫到一亿一千万。
  这个价格是一号包厢给的,就在拍卖师打算宣布翡翠镯归属的时候,四号包厢将价钱抬到了一亿三千万。
  谁都知道一号包厢里坐着的是燕家人,而四号包厢里的毫无疑问是齐家人。
  这两家最近正不对付,齐家这行为倒也不奇怪。
  一号包厢里,燕修一身修身的黑西装坐在舒适宽敞的单人沙发里,注意力并不在楼下的展拍台上,反而看着手机屏幕。
  齐家抬价的时候,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哥,齐家抬价了,我们给多少?”说话的是坐在他旁边,正把玩着号牌的燕爵,燕修的堂弟。
  “一点五。”燕修微蹙着眉,一边回信息,一边说。
  “好的,一号包厢给出了一亿五千万的高价。”拍卖师激动地抬高声音,“四号包厢还会继续跟价吗?”
  在拍卖师的期待声中,这对翡翠镯的价格固定在一亿五千万,四号包厢始终没有动静。
  “我宣布,本次慈善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帝王绿翡翠镯以一点五亿价格成交,恭喜一号包厢的燕先生。”
  热烈的掌声响起,意味着这次慈善拍卖会圆满成功。
  接下来是公示此次拍卖的竞拍结果,拍品四十几件,筹得善款两亿七千一百万。
  公示之后,这次上台的是另外一位卦师协会的主席,他讲话结束后,这次的拍卖会也就算彻底结束。
  所有人都被请去参加舞会,在走出拍卖大厅的时候,期间经过一间募捐室,凭卦师牌入内,并不对外开放。
  柳木木进去登记之后,把老董给她的那张卡里剩下的钱捐了出去,自己还添了点,凑了个整数。
  走出募捐室的时候她还想,花钱的感觉确实很舒爽,但是赚钱未免也太难了点。
  离开募捐室,她又带着董悦去后台办理了一下拍品交接手续,等舞会结束再来取东西。
  走出后台,董悦还在小声和柳木木说:“如果告诉爸爸那只小猪是镇宅用的,他肯定要藏起来不让我们看。”
  柳木木想了一下老董的作风,觉得董悦说的有道理。
  “不如不告诉他吧。”董悦提议。
  “爸爸不会相信我花了五十万,只拍回来一个玉质普通的摆件的。”
  董悦扁嘴,她也想要那只小猪。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走进了宴会大厅。
  大厅里金碧辉煌,一眼望去,都是穿着各色礼服的男男女女,有些在聊天,有些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在大厅靠里的阳台附近,燕修带着堂弟燕爵,正在和王家家主说话。
  王家家主身旁站着两名年轻女孩子,他指着其中一名笑眯眯地对燕修介绍道:“这是我侄女王玉弦,与贤侄年岁相仿,今年刚从隗云山学成回家,你们年轻人可以多聊聊。”
  王玉弦落落大方地朝燕修伸出手:“你好,我是王玉弦。”
  她的动作看得身旁那名女孩直撇嘴,王玉弦旁边的是王家家主的女儿,多少有点瞧不上自己这个旁支的堂姐,可惜燕夫人就看上了王玉弦,哪怕她爸是家主她也没办法。
  燕修朝王玉弦微微颔首,却并没有伸手的意思。
  燕爵赶忙握住了王玉弦的手:“你好,我是燕爵,这是我堂哥燕修,很高兴见到王小姐。”
  王家主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这次是没戏了。
  王玉弦也明白,王家的打算怕是要落空,这位燕家二少手上明晃晃带着婚戒,而那位燕家大少,连和她握手都不愿意。
  来之前虽然也没报什么希望,但是亲眼见到这位燕家大少爷的时候,她心里多少还是生出点期待的,万一呢?
  可惜人家连万一的可能都没给她。
  又寒暄了几句,王家家主失望地带着两个女孩子离开。
  燕爵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小声对燕修说:“哥,大伯母不是让你和王家姑娘好好聊聊吗,你连句话都不肯和人家说,回头怎么交代?”
  刚才拍卖会上,大伯母的信息一条接一条,除了给他哥发,还给他发,让他督促他哥主动点,别冷了张脸吓死人。
  然而燕爵并没有什么能让他哥主动的办法,如果他没结婚,他倒是不介意替他哥跟王家姑娘聊聊,可惜他已经脱离相亲的深渊很久了。
  燕修的目光扫过宴会厅,语气淡淡:“没有共同语言。”
  燕爵嘴角直抽抽,你都没说话,哪来的共同语言!
  另一边,王家家主有些遗憾地对王玉弦说:“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燕修大概近期没有成家的打算。”
  王玉弦点点头:“我知道的。”
  燕修确实哪里都好,从家世到长相,再到自身实力,就是因为太好,所以没抓住这个机会难免让人遗憾。
  但她还不至于因此念念不忘,毕竟她和对方的差距太大了些,本来也没什么可能,就没必要为难自己了。
  王玉弦的堂妹插嘴道:“难道他还能一辈子不结婚,说不定他只是没看上堂姐而已。咱们王家和燕家家世相仿,有机会联姻的话,对家族好处可不小。”
  王玉弦在旁笑而不语。
  王家家主何尝不知道这点,他瞥了眼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惜现在是他们要去攀燕家,而不是燕家攀他们。
  所谓的家世相仿,那是王家人的说法,其他人可不这么看。就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燕家的底蕴根本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他当然更愿意和燕家联姻的是自己亲女儿,问题是燕夫人看不上。
  “行了,闭嘴吧。”王家家主懒得听她继续说,正打算去和卦师协会的两位会长聊聊,却看见了齐明昭夫妇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孩说话,看着气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