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一点都不可爱_498
作者:
铃九 更新:2022-08-26 06:40 字数:2075
谢青阳把自己面前的车窗也拉开,与那个之前与她在高铁上就讲了半天话的乘务员对视。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还记得自己,不过这不重要。
此时此刻,谢青阳问:“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乘务员看到她,心里放心了点。之前总担心车后面是不是两个港片里那种彪形大汉,现在一看,就是另一个小女孩嘛。
虽然面熟了点,但也正常,都是之前车上的人,说不准就在哪里见过呢。
乘务员没有多想,就点点头:“你问。”
谢青阳道:“你们有查那个最先发病的人的车票吗?”
乘务员一怔。
车与人离的不算近,但沈悦之依然可以完整地看到那个乘务员面上的表情。对方先是惊讶,接着像是陷入沉思,最后恍然大悟——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丝难言的惊恐。
她微微张着嘴,像是想要说什么。
但接下来,没等她开口,她就消失在沈悦之等人的视野里。
她们第一次明确地看到“消失”是一种怎样的画面。明明上一秒,那人还站在那里。可像是眨了一下眼睛,风吹过一瞬,那人就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沈悦之听到身后的谢青阳轻轻说了句:“果然是这样。”
她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薛静怡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尖叫。
沈悦之僵硬地回身。
在她后面的座位上,已经没有谢青阳的身影。
度假山庄里,有人冲了出来,站在刚刚乘务员消失的地方,看着沈悦之的车子,怒视她们,道:“你们对王姐做什么了!”
沈悦之摇摇头,心想:“好吧,这下我也知道‘离开’的条件了。”
其实很简单,那本日记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
有两件事,只要做到了,就可以让她们从这个丧尸横行的世界中脱出。但沈悦之心中仍有许多疑惑,她大约的确不适用于青阳的法子。那就没办法了,只好走上杀丧尸的老路。
薛静怡从车窗内露脸,与沈悦之一起,大概解释了之前的事。
山庄里的人都看过那本日记,加上刚刚眼睁睁看到王露霞“消失”,这会儿,把沈悦之的话信了八分。
沈悦之心里惦记着谢青阳,到底还是担心。她捏着方向盘,对薛静怡道:“静怡,咱们直接去弄丧尸吧?”
薛静怡有点恍恍惚惚,坐在座位上,轻轻点头。
她们疲劳地、麻木地杀着丧尸。
这是她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九周,沈悦之19岁,薛静怡18岁。她们在沈悦之杀到181个丧尸的时候,停下来一次。
沈悦之没有消失。
两人迟疑一下,又继续杀了下去。
面包车上装了许多食物,她们已经不打算再回之前的农家乐。但临走前,沈悦之把照片一张一张摆在桌子上,按照前后顺序。除此之外,还留下了写着谢青阳那些猜测的本子。
她另扯了一张纸,在上面写:我们是乘坐6月19号,早上十点那班从西都开到江城的高铁来到这个世界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这些,但希望能给后来者提供一些帮助。如果你体力充沛,请尝试去尽量多杀丧尸,具体数量我们也在摸索,并不能给出很多建议。如果你自认聪明,也可以试试从这些文字中找线索。我们有一位同伴自始至终都没杀过丧尸,但还是“离开”了。
想了想,沈悦之又补充:在这个世界,我们并没有遇到多少活着的人。事实上,我们很怀疑人们是否能在这里生存。当世界成了一个孤岛,只有我们在时,速食食品最终会吃完,落下的雨水里或许带着致命的病毒,对了,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或许核装置没来得及关闭就再没人守护。我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正确,但我仍建议可能会看到这些纸条的你,请努力离开。
做完这些,她和薛静怡上了车。
不久之后,薛静怡就在沈悦之眼前“消失”了。
这一回,沈悦之心平气和。
她还是会想起那天在加油站遇到的人,但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沈悦之都不打算去细想。正如她在纸条上所写的,沈悦之发自内心地怀疑,这个世界是否适合人们长久生存下去。
她计算了薛静怡杀死的丧尸数量,不多不少,180个。
那么接下来,她只用在杀两三个丧尸,一切就都能结束——或许也会带给她一个新的开始。
她在面包车上入睡,又在面包车上醒来。
晨光在遥远的天际显露微茫,沈悦之伸了个懒腰,开车向前。她找到一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打开车门,用手上的金属管捅进驾驶座上的丧尸喉咙。
在她身后,一只浑身腐烂的麻雀立在天线上,静静看着这一切。
沈悦之闭上眼睛,再睁开,身边的场景已经成了一片空茫。
沈悦之:“……”我怕不是瞎了吧?!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刚刚那一刻的自己是挺瞎的,眼前明明是一片白云。
沈悦之:“卧槽这个发展要不要这么玄幻啊!”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没睡醒。
就这样,她在一片云雾中站了五分钟。
五分钟里,那片云雾渐渐散开,露出一个繁华的都市。
沈悦之的神色一点点严肃下来,她很容易就发现,这个“都市”——非常不对劲。里面行走的人还是普通样貌,可身上的衣着却不似寻常。沈悦之在其中看到了中世纪风格的铠甲,还有只在电影里见过的科技风服饰。穿着这两样衣服的人走在一起,丝毫不觉得对方奇怪。
这就是“离开”之后会看到的景象吗?青阳是不是也在这里?
沈悦之胡乱想着,往前迈了一步。
而她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
沈悦之蓦然回头!
她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穿着一身繁复到无以言表的裙子,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