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作者:
安沉 更新:2022-08-26 16:50 字数:4359
掌柜摇了摇头笑道:“五百,一宿。”
什么?五百一宿?
荒缪,一般的客栈一宿五金就已经算贵了,他这家店竟然五百……
“你这简直是黑店!”宫祺怒道,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价的住宿费,再加上掌柜的那一脸异样的笑意他顿时又气又怒。
“就是,你这价钱简直太荒缪了!”卿月也不满道,要知道在人间五百金都够一户普通人家过小半辈子了。
“住不起就不要住。”掌柜的讥笑道,而后挥手几个壮汉上前来就要将宫祺与卿月往店外轰。
宫祺气恼无比,他朝着走上前的壮汉就直接打出了一个迷火,壮汉一惊没想到宫祺竟然敢主动攻击他,而后迅速的躲避。
这时店中的所有人都朝着宫祺这边望来,都惊讶无比,没想到在这七幻城竟然敢有人对凤来楼的人动手。
卿月也不甘示弱朝着向她走来的壮汉打出了一道七色霞光。
一时间凤来楼混乱了起来,宫祺与卿月并肩与那几个壮汉打斗着,不时的几抹火焰与霞光在这客栈中四处乱窜。
“那是什么人呐竟然敢再这凤来客栈闹事?”客栈中一个吃饭的客人对邻桌的人道。
“谁知道呢,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外来者。”被问者耸了耸肩道。
一时间客栈中的其它客人开始一边议论纷纷一边看戏似得看着正在打斗的几人。
“快,去找苍大人来。”掌柜的对这店小二说道。
这两个人敢对他凤来楼的人动手要么就是有背景的要么就应该是从外面来的,这一看装扮应该是外来者,对于这些身份不明的人掌柜的并不敢随意就处置,万一出了什么乱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客栈内的其它客人一听说要请苍大人来都一惊,而后略带同情的望向正与壮汉拼斗的两人。
宫祺不断的打出迷火,他知道眼前的这两人虽然看起来健硕无比但是修为却应该和他是差不多的,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压力,然而卿月就不同了,她的修为并不如宫祺高,应付起这壮汉非常的吃力,不一会就落了下风。
宫祺一击震退了缠住他的两个壮汉后连忙将卿月护住。
现在她的身体里有他的命魂,不论如何都不容有失。
无形间,他与她就这么有了一道紧密而又不易察觉的联系。
失她失命。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霎时间,整个客栈都安静了。
那人一身黑色绣金长袍,负手缓步而入,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两个身穿灰衣的随从。
第七十六章:从天而降
掌柜的见着男子连忙迎了上来恭敬躬身道:“恭迎苍大人。”这时原本与宫祺和卿月缠斗的几个壮汉连忙都单膝跪地朝着男子行礼。
客栈中原本坐着看戏的众人也都站了起来,没有行礼但是却都不约而同的垂着头,不敢直视男子。
宫祺望着男子暗自猜想着男子的身份,这男子如果是这家客栈的老板那么店子里的人对他恭敬就是正常的,怎么连客人也如此恭敬?
这时男子率先开口:“就是他们在此闹事?”他指着宫祺与卿月问掌柜道。
“就是他们。”掌柜的轻蔑的瞥了宫祺与卿月一眼而后道。
男子笑了笑,而后淡淡的扫了宫祺和卿月一眼道:“二位为何在我凤来客栈闹事?”
语气淡然无喜无怒,面上也是一片淡淡的表情。
这个男子咋一看贵气无比,然而却有一股隐隐的脱俗气质。
一看便知晓不凡。
“贵店的住宿费未免也太高了,我们不不过说了一下便被掌柜的唤人往外赶。”宫祺看着男子的样子心中觉得这男子该是讲理之人,再加上这客栈中这么多的人都目睹了刚才那一幕于是如实说道。
然而男子笑了笑,回头朝着客栈其他人问道:“是他说的这样吗?”
