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星的级别太低，她目前的权限只够联系接线员“乔”。她没资格与再上一层的人对线，除非她的个人指标满足签约要求。
  她们这一行要求严密的一对一服务。一是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另一方面是为了更方便线上操控。大多数人都是先线下签约公司然后尤上头的人引流的，这种人最好把握，知根知底。所以像林付星不知道通过什么叁流方式自己主动入行的散户，一般没什么流量。
  可她没想到她的第一场直播扣除平台税后拿了小10万。
  按照规矩，她这算是被对方包了。
  如果没有比他还大方的客户，她这段时间都只为这一个人服务了。
  她觉得这是件很好笑的事。
  这钱找点什么公主不好，还用得着看直播？
  与其相信对方是迷恋她的粉丝或者是有钱的富二代，她宁愿相信对方是上层安排故意放上线钓大鱼的特务。
  通过小利让对方相信干一行有前途，让她们放宽心跟着他们干。
  对方是一时兴起还是会继续给她打钱还不一定。签约指标上有说每月要有一个固定的客人。
  于是廿荥就收到了主播发的一条私信。
  ——要看我玩吗？
  廿荥看了眼消息没回。
  她与林付星只有一墙之隔。房子是临时买的，零零散散的家具堆在地上，她在简陋的床上将就了一晚。
  她没有认识的人住在这，一切不过是想和林付星装作偶遇的借口。甚至连猫都是她突然想到的可以利用的道具。
  是来用来博同情的道具。
  明知道林付星不会见她，她还是不死心试图通过电梯数字来判断她的行动轨迹。
  就像现在。
  八点四十。
  林付星会空腹起床锻炼。
  廿荥深吸了口气。猫被她关在笼子里，她走近给它倒完猫粮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于是气定神闲地打开电脑。
  黑白简洁的页面里，女人脖子以下的部位暴露在直播间中。她跪坐在垫子上，白色背心紧贴着起伏的胸脯，她带着一双蕾丝手套。修长的手指挑开背心顺着小腹往上撩，背心被撑得凸起，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黑色胸衣。
  胸罩不自带胸垫，她的动作很慢，廿荥专注到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她意思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又皱着眉往椅子上靠了靠，保持了段距离。
  她试图公正地评判她的身体。
  但很快她又把身子凑上前。
  屏幕里的那个人露了半边奶子，手上的涎液被她沾到乳首上，隔着粗糙的布料在乳头上打圈，另一边的奶子半遮半掩，对方就算褪去内衣，奶子依旧挺翘成月牙的弧度。
  骚。
  ——自己玩很爽吗？
  廿荥面无表情地打字。
  ——用她的口气和我说话。
  林付星看了眼消息。
  “她”不就是指她自己吗？
  “是不爽。”
  林付星嘴上喘着气，手上还不忘把玩奶子。确实不爽，但她会装作一副很爽的样子，演戏是她的特长。既然对方追求“还原度”，那她也可以选择实话实说。
  “但你有资格操我吗？”她带有讽刺的话刚一说出口，那张像极了林付星的那张脸赫然显示在廿荥的屏幕里。廿荥的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里印出了月牙印。
  “喜欢我这张脸么？”
  “平时会对着我照片自慰吗？”
  “想不想尿在我逼里？”
  镜头里的“林付星”晃了下，大概的镜头歪了，她跪着去扶镜头，廿荥打字的手愣了一秒。她的腿又长又直，膝盖跪着有些泛红，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什么也没穿。
  什么也没穿。
  林付星因为工作需要做过全身管理，于是她顺便把耻毛剃了。至于对面这个——或许也是因为工作需要。
  ——自慰？你配吗？
  ——也不知道你被多少人操过。
  ——逼都被操烂了吧你这万人骑的婊子。
  ——你的身体让人提不起兴趣。
  “哦，那你想看吗？”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似火炬般点燃了她内心最后一堆稻草，但不得不说，她演得很好，这让她恍然间以为是林付星在说话。
  她果然是对方拿得出手的傀儡，连变声器都用顶尖的。
  就是听到声音后让她莫名的反胃。
  她本来就没吃早饭，此刻肚子里酸水翻滚，心理暗示的缘故让她不自觉地想呕吐，她按了按肚子，却喝不下一口咖啡。
  电脑里弹出打赏框，她机器般不带感情地打赏，不要钱似的砸，等到一定数额后，直播间又恢复了画面。
  “这么舍得为我花钱？你好喜欢我哦。”
  “林付星”连说话语气都很像正主，漫不经心地看着暴涨的数字，她没有像廿荥想着那样面露喜色。
  真会演。
  看来他们平时没少研究林付星。
  这么会演这么不去当演员？
  ——嗯。喜欢你识趣。
  ——还知道不要穿内裤。
  对方轻笑了一下。
  耳朵像是被头尾扫了一下，廿荥又命令对方把内衣脱了。
  ——把奶子露出来。
  “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廿荥忍不住蹙眉。
  她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润滑剂湿了她的手套，廿荥这才注意到她换了个胶质手套。玫红色的液体流淌在黑亮的手指间，先前夹在股间的枕头被她反做在屁股上，她的小逼很干涩，事先没有做过扩张，她先伸了一个指头，等完全适应后又放了一根，柔软的内腔吸着手指，“林付星”忍不住轻哼了声，玫红的水液从白嫩的大腿滴到地板上，活如碾碎的玫瑰被压榨出的花液。
  还没等她适应这一幕，对方抽出口毫不留情地扇了下自己的阴户，小逼顿时被扇得发红，穴口张合着吐出汁水，阴蒂被她揉得发硬，她的腿有些站不直了，干脆坐在枕头上，膝盖紧贴着，小逼若隐若现。镜头模糊了会又很快被拉近，这让廿荥看得更清晰。
