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也忍不住笑，指着霁淮道:“行吧，反正你也闲着无聊。”
  彼时，江子衿拿着从隔壁借过来的五颜六色的粉笔，道:“你是真闲着无聊。”
  没事揽这个活干什么？
  虽然这么说着，江子衿却还是为他无聊的男朋友买了口罩还有袖套。
  江子衿给霁淮戴上口罩。
  江子衿一戴完，一看。
  靠，男朋友简直太帅了，过高的鼻梁撑起淡蓝色的口罩，露出的一双眼深邃，引人遐想。
  江子衿啧啧两声，追捧道:“我这要把你放大街上去，别人肯定来找你签名。”
  霁淮接受了男朋友的吹捧，只好被迫接受男朋友给他套上的袖套。
  霁淮站上椅子，开始画画。
  江子衿站在下面，仰着脖子:“我不知道你还画粉笔画，你也太多才多艺了，以后要是没钱了咱就上街卖画去。”
  霁淮在上面笑:“好，砸锅卖铁。”
  江子衿疑惑:“砸锅卖铁？”
  霁淮:“嗯。我要养男朋友。”
  江子衿脸红，叉着腰反驳:“明显是我来养。”
  霁淮:“嗯，要好好养我。”
  江子衿结结巴巴道:“那，那当然了。”
  靠，又输了。
  半晌。
  江子衿盯着已经逐渐成型的人物模型，疑惑道:“你画的人？高考生啊？”
  霁淮:“嗯。”
  江子衿由衷赞叹:“画的很好哎，你怎么这么牛逼？”
  霁淮还是一声轻笑。
  江子衿越看越摇头，直说霁淮去清华简直浪费了他的艺术天分，太好看了有没有。
  霁淮不仅画得好，也画得快极了。
  不一会儿，一个单肩背着书包，上身卫衣，头发微凌乱，笑得意气风发，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的男生就跃然于黑板上。
  江子衿看着看着，琢磨了半天说:“这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你不会借鉴了某个真人吧！？”
  男朋友第一幅人像作品要是某个真人的话，这可出大问题了。
  霁淮问:“你看不出来？”
  江子衿瞳孔瞬间放大，还真的借鉴了其他人？还让他这个男朋友来猜？
  江子衿扯了扯嘴角，把手里的粉笔一股脑地全塞给了霁淮。
  “我不知道，我先走了。”
  江子衿转身就走。
  然后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但霁淮并没有下来。
  江子衿抬头看了一下楼上，单肩背着包自己走了。
  晚上，霁淮回来的时候，发现江子衿回了自己的卧室，门上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已睡，某人勿扰。”
  某人把纸条揭下来，揉成了团丢到一边，然后正大光明地拧开锁，进了门。
  卧室灯已拉了，只有窗户透过来的一室月光。
  倒真的睡了。
  霁淮看着睡得软乎乎的男朋友，俯身，亲吻了江子衿的额头。
  接着他转身。
  半小时后。
  霁淮洗完了澡，钻进了江子衿的被窝。
  早就习惯两个人睡的江子衿自然而然地就滚进了霁淮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了。
  霁淮也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天气越来越冷，也不能总洗冷水澡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
  江子衿摸了一把恬不知耻的某人脸，然后起床洗漱上学。
  途中拒绝了好几次某人的例行亲亲，显得有些冷漠。
  但刚一进教室门。
  一向在教室里疯狂学习的众人此时却并没有学习，而是全部都围在后面，不知道高声在讨论什么。
  “我靠，太牛逼了吧。”
  “说实话，你们这看得出来吧。”
  “这，尼玛的太也好嗑了吧呜哇呜哇。”
  “绝了绝了，绝了绝了，我终于明白霁神为什么要接这个黑板报了。太绝了。”
  “你们在聊什么？”江子衿一听到霁淮黑板报的事，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结果江子衿一走过去，所有人都转了过来，幽幽地看着他和霁淮。
  “怎么了？”江子衿不解。
  余惊年说:“太草了太草了。”
  与此同时，江子衿看见了黑板上的情况。
  右边是昨天江子衿看着霁淮画完的男生，而左边是江子衿离开后，霁淮画的人物。
  是一个男生抱着一本书，眼睫下垂，好像是看着右边的男生，眉眼清冷，目光冷冽，一根长长的黑色耳机线从耳边落下，轻轻地隐入了男生的口袋里。
  简直像极了霁淮的模样。
  不同于昨天，江子衿一眼就认了出来。
  认出来后，江子衿灵光一闪，指着右边的男生惊异道:“这是我？”
  他边说边想回头看霁淮。
  而围观群众也七嘴八舌地聊开了。
  “对啊对啊，就是江神你吧，简直太传神了，还有霁神的也画得太惟妙惟肖了。霁神你技术也太高超了。”
  “但是，”余惊年高声道，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们也太高调了吧。”
  余惊年十分隐晦地提醒。
  你们也别太秀了吧。
  黑板上，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占据了黑板的半壁江山，中间预留出来的部分，有一半是留给大家签名的，有一半是打算抄几道经典数学题目上去的。
  签名的那一版还空着，但数学题目那一版已经写上了一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