其它人面面相觑后每一个人敢吭声的,随后又将头都低了下去。
男子面色忽的冷了下来指着宫祺对他身后的随从道:“把他们抓起来。”那些随从得令一齐朝着宫祺扑了上去。
看来这个客栈没有一个人敢拂了这男子的意。
那些随从显然与之前那些壮汉不是一个档次的,唬一唬普通的城民还差不多。
灰袍随从招招凌厉,且速度迅捷,在避闪宫祺的攻击的同时也不断的给予宫祺重击。
不多时灰袍随从衣服上便出现了许多被烧焦的黑色,然而那些随从却并不生畏攻击的越发猛烈,似乎在以命相搏。
这些随从真够忠心的。
卿月掌中不断打出七色霞光,这些随从显然难对付多了。
“噼里啪啦……”随着他们的打斗客栈中的桌椅与茶壶等相继粉碎着,客栈中的客人都惶恐的陆陆续续的从客栈门口跑了出去。
掌柜看了看一地的碎片的上前对男子道:“大人,不能打了……”
再这样打下去只是会不断的扩大客栈的损失罢了。
男子斜睨了一眼战战兢兢掌柜而后挥动手掌在空中划过玄奥的轨迹,掌心白光湛湛,不断的聚集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苍松树形,而后他轻轻一推那光树朝着宫祺和卿月直直的倒了下去……
灰衣随从见状连忙分别封锁了宫祺与卿月的后方与左右,宫祺见无法闪避只好将卿月牢牢的护在了身后而后将妖力汇聚在双掌打出了数十道火焰朝着那光树迎击而去……
就在这个空暇,两个灰衣封锁宫祺退路的随从分别闪身一左一右的上前朝着卿月攻去……
宫祺的火焰堪堪与那光树相抵着,这时灰衣两个灰衣随从挟着卿月走到了男子身边。宫祺一下子一惊,一个分心光树便倒了下来压灭了他打出的火焰而后朝着他重重的压了下来,这时宫祺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碧玉簪而后一挥簪子化为碧色长剑,长剑碧光一晃那棵光树便骤然虚淡,宫祺运转十足的妖力而后一挥光树一下子消散在了空中……
男子微微赞赏的看向宫祺,能和他培养出来的随从大战这么久,还能破了他的招式尽管他手中那碧色的剑也称得上是一把好剑,但是呢若是使剑人没有一定的战力那么剑也未必能发挥出那么大的威力,就好像文凌用着残月剑时可以伤了晏迟这种有灵识的高等阴灵,而蓝薇使用时却连阴灵中的怨灵都难以对付。
这样的一个人收为己用加以培养的话,定然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刃。
他的一个心腹属下嘉泽前段日子被一个无名道人给抹杀了,这段时间他在搜寻那道人的同时也一直在物色替代那个属下的人,然而找到的皆是平庸之辈,让他失望不已。
现下看到了一个现成的,他自然不会放过。
“放开她。”宫祺将剑持平而后剑尖微移直指着男子寒声道。
今天他是动了真怒了,本来好好的来住宿谁曾想到碰到的了一个势利眼掌柜,这也就算了那个什么大人的看起来一副脱俗的样子谁料竟是个护短的。
他今天本不欲与这样一个身份貌似尊贵的男子结仇的,但是这厮欺人太甚,让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望着被挟持的卿月,怒火更加的翻腾了起来。
男子露出和善的笑容道:“这位公子不要生气,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公子过府一叙。”
掌柜的有些错愕的看了看宫祺而后看了看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苍大人的态度就转变了?
宫祺皱了皱眉,而后看到了掌柜的神情他忽然笑了道:“大人想要请在下去府上是不是应该有些诚意呢?”
“公子想要什么?”男子凤目微眯望着宫祺。
“今日一切全因贵栈的掌柜而起,大人是不是应该给在下一个交代?”宫祺说着收起了残月剑。
男子微微一笑,而后一挥手一道黑光直直的朝着掌柜的而去,掌柜的修为并不高,他躲闪不及以妖力相抗,他一脸的惶恐,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大人竟然为了个外来者对他出手!