  “林付星”手腕上绑了个铂金项链粗细般的长线，她用力一扯，跳蛋晃溜进屏幕中。一串串金属球被她塞进小逼里，“啵”地一声被她全吃了进去，小逼被撑开又紧缩，想夹住大腿又不忘想着在直播，忍住羞耻又分开了些，一只手撑在地上。
  液体一直在往外流，分不清是润滑剂流的多还是她的骚水多，半个枕头都快被她玩湿了。
  “跳蛋.....要远程操控吗？”话音刚落，屏幕就黑了。
  趁对方打赏的间隙，林付星不再掩饰地瘫倒在地上。
  连跳蛋都没放进去她就吃不消了。
  她真的太久没做了。
  况且她刚锻炼完，体力大大折扣。
  她今天带了顶粉色的假发，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她的脸因为运动过度微微泛红，她对着天花板发呆，失焦了片刻后重新跪坐在地上。
  等廿荥回到直播间的时候发现对方换了个枕头。
  与此同时，她的界面多了几个按钮。
  对方已经把金属球沿着器尾拉了出来。小球上粘了层水亮的薄膜，小逼的肉从里面翻了出来，浅粉的小逼变得靡红，还没怎么样就像被人操熟了般。
  林付星见对方没说话，看了眼打赏数目后决定自己先动手。玩具前端带着锯齿，硬塞是不可能的，她打了些润滑剂才勉强吃了个头，尖锐的胶齿钩被穴肉包裹着，胀痛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头皮发麻的同时突然的搅动让她慌了神。
  对方按了开关。
  “不是提不起兴趣？”她嗯哼了声，穴肉被刺钩绞着，手一软就被小逼挤了出来，等小逼把它全吃进去后，对方又按了下按钮，软烂红肿的女穴泛起层层白沫，跳蛋在阴道里有技巧地打圈，她伸手揉捻着硬得红肿的阴蒂，双重刺激下小逼一直在往外吐水。
  这让廿荥想到变色腐烂的苹果。
  ——是自己玩爽还是我玩你爽？
  ——是不是我调得太低了，就这点程度能满足你的骚逼吗？
  ——水怎么这么多。
  她变本加厉地继续调高度数，自己则忍不住夹了夹腿，最后她还是自暴自弃般把手伸进内裤了。
  “......操。”
  早已泥泞一片。
  先是用力搓揉了下自己的阴户，退出来的时候手指上还拉出一条暧昧透明的淫线，不知道是因为喝咖啡喝多了还是被对方的露骨刺激到了，她特别想去上厕所。
  算算时间，东西也快到了。
  廿荥深吸了口气，忍着尿意打字。
  ——先这样吧。
  “......”对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累得发软，廿荥看着她起身关直播，等看到她袒露的乳房时才发现——对方真的听她话把奶子给她看了。
  她甚至还带了俩个乳夹。
  黑丝绒的夹子上点缀着俩个艳红的蝴蝶结，带锯齿的夹子夹得她乳头又涨又硬，红得似要滴血。很不想承认的是，对方薄薄一层的人鱼线很漂亮，乳肉揉起来得手感一定很好，没有像别的主播那样塌软无力，连乳沟都那么性感。
  廿荥退出前还是没忍住又输入了几行字。
  ——奶子骚成这样给谁看？
  ——还说不爽？乳头这是不是被自己玩得很爽吗？
  ——别再让我发现有下次。
  “您好，外卖给您放外面了，记得及时取哦。”小区的工作人员从电梯口出来，将外卖放在门口后又和林付星隔着大门视频后才离开。
  林付星简单冲了个澡。她头发湿漉漉的，眼神有些不耐。等她擦干头发化完妆才去慢悠悠地去开门。
  她没点外卖。
  是谁送的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等她开了门，廿荥已经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了。
  林付星就知道她的偶然绝对不是偶然。
  “我知道你没吃早饭，怕你不记得吃，于是......给你点了些。”廿荥也不担心她拒绝，她急忙补充道：“不吃也没关系......我就是......想你了，想见见你。”
  小鹿般的眼睛，清澈到让人无法拒绝她的好意。
  没有意料当中的拒绝，林付星揉了下她的头然后从她手里接过早餐。
  距离外卖到门口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居然还是热的。
  “不要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平静的语气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林付星的态度让廿荥有些犯迷糊了。
  廿荥忍住想要摸头发的想法，林付星一出来她就发现对方走路姿势有些不对劲。她担心是对方运动过猛导致拉伤，虽然知道她会嫌自己烦，但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你腿怎么了？”
  “其实......就算你不锻炼也很漂亮。你本身就是个不用任何修饰都会很好的存在。”她紧张地舔了下干涩的唇，眼神直白而露骨。“姐姐......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林付星本来就烦，她蹙眉往后退了步，侧过脸不再看她。她的戾气很重，或者说，她从开门前就在忍耐了。
  只知道她刚刚就不装了。
  “少担心我的事......腿没事。”凭着她最后点耐力，她慢慢吐出几个字。
  “有这个时间，不如管管你的猫。”
  “半夜也不知道乱发什么情，扰人休息。”猫在阳台上乱叫，她在楼上都听得到。
  林付星静静着看着她的面部表情从担忧变得自责。
  她从来没和廿荥说过。
  其实她那个雨天根本不是因为担心猫才陪她去宠物医院。而是因为廿荥看上去很担心猫，她才想要帮她。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很热心的人。
  如果爱猫是普通人的常态，那她就算里这种分类里的下等人。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宝宝。”林付星轻声朝廿荥的方向喊道。
  廿荥倏然抬头。
  她的脸蹭得一下通红了。
  但很快。
  林付星遗憾似的叹了口气。
  “我没你想得那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