在他惊讶之余那道光却生生刺破了掌柜用以护体的光幕,而后穿透了掌柜的眉心……
这时掌柜的灵魂脱体而出,宫祺一跃而起抓住了那个幽绿色的光球,手掌渐缩,轻轻一用力那个光球便溃散在了宫祺的指掌间。
宫祺不想因为这种小事与这个男子结仇,但是之前所受的冷遇却也不能不报。
如此一来,也算两清了吧,
男子满意的笑了笑,此人有着非凡的实力还有冷硬的心,这样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
其实这个掌柜的即使宫祺不提出要他的命他在事后也会暗中将其处理掉的,只是呢方才客栈中人太多了,要是当那么多人的面为了一个外来者而处置了掌柜的话怕是会让别人觉得是他妥协。
“现在公子满意否?”男子问道。
宫祺笑道:“大人若是再将在下的同伴给放了就好了。”
“只要公子过府,苍某保证公子的同伴会安然无恙。”
恩威并施。
先给他想要的诚意,然后再威胁。
“嗵……”只听得一声巨响一个身穿灰袍的蒙面男子由上而下直直的载了下来,随之掉落下来的是许多的瓦砾碎片……
宫祺仰头望去只见那原本完好的屋顶破开了一个大洞,由那大洞望去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一方浅蓝色的天空。
“嘉凡……”那个灰袍男子蒙着面但是苍大人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而后震惊的唤道。
他手底下一共有四个心腹,第一的是嘉寒,第二是嘉熙,第三是嘉凡,第四是嘉泽。
前段时间东陆的分宫传来消息,捕获了一只神兽,于是他遣嘉泽前去将其带回主宫,然而谁知在路上竟然被一个无名道士给杀了,那只神兽也被那道士带走了。
那是进献给宫主的神兽,必须得找回,而且那道士杀了他的心腹也绝不可原谅,于是他派排第三的嘉凡前去寻找。
然而今天却在这里出现了嘉凡的尸体,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从高处坠落……
“苍翼,道爷我不就要了你的一只猴子吗?你至于么?千里派人追杀道爷……”声尽人到,一个身穿道袍的花白胡子的道士从那房顶上的大窟窿缓缓降落,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你……”男子脸色阴沉无比,狠狠的瞪着这个道士。
卿月在看到这个道士的时候忽然感觉十分的眼熟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宫祺看着这道士,他隐隐感觉这道士似乎隐隐透着一种强者气息。
这时道士的目光停留在了卿月身上,眉头微微蹙起,他的似乎是在看卿月但又似乎透过卿月看见了一些别的东西。
“把这个女娃娃交给我。”道士对苍翼道,完全一种命令的口气让苍翼脸色更加难看。
苍翼寒声道:“你要我便就得给么?”
道士不说话,直截了当的就攻了上去,他宽大的袖袍在挥动着,不断有灰色的光刃朝着苍翼击去。
苍翼掌中白光流转,不断的打出,而后身形快如闪电的避闪道士的攻击。
这时道士从袖中掏出了一纸黄符,他将黄符金光湛湛,升至空中而后道士咬破食指在悬空在黄符上画着……
鲜红的血液在黄符上勾勒出了一个玄奥的图案而后朝着苍翼印去……
这是什么招式?
听说人间道士都是如此收妖灭怪的,可是这是妖界怎么会有人间道士的招数呢?
黄符金光与血光交织在一起,照着苍翼的面门印去,苍翼黑袍飞扬,身上那金线所绣的精致图案一下子似乎都活了过来皆化形而出攻向那纸黄符。
然而却都在碰触到黄符的瞬间溃散在了空中,而后苍翼心惊他知道这黄符必定是什么至宝,于是连忙挟着卿月朝着客栈外而去,而他的随从一字排开运转全部的妖力去对抗那半空中压下的黄符。